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在二月五号，程纵在挂历上数日子，不知道许野汶什么时候放寒假，应该快了，这个冬天也许是因为怀着零零一，程纵感觉格外的冷。

春运来袭，程领军忙的直接见不着人，程纵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曹青萍嘱咐他没事别出门，下雪路上有冰，容易滑。

程纵穿着抓地的靴子，在路上走的缓慢，他的羽绒服又长又宽松，人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倒立的桶。怎么会这样。程纵路过服装店门口的玻璃门，他的身影拓在欢迎光临的四个红色大字上，委实不英俊，也不潇洒。

许野汶放学回来，他俩在外面吃砂锅米线，许野汶吃微辣，程纵吃微微辣，红油寡淡的浮在表面，程纵挑了一筷头冷凉。许野汶给他倒醋，他不自在的拧了下身子，有点含胸。许野汶觑到，问：“怎么了？”

“不知道。”

“肚子不舒服？”许野汶放下筷子看他，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

程纵诡异的发现自己胸脯没那么平了，有可能是孕激素的缘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下他真的要变成一个怪胎了。许野汶盯着他，他的发尾有点儿长了，窝在脖子根，人圆乎乎的，有种憨态。

“说。”许野汶追问的时候就这个口吻，程纵俨然已经习惯了。

“回家再说。”程纵含糊其辞，他不愿意在这里讲，万一被听到，他没脸见人。

许野汶吃的索然无味，催促程纵赶紧回家，当时只以为是零零一，不想回了家，关上门，程纵把他的手往衣服里塞，他碰到隐约的柔软，人像个愣头青，直勾勾的看着程纵。

程纵撇过头，转移话题的问：“什么时候放假？”

“下周。”

许野汶好奇的盯着程纵，程纵转身回避他的视线，他跟着程纵，又说出了那两个字，“看看。”

“不要，很冷。”程纵果断拒绝，许野汶没轻没重的，才不是就看看。许野汶腻在他身后，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要解他毛衣里面棉衬衫的纽扣。程纵毛衣都被撑走形了，他穿的本就宽松，里面那件衬衫还是许野汶的，搁以前穿是大，现在大点正好，程纵自己衣服穿不上就穿许野汶的，他俩换着穿，反正有洗衣机洗。

程纵挡他的手，许野汶第一次对程纵发出啧的声音，程纵朝他瞪眼，许野汶扭着程纵的下巴亲嘴。匝匝水声响起，程纵身子软了半截，被许野汶一把抱住，两人到了床上。

许野汶手又缠上来。程纵嘴上口水印亮亮的，翕张着，说：“你今晚要留宿就给你看，不留宿没门。”

程纵养胎期间就惦记许野汶，想跟许野汶抱着睡，偏偏许野汶要上学，回来了也是回家睡，鲜少有能同床共枕的机会。零零一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只要许野汶在，老实的不像样，不在就要时不时的闹程纵。

“不行。”许野汶也没有办法，快放假了，岳国妮盯他盯的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