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原画里羽衣的剧情,有且仅有两个镜头。
一个在千手柱间回忆战国群雄时,和一干死得族徽都只有死人才记得的忍族并列在一起。另一个就是讲述两人河边见面,上游飘下来一具羽衣忍者的尸体。
“上游又发生战争了。”
她还依稀记得这句话。
两人飞速撤离,回家通告情报。
镜头从浮在水面的尸体一扫而过,落在了两个初次见面的忍族小孩身上。
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标配双男主。他们是未来的主角,所有目光自然而然地聚焦于其身上。
她也不例外。
可仔细想想,除去两个前代主角的光环后,这个作为背景板的家伙未免太可怜了。死得连脸都没露,趴在水里,充当了推剧情的工具人。
后来又想想,好歹他还全须全尾地出了一次场。其余忍者都化作了柱间血色回忆里乌漆嘛黑的家纹。连个人形都没有。
难道自己也要变成他们的背景吗?
平沙双手握刀,平平斩开。
泛着蓝光的刀刃切入石墩,像划开一块豆腐。平稳的,安静的,一分为二。
今天的一千刀完成。
她耍了个刀花,反手将长刀归入鞘中。
压下刀柄,刀尖在背后高高翘起。
三个月了,她闭门练了三个月的刀。巩固了已有忍术,还顺利地将各种遁术融入了兵刃之中。
感谢老父亲临走前赠予的六道神器,不然她还没法一下子提升那么快。
一共五件神器,被偷走一件,还剩四件。其中红色的葫芦和桶一样的瓶子看起来功能相同。金色的绳子已经被老头当腰带系在衣服最里面。余下和半扇门一样宽的大剑埋在最深处,拔出来都花了老大的劲。
平沙还想挑挑拣拣一下,羽衣天丰二话不说,自己立刻装备上方便携带的绳子和葫芦,把最重最大的两件神器留给她。
想起这两东西的名字,她就忍不住郁卒。
比门还宽的是七星剑,和能装下一个成年人的玉净瓶。
明明长着个木桶样儿,还好意思叫玉瓶?刀剑不分就算了。难道让她扛着门板照脸呼人?
就不能取个自己的名字,非要借用?!
平沙仰天长叹。
好在费心费力三个月,总算赶在过年前把这两东西炼化了。
剑缩小了,变窄了,总算能塞进原来的刀鞘里。就是要一直栓在身上,时时刻刻用查克拉约束它的体量。
玉净瓶虽然也能变小,但同时约束两件神器可太累了。保持查克拉一直输出控制不仅要分神,还要不间断得输出查克拉。她又不是尾兽,查克拉比平常人多一点而已。
平沙炼着炼着,恨不得化身尾兽直接吞进肚子里,想用的时候再唤出来。
最后,她只能选择单独控制七星剑,而玉净瓶就老老实实地背在背上。
巨大的重量一上身,她就眉头一皱。
要不是怕黑绝偷家,真想丢进柴房里。反正这东西长得像个桶,重量也像个桶。
背久了,该不会长不高了吧。
不要啊!身高腿长可是大优势。
平沙一脸苦大仇深地背着木桶出门,正好遇见蹲在门口的羽衣莲。
“吓我一跳。你在这儿装可爱呢。”
羽衣莲捧着脸蛋唉声叹气。
“是石狮子。就不能是镇宅神兽吗?”
“信佛的是千手,咱们家不搞封建迷信啊。老祖宗都敢娶女神,现在也别随便找个东西就捧着。有点志气。”
他倒是想有志气,但是情势紧急,老大又一直闭门不出。心里没底呀。
羽衣莲隐晦地拉了拉平沙的裤脚,被她嫌弃地一脚踢开。
“陪我出去练练,好久没松松筋骨了。”
平沙活动着筋骨,笑着把人踢走。
两人走后不久,屋角转出来一名少年忍者。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没人跟着后,小心地缀上了前面两人。
另一边,宇智波族地里,斑正在给弟弟穿戴护具。
妙高抬起手,让哥哥把皮甲套过头,然后绕到腰部与腰带处固定住。
“不打蝴蝶结,行不行?”
这皮甲不知怎么糅制的,居然是淡紫色。再加上背后的大蝴蝶结,怎么看怎么缺乏一股真正男子汉的气概。
“不行,母亲教的,我只会这个。”
斑头都不抬,让弟弟转身,在脖子和腰后都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妙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调整了下皮甲的位置。
“行吧行吧,当哄母亲开心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倒霉了。那对双胞胎可不是省油的灯。”
斑面无表情地把他拍开。“再调皮也不会比你小时候厉害。”
妙高最小的时候,可是连着把两个哥哥都折腾到不想回家。
斑想到了这一点,眼神暗弱。紧接着,又打起精神。从腰上取下自己的忍具包给他绑上。
“够了够了。你让我带两个忍具包啊!太重了!”
妙高十动然拒,坚决地推了回去。
“你的忍具包太乱了,临到危机关头,一下子摸不出想要的忍具,会出大问题。用我的!”
斑强硬地扯下他的,把自己整理过的忍具包固定到他腰带上。
“好重。还洗发白了。被黑姬知道,肯定会哭鼻子。你把她做的爱心包包给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