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妖神败亡魂散,长留上仙白子画堕仙已过三百多年。
三百多年间,因白子画疯魔惹出不少事端,长留因此被明里暗里的处处针对,孤立无援。间接导致长留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幽若惨死妖魔之手,有承接长留大权之能的弟子也接连遇害,非死即伤。
直至一百三十年前,在笙箫默之后的新一任儒尊鹿溪烟,其徒风即墨授长留宫羽承接掌门之位后,长留局势才力挽狂澜,经过五十年的运筹帷幄才重回三百年前的盛景。
只是意识癫狂的白子画之祸至今仍搅得仙界人心惶惶。
天帝天宫大殿内,长留第一百二十九代掌门风即墨身着藕色衣裳,脖戴几圈交叉纠缠的银蓝丝带,手拿一根海棠雕花烟枪走进大殿,以君臣之礼拜见过新上位一百四十年的天帝。
天宫殿上除了她跟天帝外没有其他仙臣,今日并不是上朝之日,一般没有大事也不会上朝,而风即墨今日前来乃是因好友,天山的秋觉上仙上绝情殿代传天帝急诏。
“不知陛下诏见即墨是想让即墨为何事分忧?”
天帝笑了一声,将琉璃玉盘中的一刻鲜果扔到了下方风即墨手里:“哈,有‘巧谶天机’一称的风即墨不如来猜一猜朕是因何事找你?”
“诶~陛下谬赞了,风即墨可没那么聪明,只是赌运好而已。既然陛下想让即墨猜,那即墨就斗胆一猜了,陛下此次只诏见了即墨一人,那很大可能是与长留有关之事。”风即墨拿着仙果苦恼道。
“你猜的太过保守,罢了不跟你绕弯了,朕今日叫你前来,确实是与长留有关,朕要你去解决上仙白子画之祸。”
对上天帝忽然认真的神色,风即墨挑眉冷言问道:
“陛下,您没在开玩笑吧?”让她去对付那个不伤不灭之人,真的没问题吗?
“朕早听闻六界的一句话:‘泣雨横霜百丈冰,执笔即墨子画时。’能将你们二人相提并论,说明众人眼中,你有那个实力。”
风即墨一回到东海长留,就被儒尊剑岚拉着世尊令狐晟堵在了绝情殿外,还外加一个来长留没走的等着她回来的秋觉。
“掌门师姐,天帝陛下找你是为何事?”众人进到绝情殿内,儒尊剑岚就直接询问了起来。
被无数空白的红绳愿牌所装扮的绝情殿内,最前方的风即墨停下了脚步,吸了一口烟枪,吐出小朵香雾,眼中露出几丝阴霾。
“就是那件事,他们果然老早就想让我出手了。”
剑岚一听,脸色瞬间僵下:“这……师姐你答应了吗?”
“我能拒绝吗?”风即墨反问了句,听语气却没有幽怨与生气,众人察觉到这个便也弱了心中不满与担忧。
“尊上,可是已有对策?”世尊令狐晟问道。
风即墨将手中烟枪撇向身后,似是在指着他们:
“令狐师叔,劳烦你去寻戒律阁摩严长老,找他借十根销魂钉。岚师弟,你帮我装一罐绝情池水。”
说着,她从墟鼎中拿出一个小腿高的空坛子放到了师弟剑岚身前。
在两人拿着东西离开后,秋觉关切问道:
“看样子你早就想好办法了,有把握吗?”
风即墨看了他一样,随后随即拿起挂着的一个他人眼中风空白木牌叹了声气:
“早在他们将我与前前前任掌门白子画做对比时就有预感,他们会来劝我出手解决掉外面那个极不安定的存在。办法虽有,可在脑中演练过数遍,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风险太大。”
即使有风险有能如何呢?天帝之命,为臣者不得不从呀。
“秋觉,你能帮我找找他在哪吗?”
借销魂钉的过程与预想中的那样并不顺利,风即墨将天帝搬出来才压住了摩严长老的不满,之后听闻消息跑来找她问情况的礼乐阁挂名长老,兼前前掌门笙箫默倒是比他好说话的多。
六界某处幽森林地内,风即墨与秋觉一前一后降落在被人为破坏为稀疏树林树顶,俯视着下方似是在歇息的,口中在不断念叨着什么的白发之人。
这个陷入自我意识里,控制不知内力暴走,任白衣染尘的家伙就是曾经大名鼎鼎、仙姿秀逸、拥有绝世风采的长留第一百二十六代掌门白子画?
这样的画面,令人唏嘘呀。
冷冷看着下方的风即墨拿出换好了香的烟枪随手点燃,又拿出坛子打开递给一旁的秋觉,另一只手拿出一个锁链样的仙器。
“天幽锁玄链?”秋觉看着她手里有些熟悉的东西,不确定的念出了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