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睿一时之间接不上来这话。
“好的。”努力把自己说服的项睿点头称是。
“那就,我联系医生,中医西医心理医生我都联系下,争取为老板您提供一个最合理的方案。”
“辛苦了,给你发奖金。”萧永慕拍拍项睿摇摇欲坠的身躯。
“不辛苦。”项睿扯扯嘴角,命苦。
项睿离开,萧永慕乘着兰希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蹲麻的腿,一瘸一拐给自己找了个凳子坐。
“你最近怎么样,身边有个大反派,会不会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地上的这位已经得到安排,兰希想到萧永慕最近不常在群里更新他的近况,担忧一问。
“还行吧,还可以。”萧永慕说。
“以后呢,你俩依然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他甚至还在这里睡,你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吗?”
“留他在我身边,可能是最让我安心的距离,我如果得不到他最近的近况,我大概就会一直胡思乱想,想他什么时候得到真相过来杀我灭口。”萧永慕重重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所以就……硬憋着?你这心直口快的,不怕哪一天喝多了或者说梦话抖落出来?”兰希不太能想象他们两人该如何相处,一方虚伪,一方恐惧,好畸形又倒反天罡的包养关系。
“……先这样呗,没有其他的办法。”萧永慕说。
“好吧,就咱们四个而言,季源那边不用担心,他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从周那里相关剧情还在前期,他这人也靠谱,”兰希掰着指头数,“所以……”
兰希说了两个字,却戛然而止,视线紧盯着门口,呼吸都变得很轻。
萧永慕本想问他怎么话说半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扭过头来。
项睿并不知道这屋子还有其他人,他走的急,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而现在,门缝处一截黑影。
门外有人。
两人紧紧盯着门外,只见门吱呀一声,一寸寸打开。
“不好意思,刚刚醒来去卫生间,听到这里有人声,”夜葬雪探了一个头进来,无辜又茫然地讲了前半句,又顺着视野向下,望向了地上行李箱里的人,“请问一下,你们两位这是在密谋,”
“杀人吗?”
话音落地,寂静无声。
这是兰希第一次见夜葬雪。
黑夜的静谧里,夜葬雪的声音堪称温声细语,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茫然。他长了一张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娃娃脸,柔和的长相和五官,却依然让兰希感受到了汗毛从毛孔中炸开的诡异不适感。
萧永慕的鸡皮疙瘩也冒了一身。
他果断做出了最合理的反应。
“卧槽!”他一个大跨步讲门外的夜葬雪拉进来,砰一下关上门,“你在门口呆着干嘛呢,看不出来我俩做亏心事呢,吓我一跳。”
夜葬雪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发,“倒打一耙啊,这种情况该吓一跳的不应该是我吗?刚还以为你们在杀人灭口呢,离近了看,原来还活着。”
“你认识地上的这位吗?”萧永慕试探道。
夜葬雪接了他的试探,盯着脸看了几秒,“知道。”
“坐着的这位呢?”萧永慕继续试探道。
兰希谨慎地坐在原地不发一言。
夜葬雪摇了摇头,“没有,是我可以认识的人和知道的事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生气吗?”萧永慕道。
夜葬雪很温柔地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真诚,“不会的啊,你是在保护我,你们这种世家大族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的太多不好。”
啊,这,倒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萧永慕本来想着守口如瓶,但放任夜葬雪想歪更是给自己埋定时炸弹,既然都已经撞到枪口上,还不如索□□代,“那什么,我想让他绝后,就是阳痿,你懂不。”
夜葬雪微眯了下眼睛。
萧永慕一句没提兰希,接着极速狂编。
“大家族最重要的是传宗接代,但傅家正统就只剩下傅衡渊这么一个独苗。正好让我撞见这家伙不干人事,我干脆为民除害,给这家伙阉了,看他们傅家怎么办。”萧永慕做傲娇状,越说越显得自己像个强词夺理的小恶霸。
“噢?”听完这些真假参半的东西,夜葬雪的表情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