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两次都不见徒弟醒来,估计是自己声音太小,然后用了学涂山雅雅的那种,与传音稍有相似的术法,虽闭着嘴,声音却能响彻整个绝情殿。
被喊醒的诺景急忙传音告诉师尊,她已经醒了,然后得到风即墨让她去打洗澡水的命令,急忙穿好衣服任劳任怨的跑去给风即墨倒水烧水。
风即墨给诺景下达玩命令就出了绝情殿,飞身前往被她加固了结界的某处仙牢。
锁链困囚的人双眼紧闭,肤色泛白,嘴唇泛紫,若非还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不清楚情况的人一来恐怕会以为这里锁了个死人。
为接下来不会发生意外事件,风即墨给昏迷的白子画身后点上穴,然后轻手轻脚拔掉了他身上的销魂钉,收回了他身上的玄锁。她及时扶住倒下的人,拿出不归砚,带人返回了绝情殿。
来到自己专用的浴室外,徒弟诺景正在浴室外恭候。
“诺景,把他抱进来吧。”风即墨叫她过来搭把手。
门外的诺景见被她扶着的人大吃一惊。
这就是师尊提到过的长留的那位吗……
她还以为是师尊要洗呢。但诺景没有抱怨,上前将昏迷的白子画抱起跟着风即墨进了浴室。
越过屏风来到浴桶前,风即墨拿出调配好的两包熏香,大的倒入浴水,小的放入小香炉中点燃。
她让徒弟把白子画放下,然后就让徒弟到外面等着,不过诺景没有遵命。
“师尊,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叫师叔来吧,实在不行我来帮您,可别污了您的眼睛。”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诺景怒瞪着被风即墨揽在怀中的人。
“徒弟你也是女子呀,出去侯着吧,为师早无顾虑。我又不是伺候他,只是接下来还有对他的医治,禁止任何人打扰,就不要大半夜打扰你师叔了。”风即墨摆了摆手,将她遣了下去。
“……是。”
在诺景退至屏风外,还没走出浴室时,风即墨就已经开始解开了白子画破损的衣衫,稍稍废了些力气才将人放入香药浴桶中。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力气确实没有她徒弟大。
紧实的肌肉惊不起波澜,风即墨仿佛目不视物一般触摸着他的肌肤,掐着时机,借着药草之香雾,自下而上,自腿部至额头,一点一点疏通着他的穴位。
直到一个时辰后,诺景才听到屋内师尊的传唤。
来到屋内入眼便是已经被风即墨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衵衣,靠放在椅子上,俊容重现的人。
“徒弟,将他抱到我房间。”
风即墨传音于诺景,然后指挥着徒弟将人抱会自己房间,放到床上。
“夜深了,去休息吧。”
听着脑中的传音,诺景听话的退了出去,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而是将浴室清理了一番才真正回房再度入眠。
掌门卧房内,风即墨给海棠烟枪装上还未来得及取名的特制香丸,将其点燃。她撑着梳妆台静静站着缓了一会儿。
刚刚治疗的初步准备就已经让她消耗了不少内力,累到说话都懒得开口的地步,但她现在可还不能休息。
稍缓了片刻的风即墨将脖子上的银蓝丝带解开,丝带重现泣雨剑本体回到了立式剑架上。然后她来到了床上,拿出事先准备好已经泡了很久秘药的银针插在了白子画额顶神庭穴上。
她一手拿着烟枪操控着药气香雾随银针进入体内,一手并指点至他神庭穴上方的上星穴,闭上眼仔细感受自身细小的剑气灵光,控制着微细剑气神游入脑,随药香之气牵引,缓慢破解着白子画脑中迷障。
这次初步的治疗也不知要耗费多久。
当白子画再度睁开双眼,入眼便是陌生的床榻,以及陌生床榻上离他只有两拳之距,蓝衣露腿,手拿烟枪,额间十字星仙纹,靡颜腻理,紫眸似星汉的陌生女子。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