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绝情池水送回三生池,往戒律阁去继续借几根销魂钉的风即墨被摩严叫住。
“再借销魂钉,你可是失败了?”或许是所关系之人与他关系匪浅,摩严完全没有隐藏他的急切。
“恰恰相反,人我已经成功带回来了。”风即墨拿着空掉的烟枪摆了摆手。
“那我师弟他在哪?”他无法掩盖语中的激动。
“诶,长老且慢,他现在的意识暂未清醒,您现在过去见到的只会是失望,等他恢复,我自会通知众长老的。还请长老再借我五根销魂钉,有急用,随后便将五根归还。”
风即墨拦住了他的急心,劝了一番后拿到五根销魂钉就跑到了长留之下某处水牢之中。
五根新得的销魂钉连着天幽锁玄链的几段分别订在了周围的石壁上,将玄所中间被困住四肢的人死死困在中间,抽出他身上十根销魂钉又重新换了五处穴位打了进去。
疼痛让被困锁的人有了醒来的迹象,一声怒吼虽气劲向四周无差别的攻击,但玄锁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
天然礁石台上,风即墨急忙拿出一把梦醉魂香烧燃,浓缩香雾于指尖跃至下方之人的身前,点在眉心。顷刻间醒来的人有再一次昏了过去,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见白子画安静了下来,风即墨重新飞身回到了石台上。
“掌门师姐,怎么样了?”剑岚听闻风即墨带着一个被困住的人去了仙牢,就立马赶来这里。走进来低头一看,双眼亮了起来。
“原来师姐你之前征用这里是因为他呀,师姐出手果真是胜券在握,一鸣惊人呀。”
“只是运气好而已,别夸,我会骄傲。还有,你来的刚好,帮我把这几根销魂钉还去戒律阁。”风即墨拿烟枪将剑岚赶到身后,将取出的多余五根还沾着血的销魂钉丢给了他。
在剑岚走后,回长留归还绝情池水的秋觉也在剑岚的指路下来到了这里。
“即墨。”他唤了一声刚换好香吸了一口的风即墨,走到石台便向下看去。
下方曾经风光一时的仙者找已血染白衣,衣裂数口,里外湿透,四肢困锁无力跪倒于地。
“这就是三百多年前赫赫威名的长留上仙白子画……他,你就这样放在这了?”
风即墨将缠上绷带的手掌悄悄背至身后,说道:“先放在这吧,其他的等我搞清楚情况,等那位下命令再动,提前动手是无端多事。”
“说得也是。”秋觉又看了眼下面的场景,不忍叹出了声。
“哎,若是没有妖神那一茬,他也没有疯魔,你们长留也不至于有那近百年的心酸。或许真如他们所说,若你与他联手,那如今的长留会是另一番空前绝后的盛景。”
“我能认为,你是在挖苦长留吗?”风即墨吸了口燃香,苦笑道。
生死劫嗔,为情疯魔;落至如此,狼狈不堪。
一想到那些年的风霜,风即墨本就波澜不惊犹如死海般似星汉的紫眸,又阴沉了一度。
“呵,空有武力与容貌,被一点事情就打击至此的废物,不足以与我相提并论。”
她看着下面的人冷哼一声,不屑转身,失望的离开了此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即墨除了在绝情殿处理门内事务,就是抽空来到那被她征用的某处仙牢,研究被囚禁之人现在的情况。
仙牢内,风即墨猛地用力,用手刺进了白子画的胸膛,硬生生挖出了他的心脏。痛苦的哀鸣声下,是忽然狂躁的人,和正在极速长出的脏器。待心脏重新长出,伤口重新愈合,白子画在香雾下再次昏迷。
而这被风即墨特制的水下,被灼伤腐蚀的皮肤依旧不断的受伤愈合,如此反复,如此平常,平常到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这痛感。
风即墨聚力于掌中,手心里那被摘下的心脏化为沙尘散落水中。
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神的诅咒确实难搞。
某日的绝情殿内,风即墨正在一处有阳光撒入的天井灵池外,坐在软塌上望着眼前被一池极灵之水滋养,被大片红绳挂着的空白许愿牌围绕,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树干的不高小树走着神。
咳,是沉思着。
今日她没有去仙牢的意思,经过半月的研究,他身体的情况于她而言也已算是了解了个透彻。神之诅咒非常棘手,棘手到她都想就这么一直关着他算了。只要一代代掌门好生看守,就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这样她就只需要在绝情殿处理处理宗卷,教教徒弟,养养花草,修修炼,一直到选定下一任掌门,把宫羽一交,她就可以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