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兴平和常林就发现二皇子不太对劲,这并不是他们有多关注他,而是整个弘文馆就三个学子。
因为只有获得恩典的勋贵子嗣才能入学弘文馆,而这些子嗣中年纪大一点都去了各部任职,年纪不满14岁的还没到入学年纪,所以满打满算也就他们三人。
其实算起来,赵兴平是陈国公赵和安幼子,周永格之母赵芊是赵兴平嫡亲姐姐,所以赵兴平是二皇子周永格的舅舅。
而常林则是薛国公常成仁的老来子,勋贵之间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平日里也多有来往。
往日里周永格可是三人里最活跃的,虽然能做到尊师敬长,但是也就是个表面功夫,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呆着,也不和他们玩什么眉眼官司了,实在是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刚想传递消息,就差点被学士逮了个正着。
弘文馆和国子监可不一样,弘文馆的学士都是朝中大臣兼任的,若是被惹恼了,回家可有竹板炒肉吃了。
二皇子周永格安分守己的样子让今天授课的学士满意了不少。
却没想到,这一下了课,转头底下的学生就不见了踪影,实在是不思进取,本性难移!!
周永格带着侍卫直奔李大儒的宅邸,不过因为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又没有提前下拜贴,也只能将证明自己的信物递交给李宅的门房。
过了一会儿,府内的家丁就来到马车边,请他下车进府。
周永格下了马车,没见李大儒出门迎接,心里想着:
“大儒不愧是大儒,居然都不出来迎接我,这门口的侍卫还挺眼熟的。”
刚过了中堂进后院,就看见凉亭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儿,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父皇会在这儿?!
周永格僵硬地行了顿首礼,也不敢开口说自己来干嘛的,也不敢问父皇来干嘛的,就呆呆的站着。
周启明撇了自己这个二儿子一眼,微微眯起眼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永格不知道该不该把手上的行卷交给父皇,踌躇了一下,“我……”
周启明看了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因为什么正事来的,漫不经心地说:
“手上拿的什么?”
周永格眼看也瞒不过去,就老老实实地把行卷递给了父皇,
“这是我想给先生看的行卷。”
没多细想,他就下意识帮弟弟们隐瞒了下来。
毕竟这几年他们几个也基本见不到父皇,能看见的时候,也都是很严肃的神态,实在让人望而生畏。
“行卷?哪来的?”
这下周启明才是真的惊讶了,周永格还没离宫建府,弘文馆也不是寻常人能靠近的,一个未成年皇子哪来的行卷。
还没等他细想,周永格就解释道
“外面有个考生是个结巴,看他可怜就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