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歌身上套了件羽绒服,江辞又给他带上围巾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像个糯米团子。
贺朝歌踩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拿了几个袋子就跑走了。
木质的房门被推开,阿爷带着眼镜,在研究菜谱,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到贺朝歌立马就笑眯了眼。
贺爷爷抓着贺朝歌冰凉的手,把他按在火炉旁烤火,贺奶奶听见动静也过来了,凑到贺朝歌身边坐下,与贺朝歌闲聊。
贺朝歌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去试试合不合身。
贺奶奶摩挲着衣服,道:“哎呀,小朝歌长大了,会疼人了”,说着又拉过贺朝歌嘱咐:“小朝歌,阿爷阿奶什么也不缺,别苦了自己”。
贺朝歌推她:“阿奶我知道的,快去试试”。
衣服刚好合适,贺朝歌给两人整理了下衣襟,点头道:“刚刚好”。
贺奶奶拉着贺朝歌,把织好的毛衣递给他,针脚格外细腻,贺朝歌拿着,爱不释手。
他坐在沙发上讲这几天发生的事,二老听得认真。
江辞看着贺朝歌小跑回家之后,先去了自己家看望阿奶,阿奶年纪大了,又不愿意离开这里,江辞经常回来探望。
这次,江辞一进门老太太就迎了过来,满脸希冀的看着他身后,江辞轻笑:“阿奶,朝朝去看贺奶奶了”。
老太太这才瞧了瞧江辞,道:“阿辞啊,你的房间最近被占用了,要不然你去老贺家挤挤”。
说着就把人往外推,江辞直接被赶出了门,他无奈的走到贺奶奶门前,抬手敲了敲。
里面传来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贺朝歌拉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江辞。
贺朝歌问:“怎么了?”
江辞指了指后面,道:“阿奶让我来这里挤一挤”。
贺朝歌还没说话,房内的贺奶奶就把人迎了进去,“小辞啊,你这两天就和小朝歌一块”。
江辞瞥了眼后面气鼓鼓的贺朝歌,笑道:“麻烦贺奶奶了”。
在贺朝歌看不见的地方,贺奶奶示意江辞加油。
江辞追着贺朝歌去了房间,贺朝歌坐在床上,又睡一起了,那昨天岂不是被他占尽了便宜,越想越生气。
江辞看着床上的身影,贺朝歌睨了眼,又扭过头去。
江辞走上前,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盯着贺朝歌的眼睛,明知故问道:“朝朝怎么了?朝朝昨天不舒服吗?”
贺朝歌耳尖漫上粉意,嘴硬道:“什么啊,我才不...”
江辞低喃道:“嗯,朝朝一点都不,昨天是我不小心把水洒身上了”。
贺朝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心虚的转转眼珠,这人什么也往外说。
江辞眼里全是眼前的人,将贺朝歌的手握住,低头亲了亲,贺朝歌没辙了,手背上酥酥麻麻的痒意。
房间里两人腻腻歪歪,房间外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凑在门口听墙角,时不时还点评一下。
贺朝歌一拉开门,几人立马作鸟兽状四散开来,贺朝歌狐疑的瞅了瞅。
贺朝歌和江辞一家凑在一起包饺子,贺朝歌嘲笑江辞饺子包的好丑,江辞坏心眼的把面粉蹭在了贺朝歌的脸上。
小屋里一片其乐融融,几人围在小桌旁吃饺子,昏黄的灯光下,照出的是幸福。
贺朝歌站在旁边,替江辞递碗,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贺朝歌其实很容易满足,一点小事他都能高兴很久,江辞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朝朝会几次三番的寻死。
江辞没问,怕揭开贺朝歌内心的伤疤,惹人伤心,估计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关。
两个老太太边唠家常,边观察厨房里的人,越看越满意。
对于贺朝歌,贺奶奶其实有认真考虑过,而对于贺朝歌来说,他之前的生活是不幸的,让他去照顾柔弱的omega几乎不太可能。
而江辞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方面绝对没问题,更何况也不用担心婆媳不和睦的问题。
所以贺奶奶还是希望贺朝歌能和江辞在一块的,这样以后贺朝歌有人照料,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她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如今见到两人相处的挺好,贺奶奶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贺朝歌一走出厨房,就对上几道灼热的视线,看的他头皮发麻,赶紧躲到房间里去了。
江辞本想跟过去,却被贺奶奶拦下了,贺奶奶问:“小辞啊,和小朝歌怎么样啊?”
江辞笑道:“贺奶奶,我很喜欢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