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时候,或者说有利可图的时候,拉着她信誓旦旦,仿佛明天就能抱着她冲出缦川。
等清醒了,热量退了,便不记得似的不提了,转而去跟自己那群兄弟们吹嘘,自己又拿下了怎样一个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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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和姣女的揣测一样,董先生的醉酒失言如昙花一现,再无波浪。
他不提,姣女亦不言,这是她一贯的懂事。
不过董先生也没离开,旁敲侧击姣女的生辰,新鲜地让她感觉到茫然。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直言不知道。
于是董先生私下敲定了一个日子,装作请姣女上门量衣,点评自己的手艺。
他用了手段让解千愁大方同意,让碍事的侍女定格在了院子里,而后邀请姣女,犹豫片刻后拉住她的手,掌心很是温暖。
姣女随着他走向卧房,不意外,或许还有点失望,但接着拐向了偏房。
偏房有一个被开启的大洞,很大,两个人那么大,横在空旷的房中有些好笑,但走下去很宽敞,甚至舒适。
暗。但是不冷。这是姣女对偏房的初印象。
她有点看不清面前带路的董先生,即使他拉着自己的手。
同时,她发现自己好像看不透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一开始就是这样。
很显然,三更并不是个喜爱上演暖心故事的地方,姣女也理所当然做出揣测。
或许这只雄蛾子想玩点花的,在缦川接触到这些并不令人意外,亦或者,他想给自己一个解脱,以他自以为合理的方式,毕竟内敛走歪了不便是阴暗么。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姣女也遇见过,不过都被游滕公子杀掉了。
在游滕公子玩腻之前,没人有资格搞坏他的小玩具,尽管他也随便缦川安排把姣女往外送。
不要这样。姣女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董先生真的犯傻,她会劝他不要这样做。
和游滕公子,和三更作对,代价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来人付得起的,哪怕你此刻看上去很是风光。
但接着,橙蓝的烛光如同把戏一般围着姣女亮起,嬉戏般围着她轻轻旋转,点向四周石台让整个地下都明亮起来——
那是一个“地窖”,一个用心且封闭的地窖。
尽管比不上姣女的房间华贵,但里面装满了董先生尽力能填满的好东西。
尤其是中央的大桌子,上面摆了外面的十菜两汤,间或夹杂着各色小菜,不是哪里固定的菜式,都是董先生专程选了一样一样磨甚至骗来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拉了一下呆住的姣女,又恢复了窘迫的样子,甚至比初见的时候更像个腼腆少年:“坐下尝尝吧?看有没有合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