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朴灿烈]江声如初见 > 第17章 隔海相拥

第17章 隔海相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朴灿烈租的公寓位于浦东一栋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洋房顶层,红砖外墙爬满常春藤,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徐暖第一次推开门时,初夏的阳光正斜斜地穿过落地窗,在柚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怎么样?”朴灿烈站在玄关处,手指紧张地摩挲着钥匙扣。他特意提前三天来布置,连窗帘都是按徐暖喜欢的亚麻质地选的。

徐暖没有立即回答。

她慢慢走过客厅,指尖划过米白色布艺沙发的纹理,在书架前驻足——那里已经整齐码放着她喜欢的推理小说和朴灿烈收集的黑胶唱片。

推开露台的玻璃门,湿润的风裹挟着梧桐叶的沙沙声扑面而来。远处陆家嘴的摩天楼群在暮色中亮起灯火,近处弄堂里飘来红烧鲫鱼的香气,某个窗口传出咿咿呀呀的沪剧唱段。

“比我想象中好。”她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却故意板着脸,“就是离工作室太近了,以后加班肯定要被你监视。”

朴灿烈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我可以在你加班时送夜宵。”

“得了吧,”徐暖笑着挣脱,“上次你说要学做饭,结果把平底锅烧穿了。”

“这次不一样!”朴灿烈急急忙忙拉开冰箱,里面塞满速冻饺子和半成品咖喱,“看,我连微波炉专用炒饭都买了三种口味。”

徐暖扶额:“这就是你准备的‘同居生存物资’?”

“第一阶段是解决温饱问题,”朴灿烈振振有词地比划着,“第二阶段才追求色香味俱全。”他忽然压低声音,“其实还藏了惊喜。”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撒了金粉。

每天清晨,徐暖会在咖啡机咕噜咕噜的声音中醒来,发现朴灿烈正对着手机翻译软件研究菜谱;

周末他们逛遍田子坊的 vintage 商店,为书房添置一盏黄铜台灯;

某个雨夜,徐暖发现衣柜深处藏着一套韩国空运来的情侣睡衣——印着夸张的卡通老虎图案。

“这算什么惊喜?”她拎起睡衣忍俊不禁。

朴灿烈正跪在地上组装新到的鞋柜,鼻尖沾着一点木屑:“你直播时说过喜欢老虎。”

见徐暖愣住,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可是认真做过功课的。”

徐暖的工作很快步入正轨。她负责的韩国手游《幻塔》需要中韩双语配音指导,团队里刚毕业的孩子们都佩服她能在“气息控制”和“情感爆发”间无缝切换。

某个加班到凌晨的雨天,她推开工作室大门,发现朴灿烈撑着透明长柄伞站在路灯下,怀里揣着还冒热气的糖炒栗子。

“今天录得顺利吗?”回程的车上,朴灿烈仔细剥开一颗栗子递过去。

徐暖咬了一口,甜糯的香气在舌尖化开:“有个新人总把‘歼灭战’念成‘歼灭站’,纠正了八遍。”她突然模仿起对方僵硬的发音,逗得朴灿烈呛到咳嗽。

“需要专业指导吗?”他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免费教学,包教包会。”

“免了,”徐暖戳戳他脸颊,“上次你来探班,那几个小姑娘台本都拿反了。”

六月的最后一个周日,门铃突然响起。徐暖正在书房校对台词,听见朴灿烈慌慌张张踢翻拖鞋的声音。

推开房门时,她看见母亲拎着活蹦乱跳的基围虾站在玄关,目光扫过鞋柜里并排摆放的球鞋和小皮鞋,又掠过茶几上成对的马克杯。

“妈,您怎么……”徐暖的耳根瞬间烧起来。

“张阿姨说这里的菜市场虾子新鲜。”徐妈妈淡定地换上拖鞋,把塑料袋递给僵在原地的朴灿烈,“灿烈啊,麻烦处理一下。”

厨房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徐暖跟进厨房时,看见朴灿烈正笨拙地用牙签挑虾线,围裙带子在背后系成了死结。

母亲已经利落地切好姜丝,灶台上炖着香气四溢的腌笃鲜。

“他平时也这么手忙脚乱?”徐妈妈用上海话低声问。

徐暖偷笑着点头:“上次煎鸡蛋都能把厨房警报器触发。”

饭桌上,徐妈妈用上海话聊起弄堂里谁家女儿出嫁,朴灿烈虽然听不懂,但认真给母女俩剥了满满一碗虾仁。

临走时,老人突然用生涩的韩语说:“要好好的。”

朴灿烈怔了怔,九十度鞠躬:“谢谢您,阿姨。”

七月中旬,朴灿烈不得不回韩国完成早就签下的广告合约。

浦东机场的出发层,徐暖把一盒手作曲奇塞进他背包:“每天视频。”

“保证!”朴灿烈竖起三根手指,“最多两周就回来。”

起初一切如常。朴灿烈会在化妆间隙发来后台花絮:他顶着夸张的鲻鱼头造型对镜头比耶;徐暖则分享工作室窗外的晚霞,或者新发现的巷子口生煎包。

直到某个周四深夜,手机震动惊醒浅眠的徐暖。

“暖暖……”朴灿烈的声音像蒙着一层雾,“电影《白夜行》的男二号临时辞演,制片方今早联系了我。”

徐暖瞬间清醒。她打开床头灯,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

“金成勋导演亲自打的电话。”朴灿烈语速很慢,像是每个字都斟酌过,“拍摄周期一个月,下周就开机。”

台灯暖黄的光晕里,徐暖看见自己攥紧被单的手指关节发白。他们原计划八月去北海道看薰衣草,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之前不是说好八月空出时间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投资方突然换人,整个档期都乱了。”朴灿烈深吸一口气,“我试着推过,但导演是我出道时的恩师……”

徐暖没说话。电话里只剩下电流的杂音和彼此的呼吸声。

“生气了?”朴灿烈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她硬邦邦地回答,“工作重要。”

挂断后,徐暖盯着天花板直到东方泛白。理智上她完全理解突发状况,但某种细小的委屈像沙粒般硌在心脏角落——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工作起争执,而她甚至没有立场真正发脾气。

接下来三天,两人的联系肉眼可见地稀薄。朴灿烈发来的片场照片常常隔四五个小时才收到简短的回复;视频通话时徐暖总说在忙工作,二十分钟就找借口挂断;某次朴灿烈兴奋地说找到了北海道薰衣草园的替代方案,徐暖只回了个“嗯”。

第四天凌晨三点,手机突然在枕边震动。朴灿烈的消息密密麻麻占满整个屏幕:

「暖暖,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恨透了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但演员就是这样被动——就像你突然被甲方要求改二十遍台词还不能发火。」

「你可以骂我,可以视频时把抱枕砸向镜头,但别冷战好不好?」

「PS:今天拍雨戏NG了十二次,现在浑身湿透像落水狗TT」

徐暖盯着最后那个哭脸表情,想象他裹着毯子哆哆嗦嗦打字的样子,突然红了眼眶。

她翻出抽屉里的薰衣草香包——那是朴灿烈上个月从法国带回来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等你回来。」

徐暖没有告诉朴灿烈自己要来韩国。

八月初的首尔闷热潮湿,她先花三天处理完《幻塔》韩服版本的配音问题,然后按照经纪人给的地址找到了拍摄地——釜山甘川文化村附近的老船厂。

锈迹斑斑的起重机下,朴灿烈穿着沾满机油的工装服,正和武术指导练习格斗动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