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阮进玉从椅子上起身,要走之意。
“那日我见到她了,”阮怜洁忽然又开口,声音平线却肯定。
阮进玉回头过来,看向她的双眼,阮怜洁继续说:“好歹在我宫中。那日有位太监入宫,至于她是同人去做什么,我就不知了。”
阮怜洁虽没有将话说的那么难听,但是人都能听出其意味,这太监自然不是温钟的人,至于是何人差了这太监来找她。
这件事,说好听点是与旁人背地里有联系,说不好听点,就是私通。
后宫妃子不管大小嫔位,与别的男子私通,这是最严重的。
也不全然,阮进玉完全不认为会是这样,于是小声辨道:“或许,只是有事。”
温钟初入宫,又是在入宫之前家中都没有宫中官人,她能认识谁?
就算真的有事,她一后宫妃子,能和旁人有什么事需要私下去见面?不是上者那就是之前他们一直所说的,她有通敌叛国之嫌。
不管是哪一个,这罪可是都不轻。
阮怜洁哼笑一声,不接那话了,她反正已经够仁慈了,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开口就是,“是不是有人陷害她,哥哥你自己回去查吧。也不知她非要冲上去跟着进宫做什么,现下还落个这种境地,真的是。”
......
阮进玉从茶楼出来,那宫女已经按照他提的要求将前去找人的赵公公和前启一起带到这茶楼门口来了。
离开这茶楼大半条街,三人也没有再在外逗留,直接回了宫。
一路上,三人都一语不发。
赵公公在此,前启自当没有多讲一句话。赵公公自打阮进玉确定要回宫,就又变得无比正经和卑躬,做着他身为一个奴才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一个字也不多说不多问,就听着主子的安排。
一直到到了极乐宫偏殿,到殿中,赵公公自然去忙别的去了。
阮进玉回了屋中,得了空,前启连忙上前开口,“大人,我查到,雀娘在外,似乎......”
他一顿顿了好几下,才看着阮进玉的神情将后面的说出来,“似乎是,在外还有私于人。”
“是一位穷苦书生,家不在上京,现在上京郡住着,想来是准备参加来年春闱。”
阮进玉听到这,并没有很意外的。
雀娘也同样是正值风华,又其容貌皎皎。阮进玉舅舅英年早逝,逝世也好几年了,雀娘是他二娶回来的,虽也是正妻身份,但到底俩人感情不久,没俩年他就逝世了。
温家不算大门大户,舅舅也没有过于沾花惹草的娶偏房小妾,只有这一房正妻。
温家虽不是大门大户但舅舅在世时好歹也算得上小家日子安康,只是之后,虽没有每况愈下,到底还是让雀娘这本就年纪不大的女子生了旁的心。
“大人,她好歹名份上也是有夫之妇,怎么能...!”
前启对此就非常的不理解,甚至在得知这消息的时候生怒的显然,何况,他也算是温家的人。
“我依稀记得当年家主逝世时,留遗嘱有说要放她自由之身,她大可以名正言顺走,而不是现在即占着温家当家身份,还去私通外人!”
温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但到底怎样都吃穿不愁,温舅舅当年在上京郡有俩个小铺子,也还算盈利之余盛。
所以,现在这一切,包括温家里以前就有的财余,全部都是雀娘的。
所以!她才即便现在又与旁人互生情愫,还不肯名正言顺的离开温家。毕竟对方,只是个穷酸小书生,离开了温家,她在上京郡将无立足之地。
前启一联想到这些就气愤。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立刻跑来告诉阮进玉,然后希望他对这件事能有个解决。
至少,解决掉温家一个蛀虫。
谁知,阮进玉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和前启一样的气愤,就像是局外之人一样淡然的不行,这让前启很是不理解。
好半晌,阮进玉才淡淡的开了口,“外祖,不太愿意理我。”
他这一句说的轻飘飘的,甚至他的思绪都看不出在何处,就好像是随口一提,并不当回事一样。
前启就像是被忽然浇了盆水一般,刚刚还水涨船高的情绪一下就被灭掉了,一点都起不来了。他不知该如何说,也说不了什么。
随后,阮进玉却是依旧淡淡,“你出去吧。”
他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有些累,累到他有些不想动弹,坐在这里,目光所及之处十分有限,面前的小半个屋子,甚至窗户之外都看不到什么。
窗外那墙,占了人好多的视线啊。
这墙,真是高。
吃过晚食之后,赵公公进来禀话,“大人,陛下传话来,说是找大人谈明日骑射围猎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