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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Criminal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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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延浅疑,缓缓的眼波斜着下移落到枕头上。为什么何牧用枕头盖着大腿?虽然他是豪迈地叉腿坐的,但是这动作有点像女生,一点不符合猛男牛牛形象。

何牧的动作看起来与上个动作衔接流畅,其中小细节被赫延精准捕捉。

赫延火眼金睛望透过去,枕头中间捂着的部位是蛋。

“……”

木了。

嘴木了,脸木了,手和脚也木了。

怎么动的赫延不知道了。

他身体僵硬站在那里。

何牧乐呵呵地对赫延笑,极力掩饰尴尬。

笑着笑着,他摁住枕头边说话边憋着,脸色骤变,白一阵红一阵,热汗如雨,看起来痛苦不堪:“身为一个男人,我要作你身后的男人,你爸爸是树,我就要当伞,我要支持你、保护你、尊重你、疼惜你……”

赫延没拆穿他,转头就走,迈开脚的时候脚底千斤重,走了几下恢复身轻如燕:“照顾好自己,我去了!”

病房里死一阵的寂静。

何牧眼望赫延一溜烟跑了,双手搁在膝盖上,额头埋进掌心里,露出的耳朵通红。

畜生啊,他还是畜生。

-

妇产科走廊间,赫延双颊泛红。

他一手网查资料,一手搓了搓热脸。

小时候深秋一个滴沥滴沥的下雨天,赫延路过一家高端专柜店,遇见了一只单手托下巴的哈士奇。它周围围绕许多喜欢它的小朋友,有的人摸他耳朵里的粉嫩,有的人摸他气喘喘的肚皮,爱不释手,大狗狗吐出红色大舌头,勾起一侧唇,闭上一只目,像排斥说“哼”,“莫挨老子,滚远点”,“别摸我”。

赫延停下多看一眼,他拥有的精致礼物和模型玩具太多了,漂亮又高贵的宠物也见过许多,没有什么稀罕的。那只狗连二十以内的乘除加减都不会算,看起来智商低,他才不会把它拿回家。

他冰着脸小心地迈开小脚丫勾着小手指就走。

店里和街上的小朋友都穿着厚外套,没穿外套的也穿着长袖长裤,有的冻得鼻涕都掉下来了,只有赫延还穿着黑色小凉鞋,短袖,短裤,好像他站在街上依然过着盛夏。他不怕冷,早上保姆要给他穿衣服他摇摇头不穿,得亏家里供暖齐全,下人照顾周到,防寒补汤日日不断,出门车上也开着暖气,妈妈更是疼爱他,周全地备了外套、围巾、毛毯和热牛奶叠放在后座。

这是赫家娇贵无比、备受瞩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子,就是天性有些冷漠,其他小朋友难以接近,有的吵着哭着闹着要买玩具的小朋友见到他冻得瑟瑟发抖。

无情的皮囊之下隐藏了纯净的慈悲心肠,街角一草一木他遥望过去会担心它们冷不冷,浮世三千,糟心之事,饱受摧残之物,好像都在等这小孩长大拯救。

雨滴啪嗒啪嗒落在白嫩的脚趾头上,小臂上,周身凉意笼罩。

归颂年说他已经三岁了,别的小朋友都已经学会走路了,他虽然会走路,但是走不稳,多走一会儿就偷懒让别人抱,作为一个不缺胳膊少腿的人,他必须走得稳,走得快,累了不能哭,要坚强勇敢,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能被别人扶住。

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初,第四个月了,颂年哥哥怎么还不来找他?他都忘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只记得他脸的形状了。

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雨水里,坚强的表情上显露一股恨意。

店里狗狗看见了赫延,他比在场所有小朋友身形都小,也比他们都白都安静,走路慢悠悠的,显得吃力,扑上去摸他应该很好欺负,饿了咬一口骨头应该很香。

赫延被身后一位高大威猛胸肌发达皮肤黝黑的西装先生掐腰提溜起来,抱进怀里凶狠地教训一顿别乱跑。赫延胆子大,被他凶过好几次了,不怕他。

狗狗流下热气腾腾的哈喇子,看着屁股坐人胳膊肘上的小孩子,才深刻明白,哦,原来是个宝宝,还需要有人抱着的婴童。

宝宝快过来让我摸一下,别跑,我爱你。

男人看见是自己投资合伙的店,进店跟老板朋友打声招呼,喝了会儿热茶就走了。

赫延瘦小的身影坐在男人粗壮胳膊上比街道上所有人都玲珑都帅气都安静,狗狗想抱住他欺负他,可惜他走了,抱他的那人像个偷吃婴孩的臭坏蛋、牛魔王。

白皙乖巧的男宝宝脸蛋出现在街上招人眼球,有的大人友善赠予糖果,赫延接过来奶音甜甜道谢:“谢谢阿姨。”

男人像成了耀眼明星,举着赫延的小胳膊开心晃晃:“还说什么?说阿姨年轻,阿姨帽子漂亮,阿姨是街上最漂亮的人。”

赫延腼腆笑着,露出白白牙齿,不再跟陌生人说尴尬的话。

女人优雅善笑说着话拦下男人拍照留影,赫延把玩糖果,不吃,也不出声,脸上笑容也尽数消失,他对甜甜的糖果兴趣不高,却记住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男人是赫家一个小司机,香港名校毕业的高知,赫延经常喊他小费叔叔,小时候归颂年神气昂扬一副大人样,尽喊他小费,或者英文里夹杂港式粤语,Mr.Fai。

为了赫延的安全考虑,费叔拍了一张照片之后就拒绝别人靠近,抱着小小的赫延走了,赫延有时看看前面,有时转过身双臂抱住男人脖子。

大狗狗低着头在店里急得团团转:臭男人,臭男人亲宝宝脸,摸宝宝屁股啊。

它又流下两行长长的、黏腻腻的哈喇子,落在了整洁反光的金色地板上形成一团水,突然,它对着闹腾腾不尊重他的小朋友发疯乱吠吓跑他们,再发疯似的咬断栓绳,汪汪汪追出门去。

狗爪子踩在水里立马脏了。狗狗跟着赫家司机的车跑过了五个路口,拐弯的时候闯了红绿灯,这是哪儿它迷路了,那人拐小孩就拐小孩吧,别把孩子骨头吃了就行,它不想学人类行侠仗义了,它心情垂丧着,狗腿湿冷,快要冻死了。

开到了一个几近无人的路段,费叔发现这狗眼里只有车,一直跟着车屁股颠跑,再跟下去恐怕狗命不保。柔顺的狗毛被细密冰凉的雨淋湿了,招人怜惜。

费叔停下车子,脱了外套往副驾一扔,摘掉领带,往后看一眼,赫延坐着宝宝椅,咂着奶嘴,头依然倔强倨傲地没低下去,稍微往后仰着,貌似睡着了。

他视线顺着赫延的腿往下,落在赫延的凉鞋和脚面上,叹息不止——

这孩子三岁之前一直被人抱着宠着,就没下过地,遭过罪。

唉。

腿脚发育异常,却还要被赫承丰强制要求学习武术。

赫承丰这么做是通过武术锻炼赫延的身体,为了赫延的腿能站稳他还钻研中医,不分昼夜创造了一套健力腿法。

赫家所有人都被要求不能抱赫延,一点不能抱,谁抱谁就out。之前归颂年在的时候像个严厉的小老师,什么该做,怎么做得更好,头头是道,一个月来一直指点赫延,赫延也乖乖听他的话,现在他走了,赫承丰要亲自教导小孙子走路,费叔牢记赫老爷子的话,却又在看他可怜的时刻忍不住抱一下。

这么干干净净、香气喷喷的小奶团多好玩儿,谁不喜欢抱。赫家的一群司机保镖花草师傅啊都喜欢抱,所以赫延算在叔叔伯伯男人堆里长大,行为举止端庄雅正,同时经常显示很强的老爷们儿行为。

车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密集,像一条条丝线,费叔看了一会儿赫延的腿,收回视线,小心推开车门。

他一下车就淋了半身雨,肩膀到胳膊湿了一片。

关上车门走去路口。

他看见狗狗脸上的雨帘子心疼不已,掉出一把心酸猛男泪,于是收留它关进笼子里搬回赫家,因为是个活物,他还想把它要来给孤单小少爷当个玩伴呢!

没几天狗狗就升级住到了专门为它布置的狗院子里,算是赫家的一员了。

家里人空闲之余都喜欢和它聊天,喂它,先生太太偶尔也会来关照它,它喜欢这个和谐雅致的家庭环境。

赫延才不理这只笨狗,多一秒看他就浪费时间。

有天傍晚这只巨型犬周围没有人看着,跳出了篱笆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穿过花花草草走到了小主人面前,一只爪子就碰倒了站着还没有他高的小主人,好像在说“嘿,宝宝,我给你跳支舞,你会吗?”。

男孩手里拿着两根细长的牛奶磨牙棒,身上一股鲜奶香味,刚学会了爷爷教的三十三式短棍法,来不及施展还手胸口就奇痒无比,狗狗没意识到严重性甚至回头嘲笑:你自己路都走不稳,还练功夫呢!摔到了吧!这可不赖我。

过了半天费叔下班攥着一包蟹肉饼走过来,见俩孩子打架,扫一眼这只,再扫一眼墩地上那个,认为当是先铲除危险,立即抱起惹事的大狗溜走了。也得亏他四肢发达,手长脚长,体格壮,能抬着脖子一下把这狗使劲抱起来,换成其他成年人不一定抱动。

装上货车准备把害人的玩意儿拉走处理,费叔挺起大胸肌和狗狗拍下一张诀别照片,狗狗看了看赫家的宅墙,这才意识到好像犯错了,茫然地想回去看看宝宝伤得怎么样,又看见一个明亮镜头对着它,紧张地一只爪托起下巴,咔嚓,拍下。

赫延尝了一嘴扔地上的香气扑鼻的狗粮,饼又酥又烫,烫的小舌头一路红到了喉咙里边,还没这么狼狈地吃过东西。

好吃的也压不住肚子里的苦,眼底打了两圈厚厚的晶莹泪花,坚强的他痛苦憋不住,支哇哇罕见地大哭起来,管丝竹和保姆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扑倒在石山前面的草丛里了,经过四个小时的连续抢救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醒来望着天花板不哭了,又是一张苍白骇人的冷脸。

因为这只狗,他才知道自己对狗毛过敏,祸福相依,自此防避着各种小动物,也算因祸得福了。

那只狗就像何牧,会跳舞,大屁股,脑残,体型也像,怪不得他俩天天掐架。

赫延对何牧有点过敏。

何牧随时随地都能对他硬,在不挖他的蛋、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必须采取科学措施断了他的欲念。

赫延查了点资料,收获了几种治疗方法。

出了住院部,空气变得清新冷冽。

赫延切换到相机模式,用清晰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

看着红扑扑的小脸跟猴屁股难分伯仲,赫延捏紧机身,脸更臭更木了。

地图上从人民医院到和平分局大约两公里,赫延没骑车没打车,一路奔跑过去。

跑到警局门口,赫延平稳了下呼吸,见有警车从里面开出拐弯,自动往旁边让道。

警车闪着红灯跑出去一小段,赫延落在车尾的视线还没有收回,瞧见那车缓缓停下,侧门跳出一名青年片警,霸气侧漏、精神焕发,又带着亲和力的略微隆起的包子肚朝他平稳地走过来,问了下名字。

“你就叫赫延?”警察行了个严肃标准的警礼。

“是。”赫延乖乖答,用词简洁,声音有力。

“确定吗?”警察对着他脸拍了张照片。

“我自己名字我不确定?”赫延自信说,内心疑惑自己名字这么响亮吗?警察怎么知道?上午那名交警告诉他的?这警察行使权力好随意,拍照也不打声招呼!

“好。”警察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是办事效率高的一个人,不像有的犯罪分子问半天糊弄半天,自己名字都不能完全确定。

赫延蹙着眉,警惕地瞄他一眼。

警察朝前面道路伸出一条胳膊,摆了个请:“你被抓了,跟我们走一趟。”

赫延困惑,这话听起来情况不妙啊。上一次他替谈迟去警察局可是自己下了誓死决心主动走的。

“为什么?”赫延好奇,“我犯了什么错?”

“犯错误了,打人了。”警察事不关己,不咸不淡地说。

赫延瘫着脸,看了他的粗腰一眼,哼哼都懒得哼哼。

“我是来做笔录的,上午当时打得人算是轻伤,最严重的是踹了一个人的胸口,位置大概在这儿。”赫延抬手在自己胸前摁了摁,让他看清楚部位,“就算把人打死,在这场事故中我也无罪,属于被迫动手,正当防卫,犯了哪门子错误?要么您开玩笑骗我,要么有人诬陷我。”

警察不可思议看赫延一眼。

挺牛逼的一个小孩,少年人的外貌,成年人的精神。

他本来接一打五案子的时候以为是个五大三粗、满是纹身的成年男子,或者是个体格健壮、脾气暴戾的不良少年,看了监控系统才发现是一个站那儿外貌气质出众的小孩,会一些高难度武术,接触一下没想人家文武双全,臭着脸还有些傲娇。

“不是你说正当防卫它就是正当防卫,先跟我走吧。”

这趟公安局算没去成,只是到了门外十多米的地方,警察强制请赫延坐上了警车。

警车迅速上了公路,赫延攒着疑问正襟危坐,眼神慢慢扫视四周。

密闭空间。

呼吸都有些堵。

四名警察押了一名罪犯。

一条黑黢黢的沥青路像滨海的新生婴儿,对世界有些陌生,尽管如此,它依然伸开双臂、挺起胸膛履行责任供车辆前行,可恶的人,万恶的人,你快点走啊,我撑不住了。

它是赫延来时的最后一段路。

赫延不免怀疑,这车是去人民医院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直接被送到服役区。

无人出声,保持沉默,气压低的问个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刚把他请上车的警察也消了声音。

赫延本来也不想说话,迫不得已,捂嘴轻咳一声。

不能不明不白被押上车跟着他们走,警察们如此严肃,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口的,只有他率先打破安静:“我们去哪儿?”

“……”

无人应。

赫延面前是一个持枪警察,坐得笔直,眼睫不眨,一动不动地盯他。

其他警察也冻上了。

“我老实交代,我是松大松山新区的学生,来公安局做笔录的,虽然它会带到我的档案里,但是我很诚实,打人就是打人了,我承认错误,可以让我先下去吗?我等你们的正式逮捕通知,不会跑的。”

他打的五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就在车上揉肚子,这条路上僻静荒凉,除了他们一辆警车赫延没看见有其他人,很让人觉得危险,倒不是因为地理灾害、虎狼窃匪,更不是因为他打的那个人,而是因为走了这一趟,万一他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晚上他还计划去看看谈迟呢,何牧也还在医院里,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

无人应。

赫延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罪犯,白甄华。

华哥戴着一副手铐,抓了下黑色的、发质挺硬的短发,偏过脑袋,没有理赫延。从正面角度看,他不知道干什么了,面色沧桑了好多。

赫延又对警察轻声礼貌地问:“要在这里记笔录吗?按照你们看……嗯?”

“……”

依然无人应。

“……”

好了,这下子各位把赫延干回沉默了。

“你咋,咋这么多问题?”白甄华不耐烦地大声说,打破了平静。他脸上的皮肤经过常年风吹日晒,厚实粗糙质感,颜色不算黝黑,算健康的自然古铜色。

赫延不擅长跟脾气冲的人说话,平常他冻着脸也最挨这种人堵路,稍一态度不合就惹上祸,不过一般他不用出手,他不招人家,人家也不敢揍他,问为什么不敢揍?原因就是拿了一张好学生卡,好学生走哪都有人护着。

“……”

叉开腿,让你看看我踹人的脚。

赫延逮住活人接着问:“你们去哪?”

白甄华是个直男硬汉,平时说话没这么冲,他现在是因为老婆孩子心情不爽,每一句话都引得人血压飙升:“什么你们?是我们!在这一车上我们五个都是同路人!别人没说话,就你一个吱声滴,你咋隔路呢?”

赫延:“……”

你恐怕忘数了前面开车的那位警察。

他们共六个人,四名片警中只有把赫延请上车的警察叔叔穿了普通制服,其他三位都全副武装,携带枪支武器,个个冻脸。

“不还是你们五个吗?”

白甄华看了前面司机一眼,震惊地眼睛都直了:“……”

“是五个,我们五个,算你在内,有一个被你捅死了。”

“啊?”赫延茫着脸扫了一眼警察,有一个警察握着枪,额头冒汗,心绞痛,到不了死那个程度。

“说不说啊?我给你们面子。”白甄华问刚下车把赫延请上来的那个警察。

警察叔叔终于动了下双腿,学着赫延咳嗽一声,声音比赫延重。

“说什么?”赫延问。

“你问,你再问,你再问你就下车。”白甄华没好气,“领导批了,走的时候他们领导指着他们鼻子骂,一个个吭哧瘪肚,稀里马哈,你是没看见那场面,呦吼。”

赫延淡淡地“哦”一声,“批你了吗?”

白甄华眼睛往上看,回想了一下,领导威严地站前面给大家训了一会儿话,主要内容就是交通事故,他也提到摩托车了,但是没点名道姓指脸骂他:“批我,他批我嘎哈?我没犯事儿没惹他!老子是个识趣的人,惹了警察要及时收手,否则尸骨无存。”

警察再次连续咳了几声,将俩人对话淹得不太清楚了。

“你没犯事儿吗?你刚怎么交代的?我们有录音。”

“……”白甄华倔着糙脸没说话,抱起旁边一口小锅,垂着眼睫仔细地看。他好像在生气,不服,又好像在思索,计谋。这人情绪挂脸上,像是地狱混出人样的恶鬼。

“这锅里藏的是什么?炸弹?”赫延问他。

白甄华一听他话服了,坏心情去掉了一半。

他打量一眼对面的人,赫延侧着脸没看他,不苟言笑,不像开玩笑。

“我说你表面上穿的破破烂烂,举止风度翩翩,长得英姿飒爽,家底腰缠万贯,内心怎么这么操蛋?它里面装的要是炸弹,你得改口叫锅哥!饭!米饭!嘎嘎香!”白甄华打开锅盖,盖子上残留着水蒸气。他中午没吃饭,有个警察小哥在他临行前往车里递了一个锅。

“郭哥还是锅哥?白甄华是你真名吗?你贵姓?”赫延抱着臂,懒懒地问。

“赫延是你真名吗?你管你爹叫什么?老子清清白白就叫白甄华!郭哥?你咋认识郭大羽和郭小羽那俩熊玩意儿?”白甄华没有筷子,一锅米饭吃成了手抓饭。

“谁?他们是谁?”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乱认亲戚干什么!郭小羽是个残疾,跟我们一样是华国人,全靠每月领八百块钱补贴生活,你想去给他送金子?那他准高兴。”

“你说明白他的惨状,我可以考虑。”赫延瞅了一眼锅里,米饭有些稀,还有重糊味,“这不白米粥吗?你胃不好?”

“……我草!我胃不好,你说的对,我不仅胃不好,我腰子也不好,你他妈脑子掉了啊,还是下午没打卡上班?”

“……”赫延看着他,眼睛长了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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