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看着她的动作微微蹙眉。
桑莞僵硬着解释道:“大人.....你的衣服湿了......”
谢忱“嗯”了一声。
桑莞抿抿唇,“要不还是把衣裳烘干再睡吧......”
谢忱抬眸看向她。
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泛着粉红,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谢忱喉结动了动,眼神闪烁,“要我脱下来?”
脱.....脱下来?
桑莞睁大眼,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紧张的吞咽了下,讷讷的摇头。
“大......大人误会了,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换一下位置,靠着火堆取暖,衣服干的快些。”
桑莞说的磕磕绊绊,脸颊滚烫,像是烧起来似的,连眼神都飘了起来,落在别处不敢去看他。
谢忱挑挑眉,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吭声。
桑莞起身小心翼翼的挪动,却是避免不了摩擦,顺着他的身体滑到另一边时,身子却不小心歪了下去,正中谢忱的怀里。
她的唇瓣恰巧擦过他坚毅的下颚,愣怔着抬头看着压在身下的谢忱。
这般暧昧的姿势下,桑莞浑身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没想到她这般笨拙,谢忱嘴角抽搐了下:“你.....你压到我了......”
闻言,桑莞赶忙爬起身,跪坐在了一边,眼神不自觉的四处飘散。
谢忱瞥了她一眼,低咳了声,坐起来转移话题:“外面风大,你穿的少,还是你在这睡吧,我在外面等雨停。”
说完便起身走了。
桑莞愣了愣,待到听见他脚步声越走越远,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方才实在太丢脸了……
*
入夜,皇宫内灯火通明。
勤政殿内烛台上燃着熊熊烈焰,程景坐在龙案后翻阅奏章,眉峰深拧。
龙案下的宁威,裴卿时两个人屏息站立,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程景终于搁下笔,揉捏着鼻梁叹了口气,问:“城郊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裴卿时拱手回禀:“回陛下,臣让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死因皆是因为一种毒。”
“什么毒?”程景皱眉。
裴卿时迟疑了片刻,用余光偷偷瞄向一旁的宁威,这才斟酌着开口道:“据臣调查,此毒非我大晋独有,大概率是以南的边境之地才有的蛊毒,且毒性极强,死状极惨,像是被吸干了血液的模样……”
裴卿时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了。
“继续说。”
程景抬手敲了敲桌面,催促道。
裴卿时犹豫一瞬,硬着头皮道:“南疆乌苏的巫师善于养蛊,那些人诡谲狡诈,杀人放蛊无所不为,臣认为此案与乌苏有关。”
闻言,程景的表情沉了下去,眼中掠过几分冷芒。
乌苏的巫蛊之术他略知一二,但并未亲自涉足过,只是从一些老臣那里听说过一些。
据说乌苏族的巫师精擅驭虫,蛊毒之术更是天下罕有的奇术,其制造的毒物更是防不胜防。
若是这案子真的与乌苏牵扯上了关系,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程景揉了揉眉心,看向宁威问道:“宁爱卿,你怎么看?”
宁威躬身道:“臣认为此事还不能妄下定论,事关乌苏与大晋两国的关系,兹事体大,当慎之又慎。”
宁威素来严谨,说这话也无可厚非。
只是裴卿时向来为人直率耿介,此番又是他主审此案,他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宁国公说的是,即是如此,更要尽早查清才是,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祸害百姓!”
他说的义正辞严,语气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