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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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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进入正轨以后,大多数的东西虽然都交给了杨秀兰和刘大娘,但印姜仍旧是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她按照店铺每天的流水大致估算了一番,想着怕是要不了一两个月,这铺子应当就可以考虑开上一家分店了。

年关将近,四下里处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这一日心血来潮,印姜也跑去镇上买了一堆窗花红对联,想着把家里面儿给收拾收拾,多少也透出点新年味儿来。

但没想到东西买好以后,回到家推开大门,就发现许久不见的宰溪今日竟回了家中。

“你……你回来啦。”印姜踏进门的脚步顿了顿。

先前习惯了和宰溪在一起的生活,乍一离开,她有些不习惯;如今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宰溪乍一回来,她又感觉生出了些陌生感。

宰溪身上穿着的是书院里发的衣服,墨青还带了点黑色花样,不知是不是在书院里养活好了的原因,原先如黑炭般的肤色,如今显出了几分粉白颜色。

细细瞧着,倒真有了几分玉面书生的儒雅模样。

宰溪回身看见印姜,便快步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年货。

“先进来吧,外头冷。”他一边走,一边说,“要过年了,书院里头放了七日假。”

“七日?那岂不是过了年没两天就又要走。”印姜跟在后边儿踩着宰溪的脚印。

“恩,县试要开始了。”

走进堂屋放下东西以后,印姜才发现宰溪回来也买了许多的东西。

香蜡钱纸,桃符鞭炮,还有一些时兴的糖果子……

印姜一一看去,还不待看完,便见宰溪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瓷罐子。

“这是什么?”印姜愣愣地看着宰溪将东西递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看看。”他不答。

印姜只好自己拧开了盖子,然后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罐口脂!

这口脂应当是用玫瑰花瓣做出来的,打开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满了整个房间。

宰溪怕印姜嫌弃,牵起她的手,用她的指腹点了点红泥,然后抹在了她的唇瓣上。

这动作对于印姜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暧昧了。

恰在此时,屋门外也不知是哪家来了外客,惹的村子里的家犬此起彼伏的叫嚷了起来。

印姜猛的收起口脂窜了出去,“我去看看是谁来了,谢谢你的口脂!”

一直到跑出院子,印姜才有些羞臊的捂住了发烫的脸颊,她跑的这么快,想来,宰溪是没能瞧见的吧……

晚饭他们是在杨秀兰家里吃的,因为宰溪没回家前,他们便因为做工的事情邀请过一次。眼下见宰溪回来,自然也不好再推脱,所以便借着团年的名头一起聚聚。

杨秀兰家一共三口人,因着早些年生杨秀兰的时候她娘伤了身体,所以便没在要过小孩,仅她这么个独女。

如今三口人再加上印姜他们两口,紧紧巴巴的挤一挤,倒是刚好坐满了屋子里的那张方桌。

寻常时候,即便是过年,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吃上点祭祖后剩下来的胙肉,但今年杨秀兰跟着印姜做事,印姜又是个大方的,所以赚了不少钱,连带着今夜的团年饭也吃的较往年丰盛不少,光是肉菜都足有好几碗。

杨大志把最后一碗菜端上桌后,便抬手给宰溪倒了碗酒,“都是自家人,不讲虚礼,动筷子就是,想吃哪样夹哪样,要是不够,待会儿就叫你翠姨再炒两个菜!”

翠姨就是杨秀兰她娘,本名颜翠。

“多谢志二叔。”宰溪从杨大志的手里接过酒碗,“不用麻烦了,这些菜多的都有,哪能不够,大家都一块坐下来吃吧。”

“麻烦什么呀麻烦。”翠姨用解下的襜裳擦了擦手,“咱们今天能吃上这些,可都是跟着印姜丫头享了福!若不是她带着兰姐儿一块做生意,咱们哪能吃上这么多好东西,所以真要说麻烦,那还是我们麻烦印姜丫头了!”

“印姜?”宰溪放下酒碗后侧目看向印姜。

回家以后,两人见面拢共也没说上两句话,便被杨秀兰招呼着到她家吃饭,所以尽管知道印姜是有些生财头脑,也在捣鼓着她的小生意,但宰溪却完全没有想到她竟是做到了这么厉害的地步,连带着让杨秀兰家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眼底的惊讶不言而喻。

杨秀兰把筷子分好,忙不迭的接话道:“宰溪哥你是不知道,你离家的这些日子,嫂子在都水镇上开了家蛋糕店,我和刘大娘都在那儿帮忙,店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宰溪听杨秀兰说罢,含笑看向印姜,“是吗?会不会太辛苦?”

“吃菜!吃菜!”杨大志招呼着众人动筷。

印姜夹了块猪头肉,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的笑,“不算太累,但你既问起,那我索性也问问你,打算何时把你云枝妹妹娶回家呢?”

前些时候云枝带着婚事上门挑衅的事情印姜可没忘,虽说她无意卷入这两人之间的情感纠纷,宰溪若真与她有情,自己退位让贤也并无不可。

毕竟不管是原生还是自己,从头到尾都对宰溪无意。

但无端被人找上门来挑衅,即便她印姜是个脾气好的,也断没有平白怄气的说法去。

所以眼下得空,她有话说话,不想再为别人的烂桃花买账。

“云枝?什么意思?”宰溪捏着筷子眉毛皱成一簇。

“这事我知道!”不等印姜开口,杨秀兰咽下嘴里的菜后就立马说道。

当日她也在场,虽没有全须全尾听个明白,但也八九不离十,所以印姜一开口,她就知道说得什么事。

“你这混丫头凑什么热闹!”颜翠把筷子头敲在杨秀兰的脑袋上,“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颜翠不是真打她,所以筷子敲了一下杨秀兰就侧身躲到了印姜身旁,“我又没有乱说,云枝去找嫂子的时候我就在铺子里卖蛋糕呢!”

“云枝还到铺子里去找过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才听印姜说,我还当你们开玩笑呢,现在看来,那丫头……”颜翠话说一半,忽然迟疑的同杨大志对视一眼。

他们话里有话,印姜一眼看穿,但却没有多问,只将先前云枝之事据实相告。

“铺子开张头一日,云枝便上门找我,她手里拿着份婚书,说是幼年时宰溪母亲曾为他二人定下婚事,她一心待嫁,却不想我突然冒出来占了她的位置。听她意思,像是已经认定了宰溪,非他不嫁。”

“我不会娶她!”宰溪义正言辞地拒绝。

他从未听过这桩婚事,心里也只把云枝当做不大相熟的同村妹妹。

从前没遇见动心之人,得过且过,若是说起这桩婚事他稀里糊涂的和云枝在一起也就罢了,但如今他已成家,不论是责任还是本心,他都已经有了印姜。

虽说这世间不乏三妻四妾之辈,但他宰溪一颗真心只愿交付一人,所以无论云枝现今心意如何,都与他无甚关系,他只会有印姜这一个妻。

但印姜显然并不这么想,宰溪坚定的态度只换来了她的一声轻哼。

而眼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杨大志夫妇俩眼神碰撞了好几轮,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心里藏着的秘密说出来。

杨大志问道:“宰溪,你对你爹娘印象如何?”

宰溪道:“志叔怎么忽然说起这茬?我娘识文断字,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但不知她心里挂牵着何事,常年郁郁寡欢,所以前些年郁结于心,没熬过去撒手人寰了。至于我爹,你们都知道的,是个猎户,除了待我不大亲厚,旁的也没什么了。”

提起宰溪去世的父亲,杨大志像是想起了什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才叹息着道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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