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溯洄到了程纵肚子痛的那天，还是他的妈妈和他的舅舅，不过多了一个零零一。曹青雾借了个面包车，程纵的身体不适合再坐三轮车了，经不住颠簸。

曹青萍急出一头汗，还要程纵宽慰她，说妈我没事，没那么疼了，就那一下子没缓过来。曹青萍都在自责了。他们去了赵医生那里，赵医生给程纵做检查，说没事。曹青萍心才从嗓子眼儿跌回肚子里。

吓死她了。

曹青雾没事人一样，说：“越活越回去了，你怀程纵那会儿摔跤都不怕。”

“呸，要你一个男的说风凉话。”曹青萍一活过来，气儿都足了。曹青雾说你看你这德行，程纵真是遗传了个十成十。曹青萍说我都被电到了，要不是程纵出来，你今天就见不着我了。曹青雾严肃了起来。

程纵也是虚惊一场，万幸零零一皮实，他叫他小皮实孩儿，认定零零一是男孩，有了这一遭，程纵才对零零一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叫曹青萍别跟许野汶说，因为许野汶一碰到零零一的事儿就爱小题大做。但曹青萍被电这回事程领军肯定得知道，太危险了，程领军回来把电视机给换了。曹青萍说大老爷们真不会过日子，瞎花钱，电视又没毛病，再说真有毛病找修电视的修修不就行了。程领军说不听。他甚至看程纵都顺眼了，觉得程纵有点儿用，问程纵想要什么，他都买。

程纵想了想，说他想要一款机械表。程领军二话没说给他买了。

程纵是给许野汶买的，叫许野汶一低头就能看时间。那款奢侈的机械表戴在许野汶手腕，一整个锦上添花，就是俊。许野汶戴给程纵看完就摘下来了，程纵哎道：“戴上戴上，我又不是送钟的，这表不酷吗？你戴正合适。”

许野汶只在程纵耳边说了个贵字。

现在有了零零一，他俩都不再为这种琐事吵架了。程纵把表扣到许野汶手腕，满意的端详，说：“不贵，花给你的哪能叫贵，都没你金贵。”

许野汶直勾勾的望着程纵，程纵坐他腿上跟他亲嘴，凸起来的肚皮把两人隔开了些许，他的手把在程纵不再单薄的腰上，程纵的丰腴充满着肉/欲。许野汶的呼吸加重，在冬季空气不再畅通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脂气。

程纵摸他的手，摸他手腕，摸他还没暖热的手表。许野汶看着瘦，骨架大，能把表撑起来，程纵觉得他可以去拍手表广告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支广告，程纵一定是第一个购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