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纵翻身背对着他，生硬道：“那你回去呗，现在就走。”

许野汶下床，程纵后背一僵，心说许野汶你真敢，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都不许进来。许野汶的脚步声很轻，绕过床，绕到另一侧，程纵看见他过来。许野汶蹲在床边，视线与程纵持平，他的身后不远就是衣柜。

“好，今天睡一起，往后都不要见面了，我奶奶禁我足，你就当没看见不知道，嗯？”许野汶说罢上床，脱了套头毛衣，就要往程纵被窝里钻。

程纵抗拒的拖长音嗯了两声，许野汶带着一股寒气进来，冰的他一激灵。被窝隆起，许野汶埋在他心口的位置，程纵用牙齿咬着手背，痒一阵儿，麻一阵儿，过火了又开始疼。他推许野汶的脑袋，许野汶从被窝里钻出来，同他对视。

“有没有好点？”许野汶问。

程纵耳朵都在红，不说话，拽着许野汶躺下来，他枕着许野汶的胳膊，想要温存。

“每周都给你弄弄。”许野汶说的特别来劲，程纵皱眉看他眼里迸出的火星子，人都要吓一跳。彷佛又回到了没有零零一的日子。

“给你买了件羽绒服，你走的时候穿走。”程纵亲他的下巴，软绵绵的开口。这时候就得来软的，许野汶犟种不吃硬，程纵怕他觉得自己在施舍他，都已经想好借口了，不想他这次居然挺好说话，简短的应下，虎口就又来卡程纵了。程纵被揉的要发汗，喉咙一紧，干巴巴的叫了声：“许野汶。”

许野汶老神在在，“怎么了老婆。”

程纵耳朵烧的不像样，内里反而熄火了。“过新年的时候穿给你看是不是？”许野汶说的脆生，有点懒散，程纵在他怀里都快抬不起头了。看看你那狐狸精样子吧许野汶。程纵腹诽归腹诽，环在许野汶腰上的手可没松。

“放寒假跟我去买衣服，买我的尺寸就好，你都能穿，等生了零零一你就穿不上了。”许野汶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接受程纵的好意的。新衣服都拿给程纵穿，程纵穿烦了就淘汰给他，他正读书，每天穿什么都无所谓，保暖就行。不比程纵，程纵衣柜里的衣服有穿过一次就压箱底的，也没见曹青萍跟程领军说过他。

程纵沉浸在穿许野汶衣服的甜蜜之中，无论怎么洗，是许野汶的衣服程纵总能下意识嗅出不同。这其实是心理作用。程纵想怀孕也不是那么坏啊，不怀孕他能穿许野汶的衣服吗？许野汶那么高，码都大他两个。

他胸口有灼烧感，拽着许野汶的手不让许野汶动。好在现在是冬天，否则夏天尽是难以遮掩的尴尬。

“不会很奇怪吗？”程纵又开始敏感的在意，这样就像一个怪物，男不男女不女。

“不怪。”许野汶毫无犹豫，气血很足的双唇凑到程纵耳边，压低声音道：“喜欢死了，老婆喂我。”

程纵赧然的想，许野汶你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