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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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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支即便过了百年之久,也依然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纯白的栀子花中既带着一朵红艳石蒜花,又带着一些小巧精致坠饰,保存完好的花簪,也是景元凭着曾经对应星的了解,好不容易从他住所的暗匣中找到的花簪。

其次,要让猎物产生信服感。

“想来你也能看出,这支花簪上雕刻的工艺是仅有应星才能锻造出来的特殊工艺。”

无视了不远处刃的冷笑,景元用手捏起了栀子花的一角,像是逗狸奴似地提起在脸旁晃了晃,在瓦沙克几欲打算上手直接抢走的眼神中才慢悠悠往下解释,

“我自是不用发簪这种小巧的饰品;应星倒是有一支别于头上的木制发簪,但你也懂他的性格,有了一支能用的就不会有第二支备用;”

“其他人更是像块不停旋转的陀螺,整日忙碌奔波在不同战场,要他们精细地打理头发,还不如祈祷对面的不死孽种早日消失,多些假日休息。”

“至于是不是送给……”刻意停顿没有说出那位已然在战场中香消玉殒的狐女名字,景元继续往下道,“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如此排除下来,藏于应星暗匣的这支花簪,也只能是他打算赠与你的礼物,只可惜……”

故意没有把后续发生的事情说出口,望着瓦沙克与刃骤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景元也知晓那四个字是这两个人跨不过去也无法放下的心病。

而刺激适可而止就好,太过刺激,猎物可是会挣脱项圈逃走的。

最后,是时候捕获猎物了。

“我们来做一个你最喜欢的等价交易吧,烛。”

如同苏醒的雄狮,景元用他熠熠生辉的金眸紧盯着丹烛映照不出任何倒影的湛蓝色无光双眸,这是他在同其他仙舟将军谈判时最喜欢做出的动作,也是他胸有成竹的表现。

“我可以把这支本该就属于你的花簪还给你,也可以把包括我在内其他人赠予你的那些礼物都还给你,但在我尚未坠入魔阴身之前,你和这位不在「鸣火」名录上擅自登陆罗浮的同谐令使不得对罗浮仙舟出手。”

“如何?以你在意的小物件换取你们对罗浮仙舟仇恨的短暂忍耐,这是一笔不错的等价交易吧。”

竟然把罗浮仙舟诸多种族的生命与那些毫无价值的身外之物划上等号,饶是像卡芙卡这种出身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天衣五的星核猎手,都要忍不住惊叹于景元的大胆与堪称豪赌的交易,更不用提其他人。

“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柄白银利刃,不必在意武器(我)的想法,灯。”

达达利亚没有回头,他甚至还在与刃进行着僵持,只是单纯凭借着对瓦沙克的了解,便已经猜出了祂的顾虑。

“……告诉我你把它们放在哪里,还有不准为难阿贾克斯,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权衡利弊之下,失去了奥博洛斯进行现场利弊判断的瓦沙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祂本就不擅长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比起诸如此类的思考,祂更擅长的是以自己的想法实现他人的愿望。

而罗浮仙舟上那些早晚都会回归虚数之树融为一体的诸多生命体,于瓦沙克看来还没有云上五骁赠予的那些小物件重要。

“别急,待到解决了「建木」一事,我自是会如实地告诉你具体的位置,至于这位名叫阿贾克斯的令使……事后我会亲自派人去察看,定不会冤枉或为难他。”

活像逗弄幼时还未长大的咪咪,景元仗着自己现在至少比瓦沙克高了一个头左右的身高,将拿着花簪的高举于头顶,就是不给面前微微漂浮于空中的祂伸手就能拿到。

“眼下仙舟遭降剧变,四处都乱成一锅粥,我身为神策将军,自是要以大局为重。若是因为这点琐碎小事打扰了回忆位置何在,那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笑眯眯地看着瓦沙克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完好的左手,景元又反而将祂朝思暮想的花簪递于祂的眼前,缓缓说道,

“不过嘛……看在你我相识之久的份上,先把这支花簪作为交易的定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眨眼的功夫,景元便已看到原本被自己捏在手上的花簪,小心翼翼地被瓦沙克握于自己左手的掌心上。

他倒也不恼带来的花簪被抢走一事,一来这支花簪本就是应星打算赠予丹烛之物,他不过是这三百年来代为保管而已,

二来是既然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么给予被项圈困住动弹不得的猎物一些安抚用的蝇头小利,也是必要的事情。

谁让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瓦沙克拿起花簪就爱不释手的样子,活像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雄狮。

既然最大的威胁与伴生威胁都已解除,接下来就是解决第二个「建木」威胁了。

抬头面对着还在僵持状态的刃与不知底细的陌生同谐令使,景元甚至只是刚开口,从代表着梳理因果联系的「业成阵」传来的轰鸣巨响让所有人都不禁分神侧目。

“我答应过你,我和阿贾克斯不会对罗浮仙舟出手。”

身后突然搭上来的手臂让达达利亚几乎是肌肉反射地向后挥剑,但在看清来者的面容,挥到一半的雷形剑硬生生地停在空中,半天都下不去手。

“但我没有说过,我不会帮助丰饶令使夺回建木。”

瓦沙克话语中的深意让在场所有了解“丰饶令使”曾经对罗浮造成过多大创伤的仙舟人都瞳孔一缩,更是让景元顾不上往日的颜面,抬手就是用石火梦身朝前一挥,但高空中朝他三处要害并发的三箭又让他不得不唤出神君将其打落,进而错过了进攻的最好时间。

待烟尘散去,一艘星槎早已稳稳地停在上方的半空中,静待两位特殊宾客的回航,而那位坐在驾驶位之上,手拿曲弓的紫发狐人神箭手,更是让景元与刃都哑然的存在。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汀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曲弓用手放于脸两侧呈喇叭状,高呼道:“瓦沙克!我来接你了!”

更是赢来了难得老实站在星槎副驾驶位上的某只乌鸦,几乎算得上不忍直视的捂脸神情。

——

我应该感到愤怒。

尽管饱受魔阴作祟,对那些化为记忆泡的旧事都记忆寥寥,但刃还是意识到了因景元拿出花簪而从内心深处涌现的陌生情绪。

那并非愤怒,只是在刃因为魔阴身而变得有限且狭隘的思考范围内,只有“愤怒”这一个独具鲜明特色且洋溢着活力的词语能够表达他心中充斥的情绪。

放眼整片宇宙,只有他自己知晓这支白中透红的花簪真正要赠予的人是谁,而它的制造者又是抱着何种的心情制出那支无法寄出的花簪。

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与对方间的距离是一座巨大到无可翻越也无从翻越的大峡谷。

那并非由简简单单的星震而引起的重力坍塌造成的时间大峡谷,不如说如果是由星震引起的,刃兴许还要生起庆幸的情绪。

至少他的时间已经被倏忽的恩赐定格,他可以耐心地等待着不记得名字与外貌的对方成功穿梭那段异常的重力环境,让久远的「未来」变成「现实」,将代表着应星未尽心愿的遗物(花簪)赠予对方后再寻找让自己陷入真正永眠的方法。

但那是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潜藏在量子之海最深处,触不可及的梦境。

不论应星的生命是否因为饮月之乱逝去,不论「刃」的存在是否会因为挥剑的刹那而消失,■■■■都不会存在这片「现实」与「未来」都一望可见的宇宙,应星的花簪也永远没有送出之日。

置于腰间的那张光锥微微发烫,及时地将刃在逐渐沉溺于自身如涨潮般上涨的负面情绪中拉回,也让他眼中的幻影与真实逐渐重叠。

在丹烛的身上,他看到了■■■■的影子。

亦或者说,■■■■的身影正浮现于丹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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