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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持续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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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烧也跟着一起退了,第二天早上赫延拔针办了出院手续。赫家的男人骨头硬气,身体素质扛打,这次赫延喝酒喝出病来,出门在外也是给赫家丢脸了。

中午放学,赫延带了蹄花汤过来,没放辣椒,少油少盐,清香滋补,谈迟吃着医院里提供的饭菜,看见赫延推门进来,感觉挺意外。

松大的午休时间没有变过,一个多小时特别紧张,来回路上加起来就得四十分钟,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还有从学校教室出来到学校门口打车、从医院大门绕到住院楼这一段路程,有雪的话必须走路不能打车,赫延为了多见他一会儿,竟然这么折腾。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赫延。

谈迟住院也没闲着,赫延看见他床上还放着电脑,都没合上,旁边放着一摞文件。

赫延的确匆匆忙忙地赶来,进病房前刚把气儿喘匀,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他一直这么有礼有度去见人,不算啥。

手中的筷子马上放下,谈迟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嘴。

然后赶快从桌底下掏出一套餐具,脖子上还系了个白兜,肩背挺着直,优雅大气地切烤肉。

谈迟吃饭节奏是个谜,赫延推门进来看见的分明是风卷残云扫荡战场之势,现在用刀用叉吃饭模样演奏家似的,赫延一边走过来一边不解地笑笑。

等到赫延把饭盒放桌上,谈迟牵过赫延的腕骨,一把搂住了腰身。他力气很大,手掌也宽,赫延在他面前不盈一握。

“你怎么穿这么少哇?老人家。”谈迟摸了摸赫延肚子上软绒绒的毛衣,脸埋进腰间蹭来蹭去,像一只活脱幼稚黏人的泥鳅。

赫延也依着他任他蹭,一边揉他的脑勺,一边说:“外套忘穿了。”

“怎么会忘穿呢?下回我提醒你。”谈迟听赫延语气随意八成敷衍自己,帮他暖暖手,后边儿没刨根问底。

“我去洗手。”赫延把手从谈迟手掌里抽出来,去了病房自带的洗手间。

赫延暖暖白白的羽绒服今儿早被黎川泼上三黑豆浆了,衣兜烫湿了味儿又重,当时赫延嫌弃地擦都没擦直接脱了,放学后让人把它扔到干洗店。黎川喝豆浆有个习惯,他不用纸杯自带的吸管咂着喝,敞开杯盖儿直接往嘴里倒,一个不留神杯子就歪倒在桌面上,豆浆咕嘟嘟冒着热气流淌了一片,这才祸及了赫延。何牧托着半边腮帮欣赏赫延的侧颜,那玩意儿都硬了,赫延站起来脱外套时发现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茫然问:“喝醉了?看什么看?”

何牧完全沉浸在里面,平时赫延也不跟他说话,听见人主动打招呼,受宠若惊:“原来谈师兄喜欢美人!老大,你头发该剪了,要不然变成女孩儿了。”

赫延的头发长度刚刚好,就是和开学造型比长了很多,他的脸用美来形容太俗了,是松山的仙草,头一份儿的不识人间烟火,是男生,不会因头发改变性别和性格。

赫延轻蔑地看魂儿丢了一半的何牧一眼,把外套搭椅背上,坐下,随手捡起一本书砸到他脸上:“你现在看上我了还是看上谈迟了?看上我可以,别对着我硬,看上谈迟你没机会,他只能是我的。”

何牧立即夹上腿往下拽了拽羽绒服遮遮,心虚发怵,那点龌龊的心思在赫延面前暴露无遗:“我要跟你公平竞争,你那么凶,谈迟不会喜欢你太久的。”

赫延掰了掰手腕,平和中藏着杀气,问:“你拿什么跟我竞争?说来听听。”

何牧害怕地低着头,沉默了。

谈迟可招人稀罕了,以后赫延见一个打一个,不能让他跟人跑了去。

洗完手出来,赫延坐在床上看谈迟吃饭。谈迟撇开猪蹄汤奶白的沫儿,盛出一碗浓郁的鲜汤,带着一次性手套把骨头剔了,把软烂的肉块放到碗里,搁到对面。

谈迟盯了赫延一眼,接着剔话梅排骨。

“好啦,吃饭吧。”谈迟嘴上抹了蜜一样,笑得开心,看得赫延也开心。

“这是你的饭,我看着你吃。”赫延两手托着下巴,眼尾嘴唇上翘,感到无比幸福。

谈迟把剥干净的排骨肉放进盘子,拿起勺喂赫延喝了三口温汤润嗓子,然后不停地往他嘴巴里喂吃的。

看着赫延吃饭,谈迟就开心高兴。

午饭基本上被谈迟喂到赫延嘴里了,连水果和小点心都不放过,走前谈迟给赫延穿了件外套,把护士给的暖宝宝也贴到赫延肚皮上了。赫延说:“我晚上再来看你。”

出了住院楼,一辆汽车挡在跟前,赫延看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宋辞也端着一份拌饭从车窗里边吃边探头:“小赫延,迟哥说给你送学校去,上车。”

“等多久了?”赫延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找他算算账。

“有两分钟了,给你买的。”宋辞也往右边递了一桶热腾腾香喷喷的肯爷爷,打开转向灯,看了眼后视镜,倒车,“后面有玛奇朵、帕尼尼、薯条、还有一束鸡腿花,给你室友带点儿。”

“怎么不上去?”赫延没客气,接过肯爷爷放在腿上。

“怕打扰你们两个人腻歪。”宋辞也闭了闭眼睛,吧嗒吧嗒响,看着前方,冲向医院门口,“我公司忙了一上午,点了外卖都没来得及吃,催人命啊!赫延你说迟哥昨天下了手术台就找你,住院还工作,是不是个疯子?你劝劝他!”

赫延往后座看了一眼,挺意外。

“电脑你给他送上去的?昨天你怎么不拦着他?别说拦不住。”

宋辞也一个人能打八个人,绑个人太容易了,使劲儿拦也不是拦不了。

宋辞也拐了个弯,喊冤枉:“我真拦不住啊!我要能拦住了我让他喊哥!迟哥身边追求者太多了,他人缘好,不发火就没脾气,我们都以为他会从中挑一个,或者干脆单着,没想到你一出现他就喜欢你,我很奇怪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赫延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见过,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不愿意回想,我也记不清了。”

宋辞也安慰道:“没事儿,你们重新开始,谁追的谁啊?”

赫延系上安全带,内心叹了一口气:“下一次我追他。”

“他追的你啊?”宋辞也一愣,临近医院门口踩了刹车,转头看向赫延,“还真是意外到家了!迟哥竟然是认真的。他喜欢你喜欢的疯了,早疯了!迟哥事业心没那么重,将来可能当个街头艺术家,难怪他开公司!他是为了你啊!我现在那么忙也是为了你!不是你爸让他开的吧?你俩在一起,他没有钱怎么过得了你爸妈那一关?他又不是亲生的,你爸妈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在我这里也过不去,要不然去抢。”

赫延看了宋辞也一眼,没说话。他知道谈迟爱自己,可是忽视了他身上的压力,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谈迟从来没有说过,提到过,他市井生活里长大,现实的问题早就看过了,赫延在这方面显得有点儿天真和生涩。宋辞也把赫延送回松大,转头马不停蹄去了公司,他们的爱情甚至带给了身边人无形的伤害和压力。如果爱是给人增添一份负担,赫延得帮谈迟分担。

赫延抱着肯爷爷全家桶进了阶梯教室,

手里拎了四个包装袋,黎川付嘉趴课桌上打游戏呢,闻见味儿跑过来把他手里的全家桶抢走了。

赫延虽然冷得令人发抖,但是熟人之间相处得不错,这样的抢食行为放肆但是确是赫延对朋友的宠。

赫延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撩起眼皮看他们:“你们背着我跟宋辞也干什么了?”

黎川抓了俩鸡翅根,头一转:“快上课了,我上趟厕所。”

赫延瘫下脸。

付嘉抱着全家桶,看一眼门口黎川后脑勺,老老实实交待:“没干什么,就出去玩了两趟,吃吃喝喝摸摸麻将,宋师兄人热情满满,见多识广,跟着他见了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师,师兄还主动帮我辅导作业找素材找选题,说我这学期期末排名超过你拿第一。”

赫延看叛徒的眼神看着他。

付嘉心想谁来救救孩子?!

“这么说我沾你们光了,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赫延随口一问,他知道身边人全被宋辞也拉拢走了,宋辞也刨除打架称霸,有一点特别好是听话,要不然怎么能跟在谈迟身边呢?

“关系需要维护,好了就一直好,不好也不会断,我跟他一个微电影社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得打声招呼。”付嘉定定地立在讲台边上,被盘问的孩子最惨。

何牧洗完手从厕所出来,看见黎川坐在走廊墙边休息椅上边啃鸡翅边滑手机,正好赫延和付嘉俩人从教室出来,一个在前一个跟在后面,赫延脸上的气压一如既往的低。

赫延不能让他们在教室吃那么大味儿的东西,宋辞也说少了,他还买了一大把烤串,花椒孜然裹得多,包装袋包严实还是有味儿溢出来,影响教室里人上课学习,于是赫延把它们放到休息区桌子上,等着放学再吃。

何牧走过去打开包装袋,惊喜道:“呦,这还有鸡腿花啊,给我了,你们都不许动。”

赫延肚子撑得圆滚滚的,这些肯爷爷一个也吃不下,随他们去。

黎川拿出两杯咖啡,一杯自己喝,一杯带给老江:“你要这么多?送人啊?”

何牧这位公子哥浪得不行,今天追那个明天追这个:“说对了,我送给院花。”

付嘉摁住鸡腿花:“女孩儿吃油脂污垢这么多的吗?你送杯咖啡不好?”

何牧笑了笑,手搭上赫延的肩:“赫延,你说送什么?”

赫延边朝教室走边说:“想送什么送什么。”

何牧闻见赫延身上有一股薄荷香和檀木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比咖啡提神醒脑多了,而且赫延长了一张矜贵清冷不似凡间人的脸,很想在他身上做点什么,小弟弟不自觉充血了:“要是送给谈师兄呢?他喜欢哪个?”

赫延拿开何牧的手,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你敢送,我就带你去医院里见他,让他亲自选,他喜欢的东西多,有时候什么都不喜欢,正好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何牧手上长了疱疹,涂上药膏后掉了皮,他挤了挤小水泡,难以置信地说:“那是你男朋友,你未免太大方了,啊?”

“晚上跟我一起去不去医院?”赫延往前走。

“去!”何牧开心答应。

何牧手又搭上赫延的肩。

赫延躲开,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做了个抗拒的手势:“你要是真喜欢他,直接表白死缠烂打、温水煮青蛙、晓看天暮看云默默暗恋,这些方式我绝不阻拦你,哪怕你跟他做了,我也不拦,只要他的心是我的,我就输不了,但你要敢伤害他一根头发,我揭你一层皮。”

何牧投降后退两步:“相处快一个学期了你一点没变,我现在喜欢你这种刺刺的怎么办?今晚回宿舍住吧,我们一起洗个澡?我帮你搓背。”

赫延洗澡在松大浴池挂的都是单人间,主要因为嫌吵,别人都没有看过。

他只跟谈迟一起洗。

“不了,你换个人喜欢。我们俩,没有任何可能。”赫延拒绝得干脆利落,一如往常。

室友也不给面子。

“早知道早点儿追你啊,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何牧看着赫延的眼睛,感叹。

“你追不到,太浪了。”赫延摇摇头。

“谈迟不浪?谈迟多可靠啊!”何牧吃了酸葡萄,闻了闻赫延脖子里的薄荷香。

赫延踢了何牧一脚,进了教室。

谈迟的浪和何牧的浪不一样,别人都是往谈迟身上扑,何牧是扑人身上。

谈迟是一朵带有剧毒的玫瑰花,染上了至死戒不掉,而何牧是一头畜生乱发情,尝过了之后想赶快忘掉。

周六没有晚自习,放学后赫延独自回公寓拿了换洗衣物,打车去了附属医院,何牧没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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