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越摆摆手:“我没事。”
其余人也围住了她。
“还好吧?”
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印下了红色的印记。
她摇摇头,转过身,对着蔡少卿行礼。
“劳烦蔡少卿将事情上报。”
闻蝉眸光一闪:“少卿也别忘了颜郎君的委屈。”
延英殿。
皇帝正坐其上,左右分列着太子和陆行。
蔡少卿将案子的前因后果全部说清,跪下行了一礼。
“那个徐佩之简直是肆无忌惮,不仅敢连杀四位学生,颜青揭穿他后,他竟然当面行凶,差点将人掐死。”
“什么?!”
两道声音一道比一道高。
陆行刚刚开口,皇帝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他的前面,一脸的紧张。
人高马大的陆行甚至被皇帝推得踉跄了一下。
“人没事吧?”
“所幸,旁边的衙役及时将人打晕了过去,颜郎君只受了皮肉伤。”
“皮肉伤?!”皇帝都气得拍桌子了,“这个徐佩之,朕老早就看出他心思不正,但没想到他竟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立即将此人斩了!”
“孩儿认为光是直接杀了也太便宜他了。”陆行面色黑沉沉的,满是杀气,“大理寺的刑得让他吃个遍才算够,而且光是斩刑,太轻了。”
最冷静的太子有些迷惑。
今儿这父子俩是怎么了?
“自父皇登基以来,最重也就是斩刑了。”
皇帝却被说动了。
“十恶之罪,光是斩首确实不够!将其凌迟!”
别说太子,就连蔡少卿都有些意外。
这位皇帝平时连杀人的都要思虑再三。
陆行十分赞同:“父皇英明。”
“咳咳。”太子瞪了他一眼。
添什么乱!
“父皇,这……算是十恶之罪吗?”
好歹要找个理由吧!!
皇帝听了太子的话才冷静下来。
“这……”
他该怎么编……
陆行想了想说道:“连杀四人,是为不道。”
“对对对!”皇帝拍了拍陆行,“三郎这话说得对。”
徐家也没什么好忌讳的,这案子也确实大。
太子点了头:“如此,也算是给王家他们几家一个交代了。”
蔡少卿垂下眼,想到闻蝉的嘱咐,他还是忍住了冲动。
“臣,遵旨。”
此刻,颜清越正在大理寺的刑房中。
面前是伤痕累累的徐佩之。
“你为何还是不肯说?”颜清越很是不解。
大理寺一把人弄进来,软的硬的都上了一遍,愣是不开口。
徐佩之被吊着,脚尖只差一点点着地,整个人像一条离水后挣扎的鱼。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为了陷害徐信之,仅此而已!”
真是死鸭子嘴硬!
颜清越反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郭牧有心疾?又是如何潜入袁家杀的人呢?”
徐佩之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准备开口。
“那就让他耗着。”闻蝉站起身,对着颜清越说道,“你看你这脖子,先回去歇着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办,我就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大理寺的手段硬!”
颜清越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我可没你辛苦。”闻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为了攻心,专门挑衅他?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就为了让他的刑罚更重?”
“有用就好。”
颜清越的笑容有些勉强,一点也不像是破了案应该高兴得样子。
“有没有用我不确定,但是我很确定你现在需要休息。”闻蝉带着她走出去,一路唠叨着,“你也是够拼的……”
“对了,今日徐家二老跟过来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骂。徐佩之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他的母亲才是夫人,他就该拥有一切。还是老夫人清醒,别人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当了续弦就要别人把原配都给抹了。徐佩之也是惯出来的,还说婚事也该是他的。他在想什么啊?别人白夫人一开始就是因为徐信之的母亲才会和徐家结亲啊。”
“溺爱。这个人杀人如砍瓜切菜,连对自己的学生都能痛下杀手,无非就是因为从小唯我独尊惯了。”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