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余意洲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门外的张秋走了进来,“老板,时间到了。”
余意洲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指着放在许宁桌子上的一堆文件,“这一堆交给朱宁分类整理,写个报表出来。”
张秋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抱着一堆文件去了秘书处。
余意洲车开到的时候,许宁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余意洲赶忙拿着围巾下了车,快步走向了许宁,“不是说在大厅等吗?”
许宁被余意洲围上了围巾瞬间热乎了,他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了伸出手的余意洲,“那个考官不准我们在大厅,好像有个什么大人物在大厅,我们就被赶出来了。”
余意洲听到后簇了下眉,探头往门里的大厅望了一眼,只看到一堆人围着谁,看不到具体的,没多想,拉着许宁回了车上,两人去了经常吃的那家饭店。
下午还是继续开会,头天晚上,余意洲给许宁恶补了几个关键的点,所以今天开会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晦涩难懂,但听久了以后多少还是有些想走神。
一开始看着财务部叭叭地说着,又想到今天中午那家鸭血粉丝太香了,可以在家让哥复刻一下。然后又想到家里连着厨房那个大阳台,里面要不要重新种些郁金香,突然就想到了余意洲种挖土的样子。
许宁的眼睛往余意洲的手那里瞟着,余意洲骨节分明的手不停的转着钢笔,许宁的视线往上,看到余意洲认真的神情,一脸严肃的地听着下属的汇报。
其实如果不是天天跟着余意洲天天来上班,能经常看到余意洲工作的样子,许宁是很难想象余意洲这么严肃的样子,毕竟在许宁的记忆里,余意洲从来没对自己这么严肃过,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累了?”余意洲看到许宁明显走神的表情,凑到耳边,轻声问着。
许宁听到声音,一下回过神,对着余意洲摇了摇头,有正正经经的听起了会议内容,刚才还是财务部的再说,这会又换成外交部的聂宣宣了,看来自己走神真的挺严重的,换人讲话了都没发现。
“我们昨天联系了海城明理航空的人,他们对我们的提议很感兴趣,但是要我们两天拿出粗稿给他们大概看一下才决定签不签合同。”
“两天?”设计部的人听到聂宣宣这话打断了一下,“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三个加急,两天时间太紧了。”
聂宣宣沉默了一下,“我们最多谈到三天,听说是那个检查又提前了,所以那面催的这么紧。”
设计部王初:“大老板,刘组长走的时候带走了两名设计师,等校招的话太晚了,我听陈姐说上次招聘有个不错的设计师,但是要等一周后才能上岗,这边能不能通知她提前来?”
余意洲看向了陈圆圆,后者心领会神,“主要是她前公司还没交接完,我可以问问,今天内给你答复。”
王初点了点头,“我先把手上的三个加急分给下面的人做,我自己来弄这个粗稿,争取三天内把粗稿赶出来。”
“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散会。”余意洲这话一出,会议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摇头,各自整理的手里的文件和笔,陆陆续续的退出了会议室。
许宁和余意洲本来也起身准备离开了,但张秋从座位上起来,把自己的平板递给了余意洲。
余意洲瞟了一眼,“怎么这么晚?是以余家的名义还是华旗的?”
张秋:“余家。”
许宁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还有点没从会议里的昏昏沉沉脱离出来,歪头看了眼平板上的内容,瞳孔骤然一缩——白家要大办丧事,请人前去观礼。
这么晚办?也不怕人臭了?
张秋很快解答了许宁的疑惑:“在老宅停了几天火化的,听说找人算了日子,这个时间举行仪式是最好的,不然说是白家后代有血光之灾。”
许宁注意到时间就是三天后,确实比起一般的丧礼要晚的太多了,他听到余意洲在一旁开口,“这么迷信?”
张秋在一旁点头,“白家的人好像都挺迷信的,”她细想,“白知军先生年轻的时候不是有心脏病吗?听说是他儿子日日在佛前拜着,做了好几次换心手术都十分顺利。”
“呵,”许宁在一旁冷哼一声,“他恐怕要拜的不是佛祖,他拜佛祖是赎罪差不多。”
许宁极少这样,话一出会议室剩下的两人都惊讶的看向了许宁,余意洲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揉了下许宁的头,“晚上吃什么。”
许宁回过神,想到自己刚开口的话,有些慌了下神,抬头看着余意洲,“香椿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