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柯南]穿越者守则 > 第40章 三月中

第40章 三月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喂,我说hagi你给我坐下啊啊啊——”

一向人号急性子的松田阵平,竟也有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这一切,可多亏了那位不省心的幼驯染。

因为搁床上几乎趴了三四个月,第一次出门走路,萩原就好像人类早期驯服四肢的一样,走起路来左摇右摆。连路都没有走稳,他就能嘲讽似的转头向松田笑了两声,“不可能的,说不定你还跑不过我呢!”然后继续撒开了腿跑。

于是萩原一路磕磕绊绊的跑着,松田推着轮椅在后面追,思墨跟在后面。

看他这么快活的样子,医生的话再次浮现在松田和思墨脑海中——“几个月的困在病房里可能会让患者感到压抑,多带他出去走走,不过轮椅还是有必要的”

再同时看向萩原,“这哪有半点抑郁的样子啊!”

这个人,甚至蹦蹦跳跳的拍树叶子摸高,像个孩子,像个幼稚鬼,就是不像个病号。他也是,不想被大家当做是伤员吧。

好不容易并肩,思墨走在最里面,其次是萩原、松田。

有好几次,思墨特意放慢了脚步,希望插在萩原和松田中间,让萩原走在最内侧。

可偏偏一旦她慢着走,萩原也会慢下来,连带着松田一起减速。尝试过几次,她终于死了心。

明明他在大家面前,都是这副故作坚强的逞能模样啊。那那晚他眼里的黯淡,又怎么解释?

虽然说,那晚过后,忙于整理工作资料的她,就再也没去探望过萩原了。

风见思墨在那个潮湿的出租屋就经常想,一次又一次的麻烦找上门,她不可能没有意识到,每一次的麻烦,都几乎是冲她而来。

她没有在这个世界结过什么仇怨,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组织。

风见思墨的父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第一代A药的研究者,包括后来的宫野夫妇,都极有可能在思墨父母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突破。不然这两种研究物的名字也不会如此相似。

从组织烧毁了风见一家的屋子来看,它的目的显然是销毁证据。但还有一点,是思墨曾经推理错了的——它的最终的目的不是烧死思墨,而是逼她出来!

这一点是思墨在图书馆炸/弹事件后推理出的。

没错,就连在图书馆里安置的炸/弹,都大概率,是组织的手笔。

思墨事后联系过松田,他所拆解的炸/弹,与思墨在图书馆的那个,几乎完全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出自同一个人手下。

组织广设炸/弹的目的,就是要引思墨出洞!

只是它没有算到,思墨会留下来拆弹吧。

所以说,组织的真正目的显而易见,活捉风见思墨!

先不谈这次的图书馆,就说在火烧风见宅的计划里,他们是怎么确信,一个3岁的孩子可以凭自己的力量逃出火海?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把风见思墨当做是一个仅3岁的孩子。

思墨一边走一边想着,由此看来,“风见思墨”这一角色,在组织眼中,在这一个小小的三口之家里,占着重要或者是最重要的地位。

其实她一开始也多多少少猜疑过“风见思墨”的真实身份,只是她一直不敢去求证。

只是那个真相,太过残忍。

如果,自己的存在就是给旁人带来灾难的话,是不是,远离他们更好?

“啪”

突如其来的响指声让她不得不顿住了脚步,被迫停止了思考。

她一抬眼,他的身影就挤满了她的视线。

响指声清脆空灵,恰似这般少年明媚;而那温柔一笑,彻底抛开了她的愁绪。

“再不抬头的话可就错过了这场美景了哦”

他不提醒,思墨都快忘了,这里的美景可是出了名的动人。

遂把目光掷出,心里默念,“幸好,差点错过这番美景”

正是三月中旬,踏春人群麋至。所幸,日已西斜,游客并不算多。

此处公园的最里侧,是月牙形的环状湖,绕着湖边一周围了木头栈道,最外是一株又一株的山茶树。

湖面静得扯不开一丝褶皱,似明镜,却不算清澈。日光的渲染下,仿佛脱胎换骨般布满了金光,湖面一整个包揽了四处乱闯的阳光,沐浴着一场神圣的行礼,宛如一尊静穆的佛像,不语,但无人可侵犯。

栈道的身上已经踏满了各色的人儿的脚印,那是历史为它刻下的印章。由木头搭建的它经湖水长年累月的浸泡、冲蚀,底部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腐朽老化,有一些木板甚至因变形严重被撤掉了;到现在,也只有一部分铺上了新木,一部分仍空着,由其下视,可观得荡漾的湖水。走上去,还会嘎吱嘎吱作响。

纯白的山茶花倚立在枝头,骄傲恃宠的过分。它鲜明,它自由,与栈道的古朴陈旧形成了特别的对比。他们这次来的正是时候,堪堪3月,山茶花的花势已长得最盛,一部分已盘旋凋落,铺到栈道上,落在湖面里。剩下的仍卯足了劲绽放。树的枝条伸过栈道,伸过湖面,似乎要掬一捧湖水饮尽。

红日还未落到湖面,整幅画卷静谧美好。

萩原研二的手心已经开始发汗了。

心里一阵苦涩,平常上天入地的他,在大病初愈甚至还没痊愈的情况下,蹦两下,跳几步也能大汗淋漓。

但他才不要坐轮椅,绝对!

毕竟有些风景,只有站起来才能欣赏到。

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向她那一侧倾斜,他只能望到她的侧脸,就是这张侧脸,让他回想起无数次他们的并肩。

其实在那一次爆炸后,萩原研二就一直在反复确认一件事——自己还是否真的活着。他怕这一切只是死前的走马灯,松田,姐姐,警校的同期三人,包括风见,都只是一串美好的幻影泡沫。

只有那晚,她趴在病床边,重物压在床上的实感才让他足矣相信,他还活着。

如果自己真的在那时候死掉了,那么,人们能记住他多久?

萩原抿起唇笑了,真是的,自己怎么会想这些。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不行吗?果然,人只有死过一次,才能记起自己还有多少事情没做。

人生大好,活着,也挺好。

一想到这儿,他就雀跃的哼起了小曲。

看到他高兴了,松田和思墨也感到了满足。

存在着,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永恒的惊喜。

就像这山茶花,在寒冷的冬月盛放出一朵又一朵洁白,却在春意最浓的时候悄然离开争奇斗艳的舞台,它不为谁而活,只为自己活。

三月里,它一落就是一整株。

思墨看得入了迷,一簇又一簇的山茶花映射在她的眼里,又一簇一簇的移开,每一朵都各有各的精彩。

忽然间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茶树前,她猛然顿住了脚步。

她抬头,这一丛山茶明艳又洒脱,自由而热烈,以破竹之势挤在堆满的同类中,他或许不是最耀眼的一个,但却是最难忘的。纷纷扰扰被他海纳,烟雨逍遥也是他。大大咧咧的嬉笑着,灯红酒绿的世界,他只会反射他自己的纯白色。

他的花瓣如羽翼一般收放着,同时也为其他花丛增羽添翼,温暖柔情。阳光洒在他的外衣,柔光反射到别些花丛上,似乎有安心或破涕为笑的魔力。

不过,一切只是他的保护色。

他的花蕊脆弱又敏感,一根一根包裹着花心,却始终不能聚拢在一起。实在没有什么,能真正靠近他的花心。

当然,在层层包围的花瓣下,不贴近他,没人看得见。

他依旧明媚,依旧美好,一遍又一遍的温暖着每一位游客,一遍又一遍的热忱真切。

他温柔,他敏锐,他坚韧,他不顾一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