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真的是鉴灵石打造的短刃!嘶,好大的手笔。”
长辈们围聚一处不发一语太久,场下小辈没忍住也推搡着挤进人群。
有一人出声惊叹,话毕便赶紧捂住了嘴。
但那一句简单的话语已经足以使得在场所有长者面色发青。
“这叫什么事!谁说的这小子必定是个魔修?老夫如今一把年纪倒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刃。”
“这消息是由谁告知,如此不负责任!”
……
池砚听着他们推卸责任的声音,嘴角笑意更深,他目光一转迎向几个阴沉着脸的修士。
不是所有人都想糊弄过去,决定放过池砚。也有些门派觉得,这等偿还不清的债,还是债主消失最为妥当。
人群之中不乏暗中布局,小动作不断的人。
池砚:“你们真的想动手?”
他勾唇笑起,看着因他简单一句话大变脸色的几人。
心思藏得太浅,一眼让人看穿,属实没意思极了。
池砚:“你们真的觉得既然我敢留在玄月门不逃,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这番话,让几人瞬间变了脸色。
果然,下一瞬,玄月门上空屏障被硬生生撕出一道裂口。
“好!好一出好戏!都是自诩仙门修者的人,竟被魔修骗得团团转,欺负一个毫无灵力傍身的普通人!”
尊者气势凛然而下,比试台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屈膝勉力顶住这份威压。
一道身影从天上快速落下,来到池砚身边。
褚甜的脸上焦急一片,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药丸,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还跟我说你不会有事?!”
此话一出,周围众位长老脸上更是一变,退开步子缩小自己等人的存在感。
褚甜继续抱怨着:“什么宗门长老,我说要救人也不抓紧时间,一个阵法破了半天,我都能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声音了,就是半天也没破阵。”
这下,比试台前众人脸色更黑,上空紧随落下的几位尊者与修者看清池砚身上的狼狈,脸上也一僵。
池砚服了丹药看着眼前局面,眼中含笑。
他可是算好了时间,就等着褚甜通知其他宗门带人前来,也是看见了屏障外隐约靠近的魔气,才敢放出大话。
殷演的计划如他所料,玄月门不过是环节中的一处分支,还有更多宗门饱受魔气困扰。
这一出冤枉好人的景象,怎么也得众所周知,才能更好助他完成计划。
“我虽然不能修习灵力,但根除体内魔气的方法,我倒知一二。”
面色苍白的少年半晌才缓缓开口。
众人神情一僵,怔怔朝他看去。
有人急急出声:“你所说的,可是真话?”看见身边人尴尬的反应后又快速闭嘴。
池砚点头:“自然是真。”
“是真的,也不该是现在。你的伤势更重,应当先行休息。”
一道隐隐带怒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引得众人连忙将嘴边的话囫囵吞了回去,尴尬地附和着。
略低的男音显然并非来自褚甜。
池砚嘴角从未褪却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才僵硬地看向说话者的方向。
青衣少年执剑而立,气度如竹。
一双黑眸郁郁沉沉,像是凝着电闪雷鸣的风暴。
不是披着解云壳子的解星河,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