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林“嗯”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那可看到丁二公子和这赵公子他们身边可有什么随行的人?”
包打听又想了想,说道,“丁二公子倒是和许家的公子是一起的,身边也跟着两名家丁,至于这赵公子,”包打听又想了想,“当时似乎只有一名随行的小厮跟着,那赵公子扔了刀之后,我只看到了有一人追了过去。”
顾清林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可见,赵公子扔了刀之后,那刀可有人再碰过?”
包打听又想了想,最后很肯定的回答,“没有,人群空出来之后便没再有人靠近,而且今日巡逻的衙役很多,不多时便有人过去,那刀是被衙门里的人捡起来的。”
顾清林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想问了的,正欲将包打听打发走,却见那包打听有些猥琐的一笑,说道,“二位爷难道就不想知道,这赵公子同丁二公子之间可有什么事情?”
顾清林一愣,这包打听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人物的背景关系是破案必不可少的线索,刚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想了想又对包打听道,“那你再同我说说这二人之间可有什么过节,还有这丁二公子的事情,也把你知道的都同我们说一说,还有就是这城西巷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样样仔细说说,不需添油加醋,只将你知道的实情同我们说了就行。”
那包打听又是嘿嘿一笑,不说话只看着他们。
这回顾清林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还不待他说话,便见那张管事又摸出一块同先前差不多大小的碎银递了过去。
顾清林眉心微微一蹙。那包打听混迹坊间最是善于察言观色,见顾清林已有些微微不悦,加之今日也赚了这许多银子,自是见好就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同顾清林他们又说了,然后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待那包打听去了,赵子渊才凑到顾清林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这事儿你怎么看?”
顾清林想了想,“若事情果真如这包打听所说,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赵子渊一听眼睛一亮。倒不是说他有多为这赵掌柜的公子担心,虽说挂着个远亲的名头,但实际上都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只不过他们赵家在这正定县本就不是本地人,生意买卖做大了难免招人嫉妒,若这人真是这赵公子杀的,于他们赵家在本地的名声那可是大为不利的。
又听顾清林接着说道,“要真是他杀了那丁家的二公子,如何都离了好几步了才想起来慌慌张张的把刀扔了呢?”
赵子渊一愣,下意识随着顾清林的思路说道,“许是他那时候才反应过来害怕?”
顾清林摇了摇头,问道,“你不觉的这当街杀人,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本身就有问题吗?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怨,有多想不开才会在在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杀一送一的事情?他难道是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当众杀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只怕都不会这样做。”
赵子渊一想,也是哦。于是又问道,“你的意思,人可能不是他杀的?”
顾清林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好。我想我们还是先去那城西巷看看再说。”
路上赵子渊还在恨恨的骂道,“这个赵少爷可比我这个少爷牛多了,他做的那些事儿连我都不敢做,想来这些年也不知道仗着我们赵家的名义做了多少的阿臜事情,这他妈要不是姓赵,老子才懒得管他死活!”
两人说着便到了城西巷。因着不及前才出了事情,出事的这里已经被衙门的人封掉了,连带着整个城西巷都没怎么有人,街边上只零零散散几人个,再就是路边店铺子里面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街上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两人稍一打听便到了这事发地点,这里两头各有一名官差把守着,远远还能看见地上的一滩血迹。顾清林只简单看了看见除了一滩血之外什么额外的标记都没有,也就没再靠前,只留心又看了看两边的环境,又与街边的几个老板攀谈了几句,便同赵子渊一起离开了。
两人回到赵府的时候,正巧赶上府上的几名差役等的不耐烦,要强行搜查府邸。这朝万一被人搜了家,损失点财物的事小,可这赵家在本地的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赵子渊怒火中生,远远的就呵道,“住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动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