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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Justice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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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危又气又恼,又感到羞辱,一拳朝何牧还回去。

拳头对着何牧左脸,何牧抬起右臂挡住他的突然袭击,胸腔内十二分愤怒下,狠掐住云危纤瘦脖子往墙上撞。

“你冒犯的是我的人,想死是吧?”何牧有一股生来的阴狠劲,同时压着声音,怕房间内的人听见似的。

刚才转圈算是小打小闹,现在俩人动真格了,云危被何牧紧紧扼制住咽喉,气势上输了一截,嘴上没认输。

“什么是你的?赫延他有男朋友,他男朋友是谈迟,你不会不知道吧?”

哼哼。既然这么清楚,云危还要来撬谈迟男朋友,也不过是个混蛋罢了。

谁又比谁高贵?

“你也在我面前提他!谈迟站在我面前,赫延他也是我的!”

云危掐着何牧手腕,内心啐了一口。

“我还说赫延是我的呢!赫延虽然有男朋友,但是没订婚没结婚,别人就有权利追求他!他不是属于你的,他是大家的!”

何牧特想往云危脸上揍几拳,但一看云危小胳膊小腿的,他这一拳下去,恐怕能把人骨头打散架。

解开云危西服外套仅有的两颗扣子,掀开他的黑色内搭。

云危慌了:“你干什么?”

何牧看他微微鼓起的小肚腩,脸上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拳头紧握,牙齿狠咬。说不定赫延更喜欢小肚腩的呢。

云危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反击中也有试探:“昨晚你刚上完人吧?早上就移情别恋了?你想上人换个地方,在走廊一会儿让人看见。”

盖上一块小肚腩,何牧一只手提起云危领子,再次甩到墙上:“对,上完了,但我不会移情别恋。你回去练练,一个男人连腹肌都没有,谁能看上你?”

云危冷哼一声,掀开毛衣,吸肚子,没吸出腹肌,在肚脐眼周围比了一颗心:“谁说男人一定要有腹肌,我爱我的小肚子,人均腹肌多无聊,多单调,一百种身材有一百种美感,软软糯糯多可爱。”

何牧气得脸红脖子粗:“……”

换张脸,这傻逼就是一个油腻男。

云危笑了,笑得单纯无害,一口白牙地说:“好了,不逗你了,我最近太忙,没有时间锻炼。这下满意了吧?”

何牧:“……”

跟他有什么关系?

云危拿他当傻子,敷衍他。

于是他又朝云危扇了两只耳光,一边一下。

云危捂着脸,这两下没有第一下使得劲大,但是足够侮辱和作践人,能看出打他那人使出的手段跟街边红黄白蓝毛小混混差不多,灵魂是多么无知的恶劣:“什么人都能喜欢赫延?你家世配不上,人品也配不上!配不上就赶快放弃,要不然我不留情面还手了。”

“你竟敢背调我?我跟他站一块走一起,我就配。”何牧脑海中闪现跟在赫延后面的画面,他们距离相近,只要他往前走一步,他就能和他并肩,“你怎么不留情面?啊?云少爷,想做个验伤报告,一次告不成就告两次,告到倾家荡产?我带你去体检,你走不走?”

“你犯了故意伤害罪,我用不着倾家荡产,现在就把你送进警局。”

“去啊,你最好把我送到锦西市人民公安局,市中心那个,我见完警察,正好再跟谈迟聊聊天!”

两分钟穿好衣服,五分钟订完早餐,赫延才去开门放何牧。

何牧朝赫延看了一眼,赫延撑着门,不知道是开门透风还是踏入走廊,但那双冷清目光是朝自己来的,他松开手,蹲在墙边上,信心十足地和云危说:“看见了吧?我被赶出来还能进去,你进不去。”

云危脖子上的青筋绷得紧。

草,有什么可炫耀?

俩人幼稚地打架和挂彩,幸好受伤的不是何牧,云危脸上被打肿了,留下浅红的指印子,赫延略显不耐烦,跟大笨狗说:“你进不进来?”

“进。”何牧耷着脑袋若有所得,嘴角暗压着笑,起身,走到门边,自然地牵着赫延白皙嫩滑的手进去了。

云危:“……草。”

瞧这傻逼一脸娇羞样。

关上门,赫延被何牧背后拥抱住肩膀腻歪,他腰和屁股向前倾,想挣脱他束缚,却还是清楚感受到轻轻蹭过了什么。从门口到浴室吹干头发,抱到床后硬邦邦桌子上,再抱到柔软的被子上,最后他被迫坐人家腿上,被迫扑人家怀里,被迫看人家的脸。

别扭的感觉无限叠加,无法控制。赫延能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何牧欢欣鼓舞,也因为何牧密不可分的拥抱和猛烈攻势,倍感羞恼和生涩。

“别打架。”

“嗯,我知道啦,以后我不会跟别人打架。”

“……”

“你怎么也用凉水洗澡?”何牧捂着赫延的手暖了暧,放在温暖的胸膛上,转而心疼,“再不允许了。”

赫延无语,不作解释,何牧大概是认为他这张冷脸本应该用热水化一下。

他被放到软乎乎的被子上,何牧提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透明药篮放到床上,卷起赫延左边裤腿,在他膝盖破皮地方涂药。

这药篮就在何牧拿来的衣袋里,赫延看见了,没理会,没使用。

拒绝何牧占便宜,他自己不耐烦地接过棉棒,消毒涂膏自己来。

一直在旁边盯着的何牧弯着腰神色比赫延严肃,担忧,和紧张,时刻准备递上创可贴和消毒纱布,赫延上药动作熟练,有一种潦草的认真,一看就是没少自己处理过伤口。显然,这种轻伤入不了他的眼。而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不高兴。

赫延扔了一根使用过的棉棒。

睨他一眼。

“看这么专注?学会了吗?你要不要给小何牧上点药?”

何牧脸唰一下红了。

“我说了,我没病。”

赫延:“。”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眼珠子快掉了。”

何牧干着嗓子,眼睛发涩,不太理解上个药俩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我没偷看你,有什么可回避的?除了我自己屁股后边,我哪都看过。”

赫延:“……”

你想找死?

“难看,我怕你受不了。”

何牧看着赫延放下裤腿,膝盖破皮地方像粉色花瓣,漂亮:“这有什么?伤口不难看,受得了。涂完了?”

赫延:“嗯。”

何牧心说怎么这么快?

创可贴和纱布一点没有用。

赫延脱了白色长袖内搭,露出数不清的咬痕,刺目,暧昧,腰间还有两片掐出来的手掌大的红印。

何牧瞪了瞪眼睛,感到吃惊。

他自己使得劲不大,怎么留下这么些明显印记。

“我负责到底,你就放心等着嫁给我就行了。”

赫延伸腿踹他一脚:“我是想让你出去,不是想让你负责。”

何牧毫无责怪,欺人摁床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接着上药。

赫延默许何牧为自己上药,减轻他的罪恶感,腰背后面他自己也看不见,照镜子上药麻烦。

上完腰间的药,何牧吐出口气,肩膀肌肉线条没那么崩紧了,手掌放在裤腰上,要检查小赫延和大腿根有没有饱受伤害,因为赫延比他皮儿还薄,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赫延胸下一怒,薅住何牧头发,扔出房间。

狠狠摔门。

云危笑喷了:“怎么?这么想跟我这个学长作伴?又被赶出来了?”

何牧光着脚站在走廊,踢了云危手臂一下,面无表情地说:“起来,给我让个地方。”

云危饥肠辘辘坐到对面去了。

何牧抄兜看着他:“我是说让你滚,在我眼前消失。”

云危不理解。

何牧是想在走廊发泄一下,担心伤及云危。他不走,自己没法发泄情绪,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样子。

去观景廊吹了一会儿冷风,赫延感觉心情舒畅,收拾好东西走出来,去餐厅逛逛。

走廊上那俩东西没打架,在打野,一人一条长腿横在廊间。

赫延左脚一抬,右脚一迈,顺利横跨过去。

凝重的视线从赫延背影缓缓收回来,何牧快速点击游戏屏幕,干死云危,收起膝盖,跑去房间穿好鞋。

“云师兄,可以一起吃早餐吗?”赫延背对着他们。

他待人接物向来是周全有礼的,尽管云危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冒犯冲撞了自己。

对这个人品性不了解,正好吃顿饭看看。处得来,多交流几天,可以当朋友,处不来,一两句话拍桌走人。

“可以,当然可以。”云危乐了,合不拢嘴,跑到赫延右侧。

妈的。

他凭什么跟赫延一起吃早餐?

何牧连忙跑到赫延左侧。

下意识把赫延拎着的俩包抢过来,轻松搭在肩上。

“不知道云师兄喜欢什么菜系,我就点了几个有烟火气的,可以吗?”赫延问得客客气气,又不卑躬屈膝。

“可以,当然可以。菜系嘛,我哪个地方的菜都有喜欢的,基本不挑食,如果我特别想吃一道菜,会去当地吃。”云危笑又不笑的,挺紧张。

“你想了解他,可以从我这儿了解,我帮你查他的背景。”何牧脑袋往赫延那边偏了一下,小声说。

赫延脸和肩膀朝着云危方向,没搭理何牧,但是耳廓被一阵热乎乎气流包裹着,厌烦得很。云危接着赫延的话题多聊了几句,逐渐熟络起来。

“我比较喜欢吃咱们这边的家乡菜,又甜又辣,还能拉丝儿。”

“是吗?我也喜欢辣的。”

看俩人边走边聊,边聊边笑,何牧一把拽过赫延扔到墙边待着去,夹去他们中间。

“他不喜欢辣的,他喜欢咸!你还想吃拉丝儿的,是不是想接个拉丝吻啊?你在这儿住一晚,我给你找个好控制的漂亮的零送你房间里,你要不要?”何牧挡在赫延面前,朝云危说。

云危晃了晃脑袋,没跟傻逼说话。

赫延朝何牧身边靠了靠,打假保真:“别听他瞎说,我就喜欢辣,他喜欢酸,醋溜白菜不放醋。”

云危麻着脸:“……”

醋溜白菜不放醋?

我看你们两个人都在瞎说。

“你骂我是一颗白菜?”何牧看着赫延。

“谁骂你?”赫延也看着何牧。

“你。”

“我没骂,我说你酸。”赫延扇了一下空气,“又酸又臭。”

何牧闻了闻自己肩膀,虽然没有洗漱,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味道。

赫延嫌弃他?赫延嫌弃他!

狗狗震惊,震惊的同时有点难受,震惊难受的同时有点怨愤,震惊难受怨愤之下,必须得支棱起来。于是,他一直夹在赫延和云危之间,不给俩人交流机会。

然而,赫延和云危,隔着何牧聊了一路。

餐厅里,云危抢先一步坐到赫延身边,屁股先落座,才脱了西服,表现得自然得体大方,何牧被迫坐在赫延对面,抱着俩袋子,监视器附身,死盯云危的手、脚、脸,乃至睫毛眨动频率,有一个不干净的眼神就要把他扔出去。

大体的聊天在路上和上菜之前十来分钟时间,赫延没有听见反感的内容,云危有分寸有距离感,回答一一应了,生活多姿多彩,见识丰富。他喜欢摄影、旅行、滑板,热爱自己的专业,是一个优秀的理工男,还经常组织志愿活动。

滨海校区智能科学与技术系的系草,许多艺术生眼中的“灵感的缪斯”。

赫延对云危后来的话不感兴趣,吃饭时也不怎么说话,赞同就点个头,“嗯”一声,不赞同就不给出反应,云危师兄乖乖巧巧,板板正正,眼睛深沉又带光,当儿子的话,就是被家里人保护最好最有前途的长子。

好学生一个,比何牧还好学生。

赫延可以跟他交流学术问题,谈恋爱绝无可能。

“说,谁给你房卡?”何牧狠狠地剜云危,眼刀早已扎他一身窟窿。

都他妈偷看人家洗澡了,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云危想起这事儿“奥”了一声。

“是我朝前台要的,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你应该会让我进门的。”

何牧:“谁跟你这么好?”

云危一只手掐了掐自己脖子,跟赫延茫然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浴室里面,我见外面没人,听见水声,就去里面找了找人,不是故意闯入的。”

“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事情过去了,下不为例。”赫延很痛快,声音轻缓,语气友好。

见云危还有芥蒂,举起一杯果蔬汁跟他碰杯干了。杯沿略低于云危的杯沿,给了师兄看得见的尊重。

云危微微眯眼,眼神里爱意和宠溺齐齐散发,赫延相处起来比遥遥望着还好。明明是一个男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男人的成熟和自信。

“我们成为朋友了吗?”

“可以。”赫延往云危那边放了一杯焦糖炖奶,挺烫,担心他被烫着,特意往中间放。

然后担心他饿,又把一盘青提牛奶麻薯条放他手边,可以直接拿着吃,吃起来拉丝儿。

他好细心,知道他喜欢甜品,就点了好多甜甜的早餐。

云危看了一眼赫延。

他要陷入爱河了。

云危举杯将果蔬汁喝了。

而一直盯着他的何牧紧咬牙关,放下袋子,长腿伸开,朝桌底下踢一脚。

云危收了一下腿,自然地避开。本以为能完全避开,谁道失算,裤脚却被踹了一下。他笑得云淡风轻,看着赫延吃东西,目光更大胆直接。

赫延一脸冷漠,感觉到桌底下有人勾勾搭搭,也勾了勾嘴角。

俩人,看对眼了这是?

服务生一一上完赫延点的早餐,又把何牧点的菜上来。

云危侧瞅了一眼,赫延吃饭不端架子,不挑食,夹到什么吃什么。他把自己盘里的溏心煎蛋夹给赫延,脸朝对面,笑侃:“我们都吃新的,你怎么吃剩的呢?”

何牧咬牙切齿,云危用“我们”这个词儿,赫延和他并排坐一块,他竟然还划分出阵营来了。

“我想吃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管的太宽了吧?”何牧用拳头拍了一下桌子。

“哦,不管。我这不替我朋友关心你一下么,你还生气了。”云危说着又把自己盘里的蓝莓法棍、牛油果、油渍小番茄等凡是带水果的,都动作自然地给赫延夹了过去,跟长辈照顾孩子一样,主打营养均衡。

“谁说我生气了,你把话说清楚,赫延,我没有生气。”何牧气得牙痒。

赫延看何牧一眼,内心叹了一口气,拿起果蔬汁,把剩下半杯一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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