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红青住的地方是城主亲自布置的,华丽非常,但蔺、李两人都是富贵里长大的,这里的东西还没有能让他们多留意的,倒是熏的香闻起来竟像花糕一样,很独特,挺对李端月喜好的,可能是蔺红青自己的香。
一进屋李端月就不客气地自己坐下了,用眼神示意蔺红青开始讲正事。
蔺红青在李端月对面坐下,脸色也整肃起来,“我之所以会认定渲城这件事是灵族的报复,是因为瑨国也有类似的事。五年前,瑨国涂城突然出现走尸之患,但瑨国离灵绦的源头涟国那么远,从灵绦被发现之后的近三百年从来没出现过走尸,我觉得有异,就亲自回了瑨国。但查了两年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源头。直到你和乔宗主给我传讯之后我开始着手查买卖和食用灵族的事……”
李端月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但他刚开始没有在意,他的变异火灵根让他一直都饱受灼热的折磨,他以为是自己太久没有泡泡冰水了。
蔺红青的声音还在继续讲述着,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顺着这条线居然发现了某些人一直竭力掩藏的事实。第一批走尸出现在涂城的一个大贵族席氏,席家家主是第一个,他变成走尸之后被席夫人藏了起来,对外称是闭关了,但席家隐瞒此事不仅是因为要保全家族权利和名声……”
李端月听着蔺红青说话,觉得身体的热越发不正常起来,一股邪火直冲小腹,某些东西昂扬了起来,更诡异的是,某处好像有水流了出来……
是那种香……
他抬起热得发昏的脑袋眼神阴沉地瞪着对面的人,那人竟不知何时把外衣都脱掉了,只剩一件极其轻薄的丝绸长袍,头发也不再端束,乌黑的长发散下来披在肩头,眉眼笑意盈盈,还在装模作样地说着正事:“还因为他们家主变成走尸的原因见不得光,他们都在蔺家的地盘上做贵族,仰蔺家的鼻息,可蔺家绝对禁止……”
“蔺红青。”李端月压抑着愤怒的低沉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再算计我。”
蔺红青笑了起来,甜蜜的笑容配上泛红的双颊美得动人心魄,但现场唯一的观众在被美貌晃了一瞬之后又对他只剩厌烦。
他站起来走向李端月,这一起身就让李端月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反应比自己更大,工艺精巧的丝绸薄袍在烛光下半实半透,蔺红青的一切都若隐若现的展露着,修长又肌肉完美的身体,莹润光泽微微泛红的皮肤,和大小可观兴致昂扬的欲体。
他迎着李端月的怒视来到对方身前,满面笑意,声音有些微哑:“月儿,我提前吃了解药的,这香对我没用,但是……”
他低低喘了几声,空气好些都因为他的气息而粘稠起来:“但是我怎么这么……这么,兴奋。”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尽管这个人以前也不喜欢他,但那时这个人心里也没有别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屈庭辉那么温柔,为什么眼神里透着喜爱,为什么任由对方勾引和亲近,那个贱人身份比他尊贵吗?比他富有吗?比他有权利吗?比他强大吗?比他漂亮吗?没有,没有,都没有!那么凭什么!
在远处窥视着李端月和屈庭辉亲近时他嫉妒得脸都是扭曲的,他漂亮的脸此刻也有一些扭曲,但这次是兴奋的,月儿还是相信他的,所以才会被这样拙劣的手段困住。他马上就能和这个人水乳交融了,以后的事他都不愿再想,至少此刻他要实现自己疯狂的妄念。
李端月危险的眯起了眼,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蔺红青这样的人他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所以他现在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只能在这里和这个人解决问题。而他这么做了,蔺红青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一想到如此低劣的算计他居然要让蔺红青得逞了就一肚子火,低喝道:“低头。”
蔺红青乖乖把头低下来,潮红的脸上一双狐狸样的眼睛还盛着笑意。
“啪,啪,啪”,李端月抬手给了他三个耳光,没有任何收力,蔺红青漂亮的脸蛋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有鲜血流下,但他脸色变幻一瞬就又笑了起来。
“自己治好,我不想待会看到一张丑脸。”李端月决定了要这么做就没打算让自己再受其他委屈。
“好~”蔺红青笑眯眯的答应了,然后吃下一颗丹药,精致的面容一息便恢复如初。
李端月站起来,轻动手指用空间屏障把香炉罩起来,不让那甜香再给一切升温,然后伸手用力钳住蔺红青的脖子,毫不客气地把他拽到里间按在床上。
“嗯……”蔺红青被钳紧的咽喉里发出一声轻哼,与其说是疼痛,更像是舒爽。
李端月已经被热意烧得头昏脑涨,他直接褪去裤子骑了上去,不知那种香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水甚至顺着大腿流了下去,滴在了蔺红青的身上。
蔺红青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喘息不止,这个在他面前总是冷酷不已的人即将用滚烫的身体容纳他。
安静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如此明显,蔺红青全心的感知着这一切,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李端月的大脑也被冲击得一片混乱,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丝毫的矫情。只是稍缓解一点后,他就开始见不得眼前的人这副得偿所愿的模样。
他原本向后撑着的两只手再次掐住对方修长的脖颈,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收紧,蔺红青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双颊病态的红着,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落入披散的黑发里。
然而他没有剧烈地反抗,只是轻扒着李端月的手,疼痛和窒息甚至让他更加振奋,腰肢不断卖力地向上,想要更进一步侵袭李端月的领地。
李端月没有在这种地方和他较劲,而是配合着让自己更舒服,手上也松了些力道,但眼神还是冰冷的俯视着蔺红青,“骚狐狸,继续讲,蔺家绝对禁止什么?”
李端月微微松开的手指间可以看到蔺红青的脖子上已经有一大圈青紫,他为了不让自己剧烈的咳嗽,正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听见李端月的问话,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在疼痛和舒爽的两重天里艰难地继续往下讲:“蔺家绝对禁止,啊,哈……同类或类同类相食,席家家主会变成走尸是因为活吃了一个,嗯……一个被灵绦寄生的灵族,他犯了蔺家的大忌讳。”
“然后呢。”李端月已经从那股灼热里缓过来一些了,不理会蔺红青的躁动,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慢条斯理。
一旦蔺红青受不了那缓慢的折磨想要加大动作,李端月就会扼紧他的咽喉,“唔……那个被活吃的灵族,一些残余的部分被席家的仆役吃了。”
脖子已经微微变形,他的声音现在极其嘶哑难听,每一次说话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李端月没有叫停,他就费力地继续说下去,“凡人比修士变成走尸的速度更快,而且他们没有正确,咳,咳咳,处理灵绦,走尸患就是从席家爆发的,所以他们竭力隐瞒。”
“够了,真够难听的。”李端月没有听下去的兴致了,但他的手没有松开,既然他已经着了蔺红青的道,那至少这场双修的主导权必须掌握在他的手里,不仅是眼前这个人的欢愉与痛苦,还有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