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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无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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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为赌,不可置信这是一个掌门说出来的话。白子画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后辈如此离经大胆的不满与不解。

“你可还记得这里是哪里?”他皱着眉,若是风即墨改口他便当作没听见。

“长留绝情殿,有什么问题?”风即墨见他如此便知自己的选址于他而言确有不妥,便放低了身段,为眼前之人退了一部:“哦~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也可以换个地方。”

但眼前之人并不觉她的行为有所退让,不停止便是不觉失当。

白子画警告一声:“莫要胡闹。”

只是看到她面上不减的认真,本欲发作的温怒直接被堵在胸口,他合目默叹,续而心平气和的言道:“你确如师弟所言与历来掌门都不甚相同,但是否太过肆意妄为了些?你可还记得继任掌门时的誓言?”

风即墨不语,侧过身不去看他。

“......你都能接受体味他人情苦,为何此时对自身踏入情网这般抵触?明明之前还在逼迫自己承认错乱的感情,而现在却拒绝碰触,是怕自己再犯同样的执拗还是在怕不辨本我的自己?”风即墨抚着刚被她放在小桌上造化珠,绕过了他的话,一字一句质问着。

她回过头只见无言之人阴沉着脸,不知是在气她口无遮拦,还是在想些什么。随后白子画与她只是一个对视便扭头就走,开锁拔插销开门走出,行云流水。

风即墨望着消失在门口的白色衣摆,手撑着小桌边冷啧一声:“啧,真固执。”

继任时的誓言......她自认一直在坚守,百年的努力可不是一声质疑就能抹去的。

只要能成事,过程与手段......重要吗?

白衣飘绝的人影掠过长空,似是往长老阁而去。偶有闲暇的外门弟子碰巧一个放松的后仰看到了不远处路过的仙人,只一眼怕是今夜梦有酣甜。

“啊!”这名女弟子的惊呼声引来了身旁姐妹的注意。

另一位身着弟子服的姑娘茫然回头:“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很俊美的人。”她红着脸指着空空如也的地解释道。

“哪呢?我看看......欸?没看到呀。”身旁的姐妹秉着凑热闹的形态往那处看去,确是什么也没有。

“已经走掉了,好像是从绝情殿的方向来的。”

没看见朋友所言的美男子倒也没失望,她想了想漫不经心的说着:“可能是掌门的友人吧,应是大能。好了走了,就算人家模样再俊俏也不是我们能肖想的,好好练剑才是正道,我还等着拜世尊为师呢!”

“为什么不再远大一点,拜掌门为师呢?”经她一言该弟子只是撇了下嘴便有与之嬉笑起来。

“哼,谁不知道这次掌门又没收徒,早听说了掌门只收诺景师姐一个徒弟,我可不想白日做梦。欸,快走!要迟了!”姑娘看了眼天时,立马拉着旁边貌似还在回味的姐妹的胳膊就跑。

七杀地界,现任圣君枭寒渊经过几日的养疗终于等到妻子苏醒,身体也无大碍。这借来的卜元鼎也该归还,索性借来没多久,自己又很少将神奇显于众前,趁还没被发觉自己将谪仙伞与人交换,赶紧把东西换回来为好。

“令妻体内之毒已解,弥补气亏之药寻常制法便可,无需用到卜元鼎。”

“哦?圣女从何猜得本君有那卜元鼎,又是如何断定?”枭寒渊反问道。

“十日鸠香的解药材料可多可少,你所制出的乃是以极少药材制作而出,药物虽少却各个刁钻独到,切制作手段及其苛刻。我虽也算退隐山林,但我也可看出在制药之术上你之水平一般,若非有神器相助炼药不可能如此顺利。”香药本不分家,身为香道大能的夏紫熏有理有据。

“就算我真的有,圣女这般挑明,意欲何为?”枭寒渊不是不知这卜元鼎曾被眼前的前圣女拿到过,如今主动提及,是想要走?

“放心,它虽曾存在于我手中,但如今早已不属于我,我不会抢夺。卜元鼎乃是神器,不可能轻易获取。不管你是如何得到的,还请莫要再造杀孽,三百年前的劫难,谁也不想重演。”说完,便不再逗留。

她本该在魔后醒时就该离去的,许是良心作祟留下好言相劝。但说到底,她早已不是七杀中人,叛离,合作,再叛走,她已无颜于此地大义凌然款款而谈。可若是子画他在,为了不让旧事重演,也会出面加以制止。

夏紫薰虽没让现任圣君往劫难上想,却也无意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说的没错,神器断不可轻易取得,虽说是以神器换神器,风即墨松口的也太过轻易了些。

爱人生死攸关之际他没有多想,现如今回忆当时甚至事发的一些从部下口中听来的细节,却有不合理之处。

若夭儿真是被算计陷害,那他绝不会放过风即墨!

——————

虽师兄弟如今皆已让出尊位成为长老居于各自所属阁内,然而每次留宿一夜白子画都会不自觉想要回返,这是身在长留的习惯,即使有些物是人非,也归程依旧。

路上忽得向往风露石一去,却在那处见到了这个时程理应不会遇见的人,而且看样子是在这等候多时。

“前辈呀,你可知离开绝情殿后自己惹出了多大风波。”后方熟悉的气息停下了脚步,尽然没有靠近但也不妨碍她先发制人。

白子画望了眼前方蓝色的背影,一瞬茫然,他只是在长留地界去跟师兄弟闲谈,真不知这能惹出什么事。若真有什么值得注意,应是那日莫要离她太远的医嘱。

一瞬思考想不出什么,只当是这人的不正经便从她身侧径直过走:“我只是去往礼乐阁,未出长留,也并未离你太远。”

许是他的语调平淡又或是见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下的“医嘱”,风即墨本就平和的语调中添了些欢快:“哈,倒也没有你想的这般严肃,只是你跑的急,不经意间入了小姑娘的眼。”

这听来像是调侃却让白子画一惊,他昨日走的急切,确实没注意到这件事,而且这种像是一眼误众生剧情的开端真让他有些后怕。

后方的风即墨往前走了几句,从后侧方打量着他略有严肃地说道:“前辈莫要以为我在说笑,若非昨夜从这弟子梦中得知,还不知你被人看见了去,索性这弟子乃是后辈不认得你,若是被记得你的家伙看见就此对外广肆宣传,前辈呀,你恐怕就无安静日了呦。”

她观察着对方的面部表情,细微的皱眉与一瞬的闭眼,似乎是在隐忍。不像是被吓到,难道是她话说的太过严重,让人以为她又在说笑?

然而她这次的揣测有些偏差。

“我之身体无恙,尊上担忧我之存在会殃及长留,可放我离开,要是他人寻仇白子画绝不牵连长留牵连尊上。”这样严肃的话乃是白子画的心里话。

他不知疯魔时的自己都做了什么事,但他知晓自己已经得罪很多人,也知晓风即墨医治自己所花费的心力,虽日常有些脱线不知是装样还是个性如此,不敢说对他有所好感总归是为了长留。

虽然有时爱挑拨他的神经......能忍则忍也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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