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芸香突然变得十分抗拒,阿鲤也无法再说下去,只能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怎么回事?”
“很明显,又和陈府有关”越清河眯着眼把玩着手中折扇。
怀真点了点头,语气却未有波澜:“先回去。”
四人打道回府,在后院正巧撞上陈夫人和陈秋生。
陈秋生眼神一亮,看向面前的阿鲤:“你们回来了?”阿鲤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们出去了?”陈夫人面色惊讶,“做什么去了?”口气里有些迫人的盘问。
还未等四人开口,身后的陈秋生眉头微皱:“娘,这是各位少侠的私事。”
对秋生有些谴责的语气,她没像昨日对陈良那样动怒,反而顺着他的话,殷切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别整日呆在屋子里,听你那糊涂爹的话,现在还看什么书,都是些没用的废纸。就像今日这样主动陪我在院子里走走,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娘就放心了”
“娘,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和几位少侠说。”
陈秋生语气温和,陈夫人也不再多说,难得笑着离开了。
那陈秋生看着眼前四个人,支开了陈夫人,却只有礼貌微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眼神总忍不住向阿鲤飘去。
郝准与越清河对视一眼,品出点什么,他走上前扯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小鱼儿,这是那个陈少爷吧?”阿鲤点点头,虽不知道郝不准要干嘛,但这个笑容大事不妙。
“一早就听我们小鱼儿说陈少爷读书用功,是个谦逊有礼的人啊!这样,我们三还有事,要不然你们先聊”
郝准的话让阿鲤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干嘛?
陈秋生却忍不住弯了眉梢:“少侠且去,小生便不打扰了”
越清河也反应了过来,挑了挑眉,拽着一言不发的怀真,三人就此离开。
直到走在回厢房的路上,怀真才开口。他心中莫名不满,口吻却如常:“阿鲤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那个陈少爷了?”
郝准噗呲一笑:“她没说过啊,但陈夫人不是说了吗?”他又碰了碰怀真的手臂,凑近了说:“这个陈少爷肯定是瞧上阿鲤了”
怀真想起那个陈秋生看阿鲤的眼神,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烦躁:“什么意思?”
越清河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怀真,你不会连男欢女爱这种事都不知道吧?”他沉默了。
郝准却瞪大双眼:“我的妈呀,你从哪冒出来的?修仙修傻了?”他一拍脑门,“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师门让你修无情道,从小就不让你接触这些”
他似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阿鲤”越清河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容竟然有些和蔼:“怀真呐,没关系,这些人间道理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就是让阿鲤去套套话,没什么别的”
怀真心绪难得不稳,看他俩打闹也没察觉出什么,只撂下一句:“知道了。”便转身向厢房走去。
确定他背影消失,越清河才松开手,嫌弃的掏出巾帕擦了擦手。
郝准憋的脸通红,嘴上都是挤出的红印子,声音都劈了调:“你想憋死我?”
“不该说的别说”越清河瞥了他一眼:“他俩现在一个不开窍,一个太懵懂,你贸然戳破会是什么后果?”
郝准顿住,摇摇头,这他还真没想过,就想着点破那个傻子。
“万一是郎有情妾无意,或者反过来,到时候的局面肯定有人要受伤,你希望他俩变成那样吗?”
“不能吧,我看着他俩好的跟什么似的,那小鱼儿最偏心了!”郝准虽然这样说着,心里也直打鼓,他可不希望四个人因为这事闹崩。
越清河伸出手摇着扇子:“你也别担心,这只是最坏预算,不过我瞧着他俩就是不知道这事。等案子查完,你我从旁点拨,这来日方长”
看着头点的像小鸡啄食的郝准,越清河玩心四起:“哎,你这郝道士,能不能替他们算上一卦,瞧瞧姻缘”
郝准一下哽住,仰着头故作淡定:“我这也不是一个专业的,你去找月老门徒吧”说着便立刻溜走。
学艺不精还不承认,真是个半吊子。越清河扇子一合,跟了上去。
这边阿鲤与这陈少爷大眼瞪小眼,两人莫名都有些局促,再这样下去,实在过于尴尬,阿鲤只好硬着头皮:“陈少爷?不然还是去亭中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