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室里和几个朋友聊天，从何如一进大堂开始，他的目光就锁定住了她。

她看上去状态更差了，一个多月没见，疲态已经从眼角蔓延到了眉梢。

刘晚到视线扫过她裙下光裸的脚踝，轻微地皱了皱眉。

何如若有所感地看过来，他们的目光一触即分，何如冲刘晚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偏过头去，刘晚目送着何如跟着几个同公司的人进了电梯，消失在视线里。

阿勇在看了刘晚几眼，“认识的人？不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碰巧遇见而已，没那么熟。”

何如今晚这顿饭吃得不算太愉快，陶总好酒，走的是“酒量见情谊”的路子，何如不好推脱，又不能让霜姐喝大头，只能是自己和同事小王喝。小王属于那种酒量极差的人，开场的三杯白酒，就已经把小王喝上了脸，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何如怕他再喝下去会出问题，只能主动担下了挡酒的重任。

陶总左手边坐着一个男人，看着30出头，略微有些发福，从何如进来开始就在包厢抽烟，陶总介绍是他分公司的负责人，叫金总，也是她们公司后续要主要对接的负责人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何如的错觉，她感觉金总的眼神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

饭吃到一半，霜姐给何如使了个眼神，何如便起身跟着霜姐打圈，给陶总敬完酒之后，开始轮到给金总敬酒。

霜姐笑盈盈地向金总示意，“金总，以后的合作还得多多仰仗您，我携小何敬您一杯。”

金总和霜姐碰了杯酒，何如也在后面陪了一杯，正欲跟着霜姐往下一个人那边走，突然被金总伸手拦住。

金总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何如，“小何，刚来公司不久吧，正好练练酒量，来，我再敬你一杯。”

说着，不由分说地往他自己的酒杯和何如的酒杯里都斟上了满满一盅白酒，收回酒壶时，手指还有意无意地擦了一下何如的手背。

何如心头一紧，白酒的辛辣在胃里翻了翻，她趁金总放回酒壶的间隙下意识抬头看向霜姐。

霜姐顿了顿，避开了她的眼神。

何如不得已再次对上金总的视线，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感谢金总的关照，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这杯我干了。”

说着，便在金总打量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金总看何如仰头喝完，才慢慢地酌了一口杯中酒。

何如回避着他的视线，硬着头皮走到了霜姐旁边，急忙敬起了下一个人，好在金总没有继续纠缠。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很高，霜姐趁机和陶总提了一下合作的事，陶总笑着满口答应，这让她们一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虽然最终还是没有定论，但好歹有个口头承诺了，合作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吃饱喝足，大家又敬了一圈酒就散场了。何如跟着霜姐走出大堂，看着霜姐在不远处给陶总聊天，小王在霜姐后面拎着准备好的礼物，自己打开打车软件，打算等他们聊天结束就叫个车。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何如转过头，对上了金总笑眯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