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都快要探出来，程纵一下想到狗，狗的汗腺，和狗骑一样的姿势。他快要疯掉，终于手停下来。

巨大的空虚笼罩着他，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角潮湿。屋子外面沸反盈天，程纵因此在异乡格外落寞。

城市里的夜晚像开不败的霓虹花朵，程纵尚在它的外围徘徊。会融入的吧，程纵不敢打保票。

次日程纵睡到中午，出租屋没有厨房，开不了火，他只能外出吃饭，顺便找找工作。他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找什么工作。曹青萍给他的钱还有一些，他愁不到那么远。吃过午饭，他还精神着，步行去到学校，只要一公里多一点，好近。

毒辣的日头悬在他的头顶，他买了一根冰棒消暑。

学校还是只有图书馆有人。程纵站在门口打量，图书馆的门敞开着，冷气咬到他的脚，他迟疑了下，不再露怯的徘徊，而是直接走了进去。这里居然开了空调，程纵的毛孔被冷风吹着，一下打了个寒噤。

大厅角落里的椅子上坐了人，程纵不安的四处看，他看到有人出来，有人进去，贪图一时的凉爽，他跟着两个学生上了楼梯，再往前，就是自习室。程纵看到门里面安静的学生就退了出来。那里没有座位，都是别人占的位置，程纵连一支笔，一本书都没有，进去做什么呢。

他走到图书馆的后面，这里绿树成荫，风一吹，没有冷气那么逼人。他坐在石坛边，听着叶子哗啦响的动静。不知道许野汶在哪里，他们也没有联系方式，司徒灵暑假出去游玩了，程纵没有等她回来一起出发，他想在这里先找一份工作，这样等他遇到许野汶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无措。

程纵没在这附近看到汽修厂，因而格外的犹豫，他更加没可能去干工地，他吃不了那个苦。好在手头还有钱，他于是没那么窘迫。

接下来的一周，程纵总是外出觅食，夜晚会来学校走走，白天太热了，他不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