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别笑话我了,这是小院新来的住客。”刘晚对着那个男生说道。
何如被点到了名,干脆也不回避了,大方地和周围一圈打量的人回视,“大家好,叫我小如就行,下午阿晚带我出去转了转,麻烦你们等啦。”
森哥笑道:“没事的小美女,我开个玩笑。我是这边的店长,旁边这位美女是森姐。”
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闻言冲他暧昧一笑。
森哥指了指刘晚和阿闻,“这两位算是我的店员。”
又指了指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女孩和反戴墨镜的男孩,“这两位也是住客,比你来得早些。”
那个反戴墨镜的男孩率先接过话来,笑道:“你好,叫我超儿就好。”
何如又转向看那个穿波西米亚长裙的女孩,那个女孩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阿雅。”
何如敏锐地察觉到那个女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她也没多想,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吃起饭来。
菜色都是些农家小炒,但做得很有当地特色,何如对着很多没见过的菌菇种类啧啧称奇,又夸森姐腌的腊肉特别好吃,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
森哥和森姐张罗着从后厨搬出几箱啤酒来,一个个递过去,何如想了想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就很自然地接了一瓶打开。
为了下酒,一桌人开始玩起了摇骰子,森哥今晚运气很差,被罚了很多酒,他可能真的是有点喝高了,开始大声嚷嚷着:“这啤酒下得太慢了啊,我们直接来点猛的,输了的要么吹一瓶,要么脱一件衣服。”
刘晚今晚没喝多少,他无奈地拉住森哥,“别闹了森哥,我们这儿还有女孩子呢。”
何如也觉得森哥是在开玩笑,没想理会,没想到对面的阿雅突然开口道:“我没意见啊,只要不脱光就行,这年头还有谁玩不起啊,别歧视女孩子,是吧森姐、小如?”
森姐那边顿了顿,笑着应了下来。
何如暗自皱了皱眉,她并不是一个特别保守的女生,只是和这桌人毕竟是刚认识,还没那么熟,总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抬头和阿雅对视,刚要张口回绝,突然瞥见了阿雅眼神中闪动着的那点挑衅的火光,心里的不爽也“腾”地一下升起了。
她最烦别人莫名其妙给她甩脸色看,于是出口的话拐了个弯,“我没问题啊,从饰品开始脱不算耍赖吧。”
她眯着眼睛不闪不避地看着阿雅,阿雅也不甘示弱地回视,“当然不算。”
游戏正式开始,森哥作为发起人理所当然地被围攻了,不到十分钟就脱得只剩裤衩,阿闻被森哥拉过去挡枪,刚刚脱掉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精壮皮肤,何如暗自赞叹了一番这些美好的□□,自己却也没有多的时间欣赏——阿雅一直围着她和她比骰子。
她那种打法简直是不要命的,不仅开头直接喊“5个6斋”,还在何如每报一个大于4的点数时就去开她。
由于开得太有攻击性,阿雅自己输得很惨,连鞋子也脱掉了,就剩一条波西米亚长裙。
但何如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比阿雅多了一双鞋子而已。紧接着,阿雅又开了她一次,这次阿雅赌对了,何如脱掉了脚上的鞋子。
“最后一局。”阿雅狠狠瞪着她,眼睛里泛起的红有些疯狂。
“嗯,一局定胜负吧。”到了这个时候,何如反而冷静了下来,觉得今晚的自己实在有些不理智,怎么会随便因为别人的挑衅就奉陪到底。不过,这种感觉居然也不赖,抛开压抑克制的外壳,灵魂轻得飘在空中,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对峙就能解放。
两个人摇定骰子,这次是何如先叫,何如打开自己的骰盅看了一眼:这运气实在算不上好,连一个1都没有,两个3,一个4,一个5,一个6。
她瞥了一眼阿雅的表情,她的状态明显和前几局有些不同,好像是濒临爆发时的克制,牙关紧咬,表情算不上自然。
何如的心里升起一种直觉,阿雅的这轮不会像前几轮这么鲁莽。
也是,走到最后的胜负局,谁敢轻率地作出决策呢。
她何如敢。
因为她承担得起一切代价,而且,这是进攻的最好时候。
何如开口:“五个6,飞。”
阿雅终于把目光从自己的骰盅上离开,看了何如一眼,又审视般地回视自己的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