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说:“给小阿离找实验室……看来看去,还是这家吧。你把那手环摘了,按住那两个凹槽,等手环变松了,你再脱下来。”
江离离依言行事,待摘了手环,只见腕上有三个极其细小的红点,显然是那针口了。
他又把手环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除了几条接合线,再也看不出其他东西。
一想到这手环和那制暴器都是夏远山、都是他的女友的作品,不免自豪又得意。
当即忍不住亲了夏远山几口,夸道:“阿远好厉害啊!阿远是我的骄傲!”
夏远山矜持道:“阿离也很厉害呢,阿离也是我的骄傲。”
江离离道:“阿远比我厉害!”
夏远山说:“阿离比阿远厉害!”
“阿远更厉害!阿远!阿远!阿远更厉害!”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一看女子还要和他争高下,当即亲上去,用吻来堵住对方的话。
过了好久,他放开夏远山,道:“阿远最厉害了。”
夏远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也不敢争辩了,便笑着揽着对方。
此时二人已经坐没坐相,那夏远山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江离离则没骨头般瘫在夏远山腿上。
江离离看着蹲踞在一旁的咪咪,表情好不得意。心想,你再绿茶又能怎样?儿子只能是儿子,爸爸就是爸爸。
原来那咪咪一直观望着夏江二人,其间有几次也想加入他们的互动,却被江离离眼疾手快的驱逐开了。
此时小猫见江离离耀武扬威地霸着夏远山,心里又气又急。
它可是记得那狗男人试探咬断女主人的脖子,而且此时二人贴的这般近,近得江离离一撑身便能碰到夏远山的咽喉命脉,同时那江离离还压着夏远山的腿,使得夏远山逃无可逃。
咪咪自认为夏远山是它的幼崽,因而此时便是时刻盯着江离离的举动,只想着在江离离兽性大发时救下它那可怜无助的小孩。
江离离却只当那小猫是在嫉妒他独占夏远山的怀抱,便一面嘚瑟地蹭着夏远山的腰腹,一面与咪咪对视,暗搓搓地和那小猫较劲。
冬日日头低,日光暖,隔着窗子照进室内,在地上刻出一片暖黄的鎏金。
瓷砖将那光芒反射到天花上,印出水光潋滟般的波纹,气流扰动,带得波纹一阵荡漾。
而沙发上,一男一女互相依偎,耳鬓厮磨的亲昵甜蜜。
一只猫在地毯上踏着优雅的步伐,似乎无处可去,却处处为家。
在这派温馨场面里,江离离嗅着爱人身上特有的香味,突发奇想,若是能将时间定格,定格在此时此刻,那该有多好。
可是钟表一刻不停地往前走,一圈又一圈,似乎在追逐,又似乎在逃避……
江离离突然起身,断了那钟表的电源。
他一回身,就见夏远山好奇地看着自己。
江离离笑着扑到女子身上,说:“我把时间暂停了。”
他一边说一边蹭着她的胸口。
夏远山被蹭得痒痒的,便按住对方的脑袋,挠着他的头发。夸奖道:“阿离好聪明,那我们已经进入永恒的状态了。”
江离离闭上眼,嘴里哼哼唧唧的,面上一脸享受,全身放松,像大猫般慵懒又闲散。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背部一重。
显然是那咪咪跳到他身上来了。
江离离惊诧过后便是气恼,正欲起身,夏远山把他搂在怀里,不让他动。
夏远山道:“你不觉得这很温馨吗?一家三口,叠罗汉般挤在这。”
“我只是抱着阿远的腰——这不是叠罗汉。”
江离离纠正着,尔后感觉腰背上有一大坨东西,正猜测咪咪的姿势,那夏远山就向他展示了手机里的照片。
只见那小狸花农民揣,一脸鬼灵精怪地瞪着镜头。而小猫的身下,赫然就是他的腰身,不过因视角问题,那咪咪的尾巴看着好似是他的尾巴一般。
江离离闷声笑道:“我身上长猫猫了,阿远身上长我了……只是可惜不能拍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