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小翅膀2号又跑了 > 第116章 Justice26

第116章 Justice26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赫延偏过头,气人地说:“不结。”

华哥:“……”

冷。

“你考虑一下啊。”

“考虑完了,不结。”

周围空气凝结,好像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华哥卑微地站在雪下。

“看你挺傲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华哥问。

“没有,我要是看不起你们,就不会朝你们借衣服,只是武艺可以切磋,兄弟不可以擅结,得划清界限,我是一个学生,和你身份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相信你懂。”赫延又转过头,向车左边走了两步。

云危接过赫延手里的女孩,说:“我送他们去医院吧。”

赫延没意见,当然是越快越好,把大伯也放在了他的幻影上。

云师兄平时温和且儒雅,又带点幽默感,他一看就是长在阳光下,沐浴在春风里,上进,努力,又颇有心机的那种男人。

虽然瘦了点,风一吹就能歪,但是脚大站得住,力气也不小。

公主抱一个女孩很轻松,没看出吃力。

“赫延。”何牧张开双臂,给了赫延一个兜脑勺的窒息又安稳的抱抱。

这时,赫延才感受到属于自己的安全感。或者,是除了血脉相连之外的羁绊。

周围的人他不熟,只有何牧一个人跟他主动亲近,像苦等已久的家人。

“……”

“害怕吗?”何牧问他。

“不怕。”赫延脸色回温,眼神里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累吗?”

“不累。”

“走,带你去洗澡按摩舒服一下。”

“……”赫延想了下少儿不宜的画面,笑容瞬间消失,代而取之的是内心有点惆怅。

抱一下就行了,赫延试图挣开何牧的怀抱,奈何何牧不餍足,搂得紧,他的怀抱挺有安全感的,像哥哥那样。

试了两下没成功。青天白日,这么多人看着,有围观的人开始吃瓜。拉拉扯扯多丢脸,别让人真的以为何牧有一个男朋友,赫延只能用力一扒拉。

“好了,别抱我,脏。”

“我们走。”何牧不想赫延再救人,黑着一张脸拉他走。

走什么走?

才救了两个人,后面和前面各有一辆车没看,还有路口的车祸,哪都没处理完,怎么走!

赫延甩开何牧,问云危:“哪来的防火布?”

何牧一惊,脚步顿住,拉住赫延小手抢先回应:“他家机器人来的比消防队快,机器人送来的。”

云危看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头像被锤了两大拳头,不是滋味,他认为自己不比何牧差,为什么赫延看都不看他:“不是,是跟着机器人一块被送来的,我妈是全职太太,没有车祸经验,应该是家里其他长辈添上的。”

沉默一秒。

信息含量相当大。

似懂非懂。

赫延:“机器人飞过来的?”

众人:“……”

不晓得。

云危四面八方指了指,笑盈盈,没说话。

赫延很快明白了,机器人是就近送来的,这边有云家的产业。至于送来的人动作为什么这么快,家里有什么长辈?做什么的?云危没有解释,赫延刨根问底刨他全家祖坟就不礼貌了。

云危尬笑:“不是,一点小钱儿。”

赫延:“……”

奥,亿点。

不清楚几个零的亿点,这个点在个位数左边还是右边呢?

云师兄就开了一辆劳斯莱斯,穿了一身四位数西服,三位数鞋子,两位数袜子,果真低调,低调到赫延认为这个人心机颇深,无法深交。

还是何牧这样的虽然有一点腹黑,却没有走向深沉的保持一份单纯无知的清纯美貌男大学生好玩。

赫延揪了一下何牧肉嘟嘟的胳膊。

真可爱啊,小儿子,不能学他。

何牧摸着胳膊,抱得脸红了,痛喊一声:“啊,你掐我干什么?”

“叫这么大声干嘛!”赫延放下手,脑袋里全是何牧的“啊”,后面半句话声音低沉磁性响亮,不仅冲击耳朵,还抓心挠肺。

他手背身后,无辜道:“没有掐你。”

抓包了不承认,做坏事的时候好可爱,何牧剜他一眼:“你就掐我了,让我掐回来。”

赫延立在地上一脸高傲冷漠:“……”

不可能。

何牧气坏了,不满道:“你问防火布从哪里来的,怎么不问灭火器?灭火器是我借来的,借的云危的,他车上有灭火器他不拿过来,他对你安的什么心?他想害你。”

赫延转头看向云危:“是这样吗?师兄。你对我安的什么心?”

云危温和笑道:“我当然是想追你,灭火器是借来的,但借的不是我的,是马路上一个过路司机的。”

何牧:“他骗你。”

凭着对何牧的了解,赫延同样温和告诉云危:“师兄,你骗我。何牧他再怎么傻,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下诬陷人,他下安眠药会在背地里下,做坏事也是在背地里做,这么随口编谎言,师兄早就习惯了吧?”

云危有点惊讶,他确实是随口编的谎言,这事儿查起来非常容易,找附近的车主要一下监控就可以,他惊讶的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撒谎习惯的问题,赫延和他接触不过一个早上,竟然就把他看穿了。同样的豪门大户家养出来的少爷,赫延内心坦荡明亮多了。

“要论心计,一眼看穿别人的人,心计更深更重,你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少爷!我觉得我们俩很般配。你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以后云家所有资产是我们的,我听你的,你说了算。”云危认真说得像谈生意。

人间所有维护好的关系都跟金钱有关,包括爱情也掺杂利益,云危跟赫延提资产,一定有他的目的。

赫延不喜欢云危就是不喜欢,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的不喜欢,绝交似的说:“我毫不避讳给你提了一个醒,希望你别介意,你跟我讲利益关系,无非是想引起一个男人的注意,但是我对你们家股权资产没有兴趣,用我爸的话来说,学生要有学生样子,多读书,多实践,校园光阴有几年?二十岁之后再谈事业。”

说罢,赫延走去看大型客车,何牧在后面拿着灭火器跟着。

云危立在原地扯了一抹尴尬的笑,跟一个冰块聊点谈情说爱的事情人家不感兴趣,男人嘛,谈点儿利益上的事情能勾起人兴趣。

可是赫延眼睛能把人看穿,清楚知道云危接下来的行动,一句话就挑明,连利益有哪些内容的过渡都没有。他笑自作聪明,笑人外有人,笑他追的人这么厉害,难怪之前人家理都不理。现在也不理。

被拿捏住的感受就是更喜欢。

赫延家世显赫,样貌绝色,人还聪明,情商还高,这样的人就应该娶回去当正宫。

“你听我解释,灭火器是我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往里边跳。”云危赶忙跟过去。

解释个屁解释。

赫延没空跟他说话。

大型客车外面的火,何牧用一个小小的随身携带的灭火器就灭了一点,里面有的人胳膊双腿脑袋被炸飞,躺地上,死状惨烈,火比公交车的还大,赫延这回根本进不去里边。大型客车上的人,无一人幸免于难,早就死了,赫延过来之前就死了。

赫延快步去看救护车。

何牧弯着腰看地上散落的残骸。

死人,血迹,灭火器,山里饭馆烤包子老板和那名顾客当时的死亡场景闪现在眼前。

这些陌生人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点摩擦和仇恨都没有,可是他看见他们的尸体想吐。

他呕了几下,没吐出来。

“对不起,冒犯了。”

云危看着地上血糊糊的东西,捂着眼睛,“我草”了一声,吓得腿软了,没敢靠近,叫了几声何牧,问他怕不怕,何牧要是不害怕,他就壮胆、不怕弄脏鞋跑过去,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情敌,何牧要是害怕,他跑回去也不算胆小。

何牧没应声,没往前动。

看样子应该怕了吧。

云危转回身,跑回公交车道上去找赫延。

这俩人,胆子加一块都没有赫延一个人大。

“哥哥,求保护。”云危看着赫延从救护车里抬出一张板,上面躺了一个穿保安服的病人,脸色惨白。

“在这儿装绿茶呢?你脑子也撞保险杠了?”赫延使了一下劲,让病人大哥坐起来,他想不能背去医院,这人情况比刚才救的两个人还紧急,而且就算送到医院也不一定救回来,护士说他是突发心梗,后脑勺撞在了保险杠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现在心脏不跳了,死了,但赫延觉得可以再试一试,多抢救一秒,万一就有奇迹发生,“云师兄,还得请你帮我一个忙,把车开过来。”

脑子可能撞了保险杠的云危要不是赫延说到车,差点忘了车上还有两个人,不知道会不会被闷死了。

他震惊了一下,拔腿就跑。

我草,我什么时候救了两个人啊?

大伯在车里头用袖子抹眼泪痛哭流涕,这辈子第一次坐豪车,老婆以后永远坐公交了。

“她说宁愿在公交车上笑,也不愿跟她那个初恋老头在玛莎拉蒂上哭,呜呜呜啊啊啊,我没有让她坐过玛莎拉蒂,劳斯莱斯,宝马也没有啊……她这一辈子就没有享过福啊!”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死了?”

云危打开后座车门,见大伯抱着枕头哭哭唧唧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他车上温度很暖和,生怕把人闷死。还好,副驾窗户一直开着。

“好了,别哭了,福气都让你吃了。”

云危摸了摸小姑娘鼻息,微弱,是热的。这胳膊和腿都烧黑了,以后怎么穿裙子啊。

大伯鼻涕冒泡,吼道:“我想去死!你别拦我!”

云危摁了一下他脑门,生气道:“谁要拦你!你死了对得起救你的人吗?家里还有什么人照顾你吗?”

大伯情绪激动,有点害怕凶巴巴的云危,说话声音天然大,放低音量也跟吼似的:“我还有个儿子,毕业了,没找到工作!”

没找到工作没事啊,人活着就行,云危不太会安慰人,就说:“你他妈活了五六十年,该享的福都让你享了,说明你就值得!你再活几十年,多给你老婆烧点钱!”

两名伤者除了外伤都需要心理治疗,云危打算给他们找心理医生。

幻影开过去,云危抱起病人,一只手搭背上,另一只手搭腿上……抱,抱不动啊。

赫延看云危公主抱吃力的样子,替他尴尬一下,眼神温和。

“我来抱吧!”

云危:“不行。”

他作为一个有力量的男人怎么能让赫延动手抱?

“为什么不行?你抱不起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抱?抱人我擅长。”赫延要把云危推开。

“因为你是我将来的老婆,老公也行,总之我得疼你,关心你,爱护你,这个男人多少天没洗澡?太脏太臭了。”云危扯过病人,背上,走到副驾车门旁边。

赫延帮他拉开车门。

“我去你大爷,云师兄你怎么跟何牧一模一样。”

谈迟才不会叫他这么烂俗的称呼。

乖乖,阿延,小哑巴,哪一个都比满大街的“老公”“老婆”好听。他哥跟他说话的时候嗓子里经常带着笑意,声音还好听,笑容也好看,长得贵极了。

反正赫延眼睛长在脑袋上了,就看不上他俩。

等等,这是什么?

赫延低头看一眼,正驾驶座椅上有一只毛发白色,耳朵和鼻子微红的布偶猫。

懵了。

桃夭?这不是林初冉的白桃夭吗?

怎么会在这里?!

桃夭,我是你爸爸。

桃夭浅蓝色的大眼睛看着赫延,叫了一声,吐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

这就是赫延美丽可爱脑袋不怎么聪明却捧在手心长大的傻白甜闺女。

赫延看了一眼它脖子上的粉色桃心项圈,更笃定了。

桃夭眼巴巴地望着赫延。

先等等,别怪爸爸狠心,这会儿忙,过一会儿再相认吧。

装上病人,车上座位满了,云危带他们三个去了就近的人民医院急诊,找了心理医生陪同诊治。

救护车上一共有驾驶员、医生、护士、两名担架员、急诊病人六个人,医生为了掩护护士和病人,死了,护士也哭晕了,赫延把脑袋和眼睛受伤的驾驶员拉出来,借了一辆机车,骑车载他去。

另一个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了,把路口车祸受伤的人员陆续装上车。

还有消防车、警车、起重机、社会救援志愿者、记者等等,社会各界该来的人士都来了。

警戒线把群众隔在方圆百米开外,飞车党围在一块待在里面显得突兀。

何牧也站在里边,赫延抛下他没让他跟去。

“受害者呢?”警察举起手,行了一个标准威严的敬礼。

“跑了。”交警回敬。

“跑了?跑哪去了?”警察放下手,问。

“多亏我在这儿,你怎么话说不清楚?”何牧说,“报告警察大哥,我是受害者朋友,他刚救了人,送医院抢救了,我们不会跑的。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可以先去看看车祸现场,检查大型客车上是否还有幸存者,排查爆炸原因,打架斗殴事情可以排后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个人还是要带走,滨海大道近六个月有新的交通规定,不允许骑机车上路。”警察指了指后面几个人,把华哥他们五个男人带走。

孕妇,那个扎着双麻花辫挺年轻的女生见华哥被人抓着手腕戴上铐子,顿时惊慌失措,警察抓走她老公就是带走她的依靠,这一走,再一查,说不定要蹲局子。

华哥看她指甲盖快把警察手背掐出血了,她一推,警察松手退了两步,有些尴尬。

“别打她,她年龄小不懂事,还怀孕了。”

警察遇见家属维护被抓者情况多了去了,没跟一个女生计较。

华哥抓着小棠白皙小巧的手,安抚说:“别动,咱们又不是没有经验?我去去就回,你先找一个地方住下,不用看我,我出来后就去接你。”

“嗯。”小棠泪眼婆娑,哭声沙哑,不得已只得放手。

华哥替她理顺乌黑的麻花辫,被警察带走,五辆机车也被警察推走扣押。

看着一对恩恩爱爱的年轻夫妻遭报应分别,何牧心里头不是滋味,难道他报警报错了?华哥关键时刻比警察有用,有忙他帮,大方有度,但是违反了交通法就不对。可能不知道吧,何牧也是今天上路的时候才知道!

“啊。”小棠感觉腹痛,面色痛苦,捂着衣服蹲下,慢慢坐地上。

何牧回头看她,疑惑地皱眉:“……”

她摔了一下,刚才拉扯时情绪波动又太大,难道要流产?

隔了一米五的距离,他拍了一张照片保存起来,又录了一段视频,防止不良少妇碰瓷儿。

“我先说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碰你,是你自己坐地上的,孩子更不是我的,你男人被警察带走,我是有一点责任,但更多的是你们不遵纪守法,所以我……”

“所以你光看着,不扶我一把?妈逼啊,华哥够妈逼了,你他妈是我见过最妈逼的男人!”不良少妇伸出一条胳膊,葱尖手指对着何牧。

不太理解这个妈逼是指什么意思,但是一定是骂人的话,何牧见她面色惨白,痛苦得脸变形,往前挪半米,伸出右手。

不良少妇往前抓一下:“够着、够不着,你往前走点。”

何牧叹口气,往前走一步。

反正就拉她起来,只要她能跑,他就不抱她。

小棠牵住何牧的右手,起了两下,很费力,没起来。何牧拉了她一把,她脑袋跌撞到何牧胸前。

“啊,好疼,我肚子好痛,求求你送我孩子去医院。”小棠后背倒在何牧怀里,哀求了一句,后面开始断断续续发声。

“来真的?你还能走吗?”何牧晃了她胳膊一下。

不良少妇晕倒在何牧怀里,下面裤子湿了。

何牧没往她下面瞅,抱起她腿,往车上走。

小棠环住他脖子,眼睛没有完全合上,微张红唇,觉得天旋地转。

“我只能一只手抱你,抓紧我脖子。”何牧说,“到医院碰见赫延,你一定要跟他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有一个孩子。”

“好。”叶子应了一声,不太理解。

何牧左手能动,就是没碰小棠,小棠抓紧他脖子,怀疑何牧想让她故意掉下去。

“你抱认真一点啊。”小棠说。

“抓紧了,小心掉地上,我拖着你走。”何牧面无表情。

“妈逼啊,狗男人,你谈没谈过女朋友,不知道对女生温柔一点吗?”小棠伸出一只玉手想掌掴何牧一巴掌,何牧走路太快,抱得太高,她抓不稳就要掉下去,为了安全只能收回巴掌。

“对你这种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的不良少女然后怀孕了又跌落成不良少妇的女人,我温柔什么?”何牧淡淡地说,

转而认真,“我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赫延是我未来的男朋友,我想跟着他,所以我们得去人民医院。”

“我说你跟他怎么不对劲啊?原来是男同……好恶心,大意了。”小棠气结。

要不是看她怀孕份上,何牧能把扔下去,摔到马路上。

仅凭着一点人性,何牧把小棠扔到了副驾。

“你说我恶心可以,别说赫延。”何牧扶着方向盘,绷着一张脸。

“妈逼,我说我恶心,我想吐。”小棠捂着嘴,有点孕吐反应。

“你是挺恶心的,这张嘴更恶心,一句话把全世界男同全得罪了。”何牧转头看她嘴巴一眼,口红涂得太难看,像一个粉色鱼嘴。

小棠一把揪住何牧领子,向下一薅,啪啪啪啪啪往他脖子上和背上揍了几巴掌。

“我他妈是说我恶心!我难受!你他妈耳朵聋吗?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能不能抱我去医院,或者借个机车去?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坐SUV。”

何牧一边挨打一边看路,这女的发起火来气势上压他一头。

也不管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追尾,送她母子二人上路。

太彪悍了,比赫延还彪悍。

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惹女的。

“奥。”反应过来人家说得恶心是孕吐的恶心,何牧一脸懵逼地挂挡开车去医院,两分钟就到,没惯着她。

看不见的地方,后颈多了两个红巴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