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正合我意”的笑容,她接着喊道:“六个6,飞。”
就是此刻。
何如开口道:“开吧。”
阿雅表情有些惊疑,但还是很快移开了骰盅,说道:“我有两个1,两个6,你有多少。”
何如也移开骰盅,说道:“一个6。”
阿雅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
一切尘埃落定,何如微微舒了口气,终于有心思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文超由于死活不肯脱衣服,已经灌下了3整瓶啤酒,此时已经瘫在了桌上。
森哥是真的输得只剩一条内裤了,森姐在和阿闻比划,两个人都只剩一条裤子可脱,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脱掉,森姐扯了一把黑色吊带的肩带,边摇骰子边大喊着:“阿闻,你把森哥坑得这么惨,我也非逼得你只穿条内裤才可以!”
阿闻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还是你们这对小情侣上演内衣秀好看,等着瞧!”
何如又看向旁边的刘晚,穿着整整齐齐,连上衣都没脱掉,正拧着眉看着她们的这最后一局。
何如笑了笑,有些好奇地向刘晚问道:“你怎么穿着这么整齐啊,没人针对你吗?”
刘晚道:“我比较厉害,没人敢针对我。”
何如挑了挑眉,道:“哦?是吗?我们比比。”
刘晚没马上回答她,反而是看着阿雅,何如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阿雅正揪着波西米亚裙子的领子,咬牙看着何如,眼神中涌动着不甘和愤怒。
何如不闪不避地迎上她的视线,“愿赌服输吧,不想脱就喝酒。”
“你耍诈!你肯定偷看我的骰盅了!”阿雅大声回喊道,“我们再比一局!”
何如简直要被气笑了,她翻了个白眼,哼笑着道:“输不起一开始就别赌,现在耍什么赖。”
“小如,我帮她喝吧,你们都冷静一点。”刘晚有些焦急地说道。
何如瞟了一眼刘晚,不知怎么的有些不爽,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刘晚为什么要帮阿雅挡酒。
她的拳头在桌下偷偷握紧了,声线却还保持得很稳,“你帮她?可以啊,吹一瓶,然后把上衣给脱了。”
阿雅急了,一个“你!”字刚说出口,被刘晚摆手制止。
刘晚转头看着何如,眼神中闪动的意味莫名地让何如不敢直视,他道:“好啊。”
说罢,他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瓶装啤酒,在桌沿轻轻磕了一下瓶口,瓶盖就弹开了。
他把瓶口举到嘴边,何如不自觉地看了过去,刘晚喝酒的动作很流畅,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有一滴晶莹的酒渍从他的嘴角流下,划过分明的下颌,通过修长的脖颈,流入卦衫里。
何如看着这一幕,觉得喉咙莫名地有些发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自己今晚一定喝得有点多了。
刘晚不带停地喝完一瓶啤酒,把空瓶对着何如晃了晃,然后搁在桌上,伸手去脱自己的卦衫。
何如此时倒不好意思盯着看了,于是微微回正了头,余光只瞥见刘晚把脱下来的卦衫搁在了自己的旁边。
“阿雅,你跟我出来一下。”刘晚脱了衣服,起身向阿雅示意,随即往小院门口走去,阿雅赶紧跟上。
何如只来得及看到刘晚光裸的背影,背部比小臂处的颜色要白很多,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宽肩的线条随着脊柱的走势一寸寸收紧,直到定格在劲瘦的腰身。
要死了,这么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