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
陆石的脸再次“腾”一下热了,他张了张口,努力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见状,萧漓垂下了眼睫,黯然神伤道:“不愿意也没关系,流一晚上的血罢了,死不了。”
说着扯过外裳盖在后腰上,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涌出的鲜血慢慢洇湿了衣裳,蔓延出一块深色的血迹。
他一动不动,如白玉般的背上两侧蝴蝶骨突兀地支出,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突然,盖在腰上的衣裳被掀开,萧漓尚未反应,就感觉两片柔软的唇贴上后腰,轻轻吮.吸着伤口的鲜血。
他腰眼一麻,几乎立刻就要翻身推开那人。
“别动。”
陆石含糊开口,伸手按住了他赤裸的肩。
萧漓就像案板上的鱼颤了几下,突然眼一闭趴回去,静静感受着那人的动作。
没过多久,低低的闷笑声传来。
陆石被他笑得心发慌,不自觉用力吮了一下。
唇下的身体随之一抖,萧漓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不自在地动了动脑袋,将脸埋得更深了。
火光哔拨作响,屋内人一坐一趴,再没了任何声响。
将残留的毒素吸完,确定伤口不再有血流出后,陆石才重新替他盖好衣裳,顾不得这人有何反应,匆匆丢下一句剩下的自己处理后低着头跑了出去。
待他走后,趴在床上的萧漓久久没有抬头。
后半夜,陆石拿了没刻完的木头坐在桌边忙活了大半夜,再没靠近那张床半分。
直到天亮,他抻了抻腰,将刚刻好的物件随手摆放在床头,随即出门洗脸。
萧漓一睁眼就看到床头多了一只笑容可掬的小狐狸。
“趁还没下雪我们赶紧走吧。”
陆石进门时正好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床头的小物件猛瞧,面上不由一阵赧然,只好当作没看到,上前背起布口袋就走。
趁他转身之际,萧漓抬手将那小狐狸扫入袖中,随后若无其事跟上了他的步伐。
……
出了密林,下山的路尤为好走,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就回到了家。
此时天已大亮,老远就看到院门口围了一圈人,嚎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陆石心中一紧,忙大步走了过去。
“回来了回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个空,陆石几步上前,就见萧小宝一脸对峙地站在陷坑前,小手攥着萧漓给他的那支铁箭,颇有股寸步不让的架势。
“小宝!”陆石一个大跨步上前抱起他,往他身上摸了个遍,确定没受伤后才放心些许,这才注意到脚下的陷坑里站着个人。
“阿爹,坏人!”
萧小宝丢了铁箭,把冰凉的小脸贴在他颈间,这才呜呜地告状。
坑里的人不是沈有志还有谁。
原来昨晚他赌输了钱,又亲眼见到杜婶从萧家出来,得知两个大人都上山了以后就起了偷盗的心思,怎知还没进院子就掉进陷坑里去了。
“冤枉啊,我只是路过!谁知道他们会在自家门口挖陷坑!”
沈有志大声喊冤,他被冻了一夜,脸色青白,连牙齿都在打战。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呸”了一声。
“这萧家不在村道主路边上,你是特地拐进来路过的吗?”
沈有志在村里臭名昭著,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村里人都恨极了他,却又害怕报复不敢真上纲上线。
这会儿见他倒了霉,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因此站着看了半天热闹,竟无一人搭手将他救出来,任他在坑里待了一夜。
倒是那小娃娃,厉害着呢。
硬是站在坑边守了一夜,谁说都不好使,就要等大人回来定夺。
围观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了,陆石和萧漓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看向坑里的沈有志,语气平淡。
“既是入室偷盗,那就报官吧。”
“我先带小宝进屋,他在外边站了一夜,浑身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