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贺奶奶严肃了:“小辞啊,你可要好好照顾小朝歌啊,这孩子日子太苦了”。
江辞收起笑意,点头道:“贺奶奶,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
贺奶奶这才点点头,松开了江辞,重新坐回去看电视,贺朝歌是贺奶奶最放心不下的人了。
江奶奶嘱咐道:“小朝歌看起来挺瘦的,你记得给人补补”。
江辞一一应下,这才追贺朝歌去了。
贺朝歌正在摆弄阿奶给自己织的毛衣,听到门口的动静,这才将其放进柜子里,仔仔细细的放好。
江辞跪在床边,问:“要不要出去看烟花?”
江辞牵着贺朝歌出门,贺朝歌自己拿了一只仙女棒,玩的不亦乐乎,明灭的火花映照出贺朝歌的面容。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着邻居们的笑闹声,这一方天地变得活力而张扬。
贺朝歌玩累了,坐在门前的的台阶上,靠在江辞身上,指着夜空道:“江辞,今天的星星好亮啊,明天天气一定很好”。
江辞把人裹了裹,怕夜里的凉风冻到贺朝歌,他道:“朝朝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亮多了”。
江辞说的是实话,贺朝歌眼睛里犹如星辰大海一般。
“江辞...”贺朝歌唤他,“你怎么喜欢的我啊?”他挺好奇的,像江辞这类人,应该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才对,怎么喜欢上他了。
江辞垂眸,看着贺朝歌颤动的睫毛,就知道贺朝歌现在很紧张。
江辞道:“朝朝太好看了,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贺朝歌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直愣愣的看他。
江辞又道:“第一次见朝朝的时候,朝朝就像大海里的人鱼,美艳的不可方物,朝朝就这么淡然的坠向他的过度,可是,我又把朝朝抢回来了”。
贺朝歌僵住,“你见过我...投海了...”
江辞扣住贺朝歌的手,没有回答,只又道:“朝朝太脆弱了,珍宝就要有恶龙守着才安全”。
贺朝歌害怕周围人会因为他的过去而投来异样的眼光,这个世界很现实,没人在乎你是不是无辜,他们只会在意你能为他们增添多少笑料。
江辞察觉到贺朝歌的紧张,挠了挠贺朝歌的掌心,道:“没办法了,朝朝以后只能是我的专属omega了”。
贺朝歌把脸埋到江辞的袄里,手指握了握江辞的手背。
江辞低头隔着阻隔贴吻了吻贺朝歌的后颈,轻轻贴在了贺朝歌身上。
或许从这一开始,贺朝歌敞开心扉,试着去真正接纳江辞,这段过程也许纸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全面爆发。
两人在这里坐到深夜,也没人来喊他们,应该也是想给两人一点独处的空间。
吹了半天的冷风,江辞才把贺朝歌哄回了屋,几位老人都去歇息了,屋子里留了盏小灯,正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贺朝歌躺在床上,他其实没想过江辞这么早就见过他,那是他不堪的过往,在这一方面,贺朝歌是有些自卑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贺朝歌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绪,江辞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陪着贺朝歌。
天空一点点亮了,贺朝歌眨了眨酸涩疼痛的眼睛,翻了个身,对上了江辞的眼。
贺朝歌开口:“你怎么不睡?”
江辞笑:“陪朝朝。”
贺朝歌环住江辞的腰,傲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需要你陪我呢。”话虽然这么说,动作倒是很诚实。
江辞也没戳穿他,拍了拍他的背:“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贺朝歌闭上眼,的确很困,就在江辞的轻哄下沉沉睡去,江辞搂着贺朝歌也补了个觉。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贺朝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起身下床。
一拉开房门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讥讽:“哎呦,这朝歌都这么大了也不找份体面一点的工作,哪像我们家...”
贺奶奶坐在那,面色带着几分薄凉:“是吗?那也不见他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回来看看你啊?哪像我们小朝歌是个小棉袄呢?”
贺奶奶也不是吃醋的,这邻里街坊都讨厌这人,偏她还不自知,到处炫耀,如今倒来贬低贺朝歌,贺奶奶哪能纵着她,三言两语就怼了回去。
那人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余光瞥见贺朝歌,又捂着嘴笑道:“哎呀,朝歌这么大了,怎么也不找个对象啊?要不让我孙儿给你介绍介绍”。
贺朝歌眸子里闪过一抹厌弃,那边贺奶奶又讽道:“我们小朝歌眼光可高了”,那里看得上你带来的歪瓜裂枣,真是自己长的丑,也不好好照镜子,全在这里大言不惭,吹嘘去了。
那人起身,道:“这不是,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和你们说”,说完脸色铁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