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呢,松手。”何牧轻轻拍了拍赫延没舍得使太大力气的白皙手背。
“我拉你到大街上,把你刚才做的事情向每一个人重复一遍,你想强我的想法、准备、摸我的肢体动作都描述一遍,一遍听不懂说两遍,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听懂。”赫延神色自若,有八分寡淡,二分敌视,只有温和又锋利的眼神落在何牧身上,深沉的心思飘进了远处的公安局,根本没在民宿。
“我真的在开玩笑,宝宝。”
赫延忍痛面无表情使出二分力气一掐,何牧脖子被无情机器卡住般的疼,白皙皮肤立刻出现红色指印。
何牧内心有些慌乱。
不好,赫延居然来真的。
赫延同学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只是何牧之前在换衣间想强赫延这样道德败坏、污染社会环境的事情发生过,代表何牧这个傻逼玩意儿真的能做出来,“狗改不了吃粑粑”这句糙话贴在何牧脑门上竟然隐约有点儿适宜。
“宝宝,松手啊,我要被你掐死了。”何牧感到有些窒息。
他真的是惹谁不好,非要惹赫延,喉结就卡在赫延的虎口里。
赫延能纵容熟人朋友间的打打闹闹,但是触碰到原则他就要划清界限理论一番,给个教训。
伸手往何牧左右裤兜都掏了一遍,看看是否存在计生用品,最后就翻出来一张翻过的纸,赫延不用看,就把小棠的产科诊断报告放了回去。
“赫延,我在逗你开玩笑,你不同意和我做,我真的不会再勉强了。”何牧憋得脸红了,从脖子根往上一路发红。
他就乖乖站在赫延面前,攥着赫延一根纤瘦手腕保持呼吸畅通,不敢用力掰下。因为如果他一用力,想挣脱束缚可能会往外一掰,赫延也会用力抵抗,两个人你来我往很容易受伤。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可以吗?松手,一二三……”何牧作好了把赫延摁下去的准备,数了一遍对方不在自己预测之内松手,再数,“一——”
“我同意了吗?数这么早!你先松手。”赫延手腕被何牧抓红了,疼。要是何牧先数,抢了两人主动权,保证不了他做其他事情,赫延不允许主动权由何牧掌握。
“你别忘了啊。”何牧感到歉意挪开手,窒息感加重。
“不会。”赫延思索着放下伸展的长手臂,俩人距离挺近,五根手指从脖子里落下来正好碰到何牧胸前位置,指尖触感一阵滚烫。
一瞬间,赫延沉默的眼神起了一丝波澜,又很快暗下来继续沉默。
他的手指竟然不小心伸到何牧浴巾里去了,被交叠的领口那里兜住。
何牧洁白无瑕的浴巾里面胸肌十分结实,心跳万分剧烈。
赫延赶紧抽出手。
畜生出门的时候多匆忙?怎么不穿上衣!
意识到摸了不该摸的东西,赫延没觉得尴尬,都是男人,碰一下怎么了?
碰一下又不会生孩子。
而且何牧没有胸毛没有纹身,干干净净,就有几道血红鞭痕,应该是被谈迟甩的,没化脓不脏,赫延戳他一下,不碰着皮肤上的条形伤口,手都不用洗。
何牧没有出声,只有心跳声咚咚咚极大。
怪他,身材没有瑕疵,皮肤却有瑕疵,丑东西恶心到赫延了,要不然赫延为什么低头不敢看他。
赫延终于想到了,抬起脸,一只缓慢停留在他胸口下的手突然掐回去。
“你,你松手。”何牧感觉上当受骗了。
“哪一回你亲我不是勉强?回顾历史,都是你先亲的我,我就亲过你一次,是你第一次亲我在酒店那天晚上,你不起开,我咬了你两口,走前踢了你一脚,出门后我擦嘴漱口了,回医院见到谈迟,我还亲他了,把剩余残吻传给他了,路上无论多远、多少屏障,我越过去了,历经艰难险阻到终点了,医院就是定点,两点划一线,你亲的是我哥,不是,是我哥亲的你,你先亲的我哥。”赫延把亲嘴的帐算得明明白白,希望何牧大傻逼儿子能懂。
“宝宝,你别逼我动手。”何牧心说要是这么算,赫延走后他抱着枕头亲了一夜,枕头没有动它作定点,谈迟亲的那不就是枕头。万一枕头又是被别人亲过一口送来的,何牧抱着它相当于抱着别人亲了一夜,草,谈迟亲的是其他人,出轨了。万一其他人又亲了其他人,这些亲亲传来传去,飘忽不定,何牧的初吻处于哪一段位置,迷惑地找不着了。
“你试一试。”赫延说。
“那我试一试。”何牧低头看了看自己脚面,又看了看赫延左右两只小腿,先踢哪一只腿呢?哪一只都行,反正他要是不踢他,过一会儿他腿就被他忽悠瘸了。
“……”赫延没动也没看,打他都不用做准备。
何牧攥着赫延的手没舍得踢也没舍得掰,直接扑上去。
然后一个阻碍,身体朝床没压下去。
赫延踢了一下何牧的脚尖,令他站稳:“下盘站稳了,站不稳功夫没有长进,没有长进就永远打不过我,打不过我就不会喜欢你。”
“瞎扯,我年龄已经大了,骨头硬了,劈叉都劈不下去,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你,我想抱你一下,就抱一下嘛。”何牧脖子又被赫延卡住,大腿内侧还有点疼,就是因为踢云危第一脚模仿赫延踢的太高,腿裂开了一样,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脱胯,“抱完再亲香香,亲一会儿我和宝宝再探讨亲吻方式。”
无论海景酒店还是亲海民宿提供的沐浴露味道都比赫延平时用的沐浴露味道要香要浓,甚至有美白嫩滑效果,赫延看着那几个粉色瓶子就厌恶,但还是为了干净随便抹了两把,冲洗的时候多冲了五分钟。
现在恨不得在浴缸里泡上两小时,何牧怎么喜欢这么重的香氛味。
另外,沐浴露包装瓶上的生产商和赫延谈迟他们家洗涤剂瓶上的生产商是同一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赫延使用之前把这件小事记下来了。
这么香喷喷的赫延怎么只看着?至少抱一会儿啃一会儿再蹭一会儿。
何牧没有多高尚,爱有时候就是欲望,纯粹的掌控欲望。
而且赫延本来长了一张让人看一眼就半夜里魂牵梦绕想据为己有的脸。
赫延掐着何牧,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均匀的呼吸扑在房间里。
何牧缠着要抱抱,要闻香香,再缠下去,可能要委屈地背地里偷摸掉眼泪了。
怎么办?
让他抱一下?
“让你尽情拥抱一下,抱完就松手。”赫延慷慨地张开双臂迎接,不准让他亲。
何牧弯腰九十度撅着大圆腚抱住赫延,摸摸赫延的后背和头发,很有安全感的一个拥抱,而且像抹了蜜一般的甜。
赫延要窒息在他明目张胆又深沉厚重的爱意里。
“赫延,你觉得我们三观合了吗?我的世界观世界里都是你,人生观人生梦想是你,价值观也是因为你让我感受到,爱你我觉得非常有价值,你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反之就是错的,错误的事情可以多思考,我会帮你改正。”何牧凿凿地说,听起来不像刻意准备的,倒像张口就来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他脑子里现在全部画面都是抱着的赫延,赫延住在一堆堆粉色和蓝色泡泡里。
“嗯……”赫延抿了抿唇,跟恋爱脑说:“不合。”
“……”何牧笑不出来。
“但是我们是同一类人,亲爱的牛牛儿子,我们站在正义的一方,大事上,你是一个勇敢的好人,缺点就是有点缺心眼儿,考虑事情还不够全面,不过没关系,随着阅历丰富不断锤炼。我嘛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可以根据利益衡量,可以为了一个人而谋害另一个人,我有一大堆缺点,比如我其实是个事儿逼,喜欢阴阳怪气别人,跟我哥一样,你们直肠子的人讨厌我们又畏惧我们某一方面,不会轻易撕破脸。”赫延诚恳地说。
“宝宝,你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何牧心疼坏了,“你是个事儿逼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比如你在寝室拖地的时候每次都把我和黎川付嘉撵出去,不拖的狗舔都觉得香不给我们开门。”
“……”赫延发誓绝对没有撵他们,是他们认为自己挥舞拖把太帅,可能想快乐地揍他们,他们害怕水溅身上跳着跑出去的。
“你明白我刚说的了吗?你对我有点使坏,不妨碍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我希望在你拥有强大的自我保护能力之前,先尊重别人,保护好自己,别去插手与你无关的事情,哪怕是一句话。人心隔肚皮,真要把皮剥开,恐怕你连云危都整不过。”
最后一句赫延几乎是沉着眼神提醒说的,担心何牧听不懂还不长记性又打云危一顿。
“明白了,瞎扯。”何牧都懂,他怎么整不过云危那个二傻子?那二傻子是一个古董花瓶,踢一脚就倒。赫延可关心何牧可爱护他了,云危抢掠赫延的猫猫,是罪无可赦让他难过让他气愤的坏人。
放心吧,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何牧抱了一下紧紧搂住赫延还想抱,还想亲,嘴唇撅起来一点儿直向赫延白晰的左脸亲,可可爱爱缺神经,赫延侧脸往右躲开,并且立刻不耐烦地一把推开。
“啊,亲一下就亲一下嘛,两秒完事,我保证就占用你两秒时间,多一秒你拍死我。”何牧站岗放哨似的站直了,挺起胸膛撅着屁股,一副臭不要脸的讨打样子。
赫延伸开胳膊推出右手,摆出一个拒绝手势。
何牧亲人不可能两秒,二十分钟才起步吧。
多浪费时间。
而且亲的时候万一控制不住要和他做该怎么办?
不过每一回亲他甚至在一块睡觉何牧都控制住自己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牧这孩子处于青春期呢。
那就适当坦白一下。
何牧洗耳恭听他的阴谋诡计。
“何牧,我想控制你,能接受吗?”赫延坐床上看了他一眼,鼻腔堵得慌,难以启齿,“……告诉你实话吧,我和大型犬尺寸对不上号,生理需求无法满足,我和谈迟做的时候,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不是我能控制住的我自己。”
何牧:……
赫延:“逐渐失控,躲不开,逃一步就被他抓回来。”
“谈迟没有给我打招呼,没有等我说同意他就进去了,我以为我们第一次应该是美好的,吃了饭喝点酒,我再去网上借个电影,时间事宜安排科学合理,结果是一点都没有享受。”
“他不想让我呼吸,他想把我弄死。”
“无论是抱还是亲,我想最后控制权在我手里,我想控制别人你明白吗?谈迟和我那个,我的体验一点不好。”
当然不能接受。
何牧愣了愣,垂下眼眸的时候赫延怕他脑袋掉下来,手又小心地掐住他脖子。
“听明白了吗?明白就眨眨眼,或者吱个声。”赫延愁容满面仰看着何牧。
“嗯嗯明白了,谈迟技术不好。身为一个隔三差五勾搭人的大猛1,也就搂搂人家腰,亲亲人家嘴,他不敢脱裤子。”何牧非常理解,好像继被谈迟恶打之后某一方面狠狠着补回来了。
“对,你就明白了一点。我不想和你做,更深层意思你领悟到了吗?”赫延想甩添油加醋的绿茶一巴掌,“少诬陷我哥,他什么时候搂人家腰亲人家嘴,你看见了?”
更深层意思何牧压根儿没有领悟,但以往常经验来看,赫延确确实实不愿意跟他做,每一回都以他体型大为借口。
谈迟那个畜生竟然是把赫延强上的,导致赫延感觉那么痛苦,都产生心理阴影了。
他妈的,□□犯。
“当然看见了,我有视频证据,怕你伤心,没发给你看。”何牧摸了摸裤兜,手指在兜前突然停下。
不能给赫延看。
他就不应该现在提这件事。
“怎么拍的?拿出来。”赫延在何牧身上摸了一遍,掀开腿间浴巾,从右裤兜里捞出一部手机,解锁打开。
视频里的内容是关于一个阿龙亲谈迟脸的画面。
赫延低头看着他俩挨一起的影子,表情极为淡定。
“然后呢?他们干什么了?”
往后翻了翻视频,就没了。
“我记得那晚你说的话有点奇怪,一心一意有点问题,可能是你的一次警示。”
看视频底下的日期和时间,是赫延去鸳鸯蝴蝶接谈迟回家那一次。
那晚记忆最深的是雾气尤其大,勒马听风街,鸳鸯蝴蝶酒吧五光十色。
赫延下车后简单整理了下衣服,膝盖及下被浓雾裹着,像踏入了一场美妙神秘的冬季夜梦。
揭开梦的面纱,赫延一眼看见了心心念念的谈迟,准确来说是一个熟悉的侧背黑轮廓,充满安全感,看着就令人感到踏实,等他扔了一个车钥匙转过身,赫延才看见他白皙的脸庞,开口笑了。
谈迟蹬着俩腿跑过来,他完全不像一个喝花酒的男人,倒像一个幸福的着急赶路回家的稳重商人,本来很开心看见他的赫延眉头一蹙,宛如看见了一条蹦跶乱跳、披着黑皮的萨摩犬。
谈迟看见赫延喝得酒全清醒了,他笑得很招人,像衔了一株仙草,叼了一枝玫瑰。
酒吧街上,赫延迫不及待提膝向前走了两步,转眼又看见了酒吧左侧的何牧。
他是不经意看见的,却发现有一缕目光在那处停留好像等待和他相撞。
何牧被宋辞也搭肩扛着,喝得烂醉,忧郁的眼神看见赫延又往右边瞥过去,像是一次见不得光的故意躲避。
现在想想,何牧当时看赫延的眼神平静而复杂,心疼、落寞、悲伤、渴望皆有。
也是在那一瞬,赫延才意识到有人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惜采取欺骗的方式站在阴暗角落里无声等了他很久。
拥抱住谈迟,赫延搂着他腰,体贴地亲了他喉结两口,偷袭做了坏事似的躲到他衣服里甜蜜问他:“哥,你喜欢我吗?”
谈迟想都不想,本能地答:“嗯,你呢?”
赫延说:“喜欢。”
就在这时,赫延听见何牧说了一句:“我喜欢的人必须要一心一意喜欢我。”
赫延被谈迟的衣服和胸肌厚厚包裹,好奇他们酒桌上谈论什么话题了,怎么出门的时候这么煽情?
谈迟告诉他:“没什么,随便说了一点。”
赫延:“随谁的便?说什么了怎么随便法儿?”
谈迟低下头,抓住赫延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肯定说:“嗯。”
赫延:“???”
“我们谈了点儿生意,统一了一下意识,他们说我适合当明星,要指我一个有名经纪人包装出道,我认为需要考虑考虑。”何牧醉醺醺透了点东西,哪有谈迟这么聊天的?多让赫延小朋友失望,但是真要聊他自己话里话外也藏着掖着。
“嗯。”赫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何牧甩开宋辞也朝赫延和谈迟扑过来,一手搭一边肩膀,其实他想抱赫延,还想亲他,但是光抱他谈迟肯定不乐意,于是两个人都抱住拍了拍。
“本少爷天潢贵胄,名盛锦西城,艳绝东三省,当明星太委屈我了,我要考公务员,作人民公仆,明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就是个商品,低贱的下等的消费品。呵,日薪二百零八万,一个月两千八都多啊。”
赫延扛着何牧叹了口气:“话糙理不糙,明星就是东大国的蛀虫,娱乐圈是个资本大染缸,你那么高贵的血脉和单纯的灵魂怎么能去那个地方遭罪?”
一起走了两米,何牧晕乎乎地靠到赫延肩上,贴在他耳边说:“前面的话我乐意听,后面半句你骂我是一个傻子,宝贝儿你太坏了。”
谈迟可不想扛何牧,也不想让赫延扛,拿下何牧搭在后颈的胳膊连人一整个扔到前面中间去,还嫌弃地把手搁衣服上擦了擦。
“看见了吗?他傻什么傻,纯什么纯!他是个懂王。”这话是跟赫延说的,何牧的同时存在对谈迟来说是一个威胁。
“宋辞也,扶住。”
虽然说的是“扶”,但是听起来像是拿下。
宋辞也赶忙跑过来捡起即将要栽地面上的何牧:“这他妈可是值二百零八万的脸,炒一炒上千万也可以啊,你就同意了他们多好,亏我迟哥给你挡这么多酒。”
谈迟目光深沉看何牧一眼,“哎”一声,阻止了他继续说两句。
这就是谈迟和何牧的些许不同,谈迟这人,他不说,谁都别想从他嘴里撬东西。
赫延关心他,想了解他,往往被他一句话堵死。
谈迟和赫延拥抱对方如此恩恩爱爱,何牧无望地看着他俩,感觉周身雾气特别冷,一把甩开扶着骂他的宋辞也,自己哈着热气走了。他实则没有作任何提醒,一心一意是他自己对于爱情誓死捍卫的忠诚。
至于视频,那晚何牧喝多了酒去洗手间撒尿,出来后眼睛迷迷瞪瞪,走路摇摇晃晃,不过回去的路他记得。
晃到了一条红色光影十足的走廊上,看见了两个人亲吻的剪影,何牧不确定亲到没有,两个人脸离得近是真的,能确定身份也不假。
他录了五秒影像,打算把“出轨”画面传给赫延,但下一秒打消了念头。想着证据慢慢凑,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再一举歼灭渣渣迟和渣渣龙,就算谈迟没有出轨,何牧也能根据掌握的资料造一条假的出轨链条,只要无懈可击,赫延就一定会相信八成,影响他和谈迟之间的感情。
“眼见不一定为实,一条视频能说明什么?你少惹我的事!”赫延感动何牧的坏心眼儿,一只手掐着何牧,另一只手伸进浴巾底下装回手机。
“你放心,我接下来会盯死他们,他们两个在一家公司挂职,我去过,你知不知道谈迟养了多少艺人?一百多个,而且个个漂亮,有一些人脸上透着清冷气质,跟你相像。”何牧被赫延乱动的手撩得无措芒然,忍了忍,“你别乱动。”
“谁乱动!我没有。”赫延放完左边,拿出来又掀开浴巾放到右边,何牧左手处于恢复期尽量不让他动,右手落下去拿右边裤兜里的手机更方便。
何牧服了赫延这个小祖宗,幸好是摸的自己,换成其他男人,他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