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之前丐子之前可是下了一场能扑灭业火的大雨,怎么还能动用这么多火灵气,丐子看上去不是五灵根之人。
“水火冲突灵根,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哈。” 丐子笑声通过传音在燕临溪的脑子里震耳欲聋,那笑声中透着几分得意,“我这条命,可是族了花了大价钱保下的。”
“我要学。”
“我的心法你可用不了。”
“我要学那个火球。”
“怕是不行,你吐出来应该是毒雾。”
“我可以控制好身体内的毒素。”
“晚点教你,祁白玉看上去要死咯。”下方浓烟渐散,祁白玉的脚步却越来越虚。丐子的声音伴随着阵法破裂的声音传来,“去捡人吧,小菩萨。”
“我还有情报要跟踪他一段时间,不会让他死的。”丐子的掌心按在燕临溪后背,一道品红色灵气烧掉了燕临溪身上的隐匿符,顺势在他身上逗留,“你去救他。”
燕临溪的身影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祁白玉拖着伤腿前行的脚步声突然顿住,紧接着,双刺对准了燕临溪的心脏跟脾脏刺去,动作狠辣,丝毫没有留情。
燕临溪战斗反应并不慢,他急速召出昆吾剑,横在身前,“铛”的一声,准确地挡住了这一击。
祁白玉握刺的手指在发抖。
“疼?” 燕临溪不满地皱起眉头,“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不好吧?”
祁白玉感受到了燕临溪身上混杂的火灵气,确实是刚刚那帮助他们逃脱的小火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他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哪怕对面只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
燕临溪见祁白玉依旧一脸警惕,从储物戒指里倒出一颗丹药,切成两半,伸手递给祁白玉,说道:“吃了,疗伤的。
祁白玉犹豫了一下,在看到燕临溪拿起半颗后,他才伸手接过另外半颗,燕临溪见状,吃下剩下的半颗,祁白玉这才放心地将丹药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散开,祁白玉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他惊讶地摸向愈合的肌肤,触到的却是一片光滑的新生皮肤,居然比他用自己的心头血疗伤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能用这个丹药的人,八成是有着不凡的背景和实力,估计也看不上自己这个金丹期的小命了,想到这儿,他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下来,看向燕临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燕临溪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紧紧盯着祁白玉躲闪的目光,“我有事要问你。”
祁白玉一听这话,心里暗叹一声,知道又一个来问幽煞树的人来了,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树已经没了。”
“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毁掉幽煞树。”
“当时的念头已经记不清了,无非是为财为利。树,妖族要,我也不得善终,只好独自逃窜流浪。”祁白玉不敢直视燕临溪的眼睛,嘴上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着,心里却有些忐忑。
“撒谎!” 燕临溪上前半步,昆吾剑上的火纹骤然明亮,剑尖直指着祁白玉的眼睛,逼他看向自己。
祁白玉的指尖正反复摩挲双刺握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燕临溪又接着说道,“你觉得你心头血有同样作用,害怕被抓住,实际上妖族只要幽煞树的叶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祁白玉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他的细微反应中找到突破口。这是他不久前才从丐子那里学来的。
“心头血?小公子倒是清楚。” 祁白玉心中一惊,没想到燕临溪居然知道得这么多,他咬了咬牙,“我在欣喜若狂之下产生贪恋。”
可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力,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样的借口能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丐子的传音混着草茎被嚼的脆响:“贪恋既起,欲壑难填,这就是人。”
燕临溪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也变得更加严肃:“你还隐瞒了些什么?”
祁白玉又笑了,震落肩头的枯叶,那是方才躲避修士时沾的,他却始终没精力拂去。“小道长要查什么?”
他的双刺终于垂落。
林间突然传来夜隼的尖啸,燕临溪从玉符的传声中听见衣料摩擦声,那人定是又在擦拭墨镜。
“把这条鱼放回水中...” 传音里带着酒气,“才能找到鱼群。”
燕临溪他一时没明白丐子这话的含义,也传声回去,“什么意思?”
丐子没耐心地解释,“我想搞清楚他跟魔族有什么联系。”
“后会有期。” 燕临溪御剑飞远,昆吾剑带起的气流卷走祁白玉脚边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