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终于关上家门,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因神经实在敏感,一回首看到一个人影,登时吓地全身一震。
只听到一阵“哒哒”声,却是制暴器掉地上了。
那人影就是江离离。
他自夏远山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等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不见她回来,正打算去找她,就见那电梯到了本楼层,显然是夏远山回来了。
同时他想起先前的“标记”,又有些不好意思,便躲回家里等着。
他哪想到自己会吓着对方,此时见夏远山惊疑不定,好生愧疚。
夏远山也看清了江离离,一边笑,一边拍着胸口,道:“我以为你会等我把你从被子里扒出来呢,没想到自己跑出来了。”
语毕,她就蹲下身来捡东西。
那江离离也红着脸,一起收拾。
他看那十几支“钢笔”,心下疑惑,道:“你整那么多笔干什么?”
夏远山嘿嘿一笑,说:“这可不是钢笔哦~”
江离离灵光乍现,问:“这是……制暴器?就是把我搞昏迷的那个?”
他眼看对方点头,登时觉得手上的“钢笔”都变烫了,而这一烫,烫得他话都不会说了。
江离离结结巴巴道:“阿远,我,我会不会误触啊……”
夏远山随意瞄了一眼,大惊失色,道:“不要乱动!你但凡使一点力,那制暴器就要释放药剂了!”
江离离一听,立刻石化般,连呼吸都不敢了,只是怯弱地看着对方,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夏远山将手上的东西都放在柜子上,尔后膝行至他面前,她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嘴角则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江离离知道,只要夏远山神采奕奕,就一定有人倒大霉。
而现下除了自己,就没谁能给她霍霍了。
若是平常,他定然陪对方闹,但此时“人命关天”,稍有不甚他就意识全无,根本没能力陪她。
眼看女子就要“大开杀戒”,急道:“阿远,阿远,你先救救我好不好,我……怎么办啊,我可不可以把它放下来?”
许是害怕那声波会干扰到制暴器,江离离的声音小之又小,轻之又轻,好似一根羽毛在人耳内轻轻扫动,令听者耳朵麻麻痒痒。
同时因江离离的科班出身,肢体灵活,自从夏远山警告他不能乱动后,那托着制暴器的手臂真的纹丝不动。
可树欲静,风不许——
夏远山搂住江离离的脖子,又是亲吻又是假咬的,直把男子弄得□□上冲。
因着江离离是跪坐,这姿势也方便夏远山贴着他。
那软乎乎热烘烘透过布料传来,令他的每一个神经都为之战栗。
可他必须要极力克制、极力阻抗颤抖的欲望、极力按下反压对方的冲动。
于是乎,他死死咬牙,死死地忍受身上之人的挑逗和诱引,最后憋得他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了,那端着制暴器的手还在定格着。
夏远山惊了,道:“大哥,你这耐力……我一直以为你耐受力很差,搞得我每次都急着帮你降火,没想到你在骗我。”
江离离眉头一皱,眼泪就掉下来了。
夏远山见此,连忙给他套了一个样貌古怪的手环,随后拿起那“定离神针”制暴器,丢到一边。
动作随意,看不出一点对“误触”的顾虑。
江离离登时意识到那夏远山是在捉弄他,又羞又恼,反压女子,打算将其就地解决,以讨回刚刚的愚弄。
夏远山笑道:“好啦好啦,对不起——你先等等啊,等抽完血再惩罚我呗。”
此时江离离已经把她的衣扣解了大半,听她这一说,猛地觉察到腕上的紧缚感。
难以置信道:“这手环是用来抽血的?”
夏远山点头,又道:“可能得十分钟左右才能抽完,所以,去坐着吧——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制暴器怎么用的……”
江离离听得瞠目结舌,他捏着那金属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试图看出这小家伙哪来的自信,有那般大威力。
看来看去,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其做工精美质感沉重。
最后寻思,这小家伙大威力,该是夏远山给的自信……
这时,夏远山提醒道:“小心点,你现在的握法就唤醒制暴器了,要是你怼我身上,那可就明天见啦。”
原来那制暴器是靠生物电工作,只要人体接触金属管底端,人体的微弱电流便会激活制暴器,而当其顶端接触到第二个人时,管道内部在一瞬间发生系列反应,最终释放神经麻痹剂。
江离离连忙松开金属管底端,问:“这个没有防误触吗?感觉不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