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爹娘一致认为大勇哥还是需要通知下亲家才好。于是,与大勇哥的信一起寄过去的,还有爹娘准备的几双布鞋、野菌干菜,和你俩的合照。
那天拍照,你们都穿着流行的绿军装。其中一张你呲着牙笑得眉不见眼,大勇哥也笑得腼腆,你觉得自己看起来太傻要撕掉,被大勇哥拯救下来。寄过去的那张,你微微笑着,看起来“像个读书娃子”,是爹娘的原话;大勇哥表情有些严肃,但英气十足。
这时候的信不知猴年马月能寄到。随着天越来越热,麦子熟了。
全村的人都动员起来,小孩子也要帮忙送水送饭,你作为卫生所的人,当然是跟着大勇哥一起下地割麦。
夏天正午的日头太毒辣,乡亲们都是四点就起来了。抹把脸拿着镰刀去地里,天就微微亮了。
你和大勇哥碰头后,开始比赛割麦子。你本就是干农活的好手,大勇哥经过几个月的“下乡再教育”,也是村中佼佼者。
手上不停,你嘴里也没闲着:“大勇哥,你看村里男人都热得把衣服脱了,你也脱了吧。”
大勇哥笑了笑:“我不热。”
可是他衬衫的背后都湿透了,扣子也只是上面解开了三颗,露出一片肌肤。于是你在地头取来水,递给他:“大勇哥,你先喝口水歇歇。”
大勇哥仰头喝水,你趁机摸上他的脖子。这怎么就晒不黑呢,还是跟刚来时候一个样儿,白得人心里发慌。
他攥住你的手,微微皱眉:“轻点儿,麦秆碎都掉我衣服里了。”
你激动地动动手指头,嘿嘿笑:“是不是磨得难受,那我帮你取出来。”
大勇哥抬眼看了看麦地,其他村民都被你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思索片刻,说:“等这块割完了,我们去树底下休息再取。”
“那好吧。”你听完,拿起镰刀干劲儿十足,倒是没有心思去调戏大勇哥了。
等你们两人干完活,其他人还只到了一半。
你俩悠闲地并排坐在石头上,地头的泡桐树长得又高又密,这会儿还早,风吹过来有丝丝凉意。
四下无人,大勇哥握住你的手,和你对视:“帮帮我。”
“哎呀,我的手没洗。”可是水已经被大勇哥喝完了。你为难地看着他,有些不忍心把脏手放在他的白衬衫上。
“那……”他眼神游离着,慢慢定在你的嘴唇上,“我先帮帮你吧。”
你深吸口气,自觉地闭上眼,可是唇上只被轻轻碰了一下:“怎么了?”
你舔舔唇,就要主动亲上去,可是大勇哥却歪头,在你耳边轻声说:“你的耳朵有些汗,我给你舔一下。”
不等你疑惑,耳朵就传来温热而湿润的触感,一阵麻痒传遍全身,他及时地接住了你。你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却方便了他的舌头更进一步,好像一条温热的蛇钻进耳洞里,只能听见黏黏糊糊的声音。你喘得有些上不来气,眼前发黑。
“起开。”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却禁锢住你的身体,动弹不得。等终于结束,你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出了一身的汗。
你暗暗咬牙,但是却默不作声地喘气,恢复了些许力气。等抬头对上大勇哥的视线,你羞涩地笑了笑:“大勇哥,你说了让我帮你的,是吧?”
见对方点头,你搂住他的脖子,亲密地脸贴着脸,然后迅速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也僵硬了一瞬,你学着他含着耳朵舔舐、轻咬、吹气,等你一番操作下来,大勇哥也是喘着粗气说不出来话了。
你正要说话,却听见有人喊你名字:“快回去喽,你娘叫你回去做饭嘞!”
“哎——知道了!”你扯着嗓子应了声。回头又扭捏地说:“大勇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看他眼神还迷茫着,你不由分说拽起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