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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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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如我也感受到了贺诗的低气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三角恋,是为了争第一?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更符合我对重点班的刻板印象,但还是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学渣的理解范畴。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好离谱。

不,我摇了摇头,把脑海里这些奇怪的想法赶了出去。

这是贺诗的世界,顾怀悯很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一上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课间顾怀悯去了一趟厕所,我没忍住跟了出去,为了不让顾怀悯发现异样,我离得有些远,他进去之后我守在厕所门口玩手机,等他出来,我假装自己是来这边接电话的。

顾怀悯果然没有起疑,可能压根就没注意到我。

等顾怀悯安然无恙地回到教室,我才勉强放心了一些。

中午周女士让阿姨送饭过来,我在教室吃,顾怀悯又是住校生里最后一个去食堂的,他身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腿脚利索之后,每次从我身后经过,走路都像风,又快又轻。

食堂人挺多的,应该不至于在那里打起来。

看贺诗之前费劲拉拢我的样子,想必还是有所顾忌的。

我一边咀嚼食物,一边在心里琢磨,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吃完收拾餐盒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吃了什么。

我盯着空荡荡的餐盒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顾怀悯啊?

这可不行。

他那么讨厌我。

我感到一阵烦躁,拿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其实我很少在学校玩游戏,每次一局要打半小时左右,时间上不太允许,玩也玩得很不爽。

今天是特殊情况,我需要一点东西来分散我那莫名其妙的注意力。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这个办法不仅没用还误事。

我下了游戏还是第一时间去看顾怀悯回来了没有,这一看不要紧,不仅顾怀悯没回来,陈宣也没回来。

杨晨和贺诗是走读生,中午也许回家了,但陈宣不是啊。

上次找人送顾怀悯去医院的时候周玉林说了,陈宣和顾怀悯是一个宿舍的。

我收起手机出门往上次那间空教室走去,这次教室的窗户都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我又去厕所看了看,这个点大家都在午睡,隔间的门都没关,我挨个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

能去哪儿呢?

正当我没有头绪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水桶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想过去看看,可是那是女厕。

我走到门口,很快听到杨晨的声音。

“你装什么清高啊,不愿意上台演讲就别考第一。”

真的是他们。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走了进去。

女厕公共区域的地板上水流得到处都是,塑料桶和拖把杂乱地倒在过道中间,顾怀悯的头被四五个人摁在洗拖把的水池里,此刻正因为无法呼吸而剧烈地挣扎着。

“住手!”

我一把推开钳制着顾怀悯的人,关掉水龙头,把顾怀悯从水池里捞出来。

顾怀悯被水呛得剧烈咳嗽几声,趴在水池边干呕。

他的头发全湿了,污水顺着发梢不停地往下流,睫毛粘在下眼睑上,眼睛睁不开,校服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整个人冻直打颤。

我扫了那几人一眼,今天贺诗不在,杨晨站在最前面,他一脸不善地盯着我,活动了一下筋骨,“贺诗让我别动你,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宣在旁边拉了杨晨一把,“算了,顾怀悯也教训够了。”

他们起身欲走,被我拦了下来。

“你回去告诉贺诗,这是最后一次。”我冷声道。

“最后一次什么?”杨晨嗤笑一声,“你要当英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我一脚把杨晨踹出去两米远,背砸在隔间的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杨晨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还磨蹭什么,给我打!”

那几人一起围攻上来,场面很快乱成一团。

他们战斗力实在一般,四五个人打我一个也没占上风,我想不明白顾怀悯之前为什么要任由他们这么欺负。

顾怀悯看上去不像那种完全不会打架的人。

结束战斗之后,我蹲在水池边吐出一口血沫,顾怀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妈的,要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顾怀悯这贱人,好歹同一条战线的,不帮忙就算了,连句谢谢也没有就走了。

“还打吗?”我问躺在地上那几人。

“不……”他们有气无力地往后退了退,“不打了。”

我走到杨晨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你呢?”

杨晨目眦欲裂地盯着我,“你给我等着。”

我笑了笑,“行,你爹我等着你。”

我起身往外走,出门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迎面撞了上来,她看到里面的情况,立马发出一声尖叫,“啊!”

我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墙上,“小点声。”

她瞪大眼睛点了点头,我商量道:“我们现在就走,你别叫。”

她继续点头。

我转头冲杨晨那伙人说道:“还不快滚?”

他们几个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我松开手,正打算离开,那女孩厕所也不上了,一脸惊恐地赶在我离开前跑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是在女生厕所。

真操蛋啊。

我赶紧走到隔壁男厕,打算洗个手回教室,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顾怀悯。

原来他没走。

他光着上半身站在洗手池边洗校服。

校服上刚刚沾满了污水,是该洗洗。

他的头发看上去已经用清水冲洗过了,脸上挂着干净透明的水珠。

他身上之前的伤还没好全,很多印记都还在,只是颜色变淡了些。

从大染缸变成了调色盘。

还是怪可怜的。

我收回眼神,去教室把那件闲置了大半年的校服拿过来递给顾怀悯,他没有接。

“你打算一会儿穿着这件湿衣服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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