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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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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利亚一听到消息,就意识到时间转换器已经回不到雷思丽受伤那时。传来消息的学生问她跑这么快是要去哪里,校医室已经不许教授之外的任何人出入。女巫没有回答,默默在无人的转角拿出转换器。

一圈?半圈?两圈,两圈最保险。

她推了推眼镜,深吸口气。尽管弗利维教授这么告诫她,但时间转换器不是必须只用在学习上,斯拉格霍恩的变通之道在她初次给自己拨回半小时午睡时间后,就已经被记在心里——时间是需要小心对待的东西,她会足够小心,但也不该局限。

周围人群变换,时间倒转两小时前。她把小沙漏放回衣领,抹了把脸就跑向医疗翼。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快,至少还能看见好友被送进去。那样她焦虑不安的时间也许会大大缩短,尽管取而代之的将是更深的担忧,但她不愿意长久陷在不知情的恐慌之中。

她气喘吁吁奔到医疗翼外,还没有站定,就撞上一双蓝色眼睛;记忆混沌的刹那后她仿佛看到小巴蒂.克劳奇把什么东西往身后一藏。好友不知为何总让她感到不安的恋爱对象站在医疗翼门口看着她,阿梅利亚注意到他目光投向她脖颈间。

她下意识握住那条小金链。

“加拉德瑞尔的水镜……不能作为行动的指引。”她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会变的,转离正道、试图改变,想象中的事情也未必会变好……”

他没有回答。她从心慌中反应过来,才注意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惨淡脸色。那双眼睛虽说看到她,但也没有看着她,好像她不过是再无关紧要的任何人。他仿佛没有听见任何人、任何事,如同处在某条幔帐之后的苍白石膏像,阿梅利亚的出现只是掀起一阵风,风过了,他就重新回到不属于这里的某地,仍然失去颜色。

*

医疗翼几乎每天都缭绕着不同药剂药物的苦味,苦杏仁,曼德拉草液,蟾蜍石,蓍草,几周都不会重样,即使在睡梦里也能感到令人舌尖发苦的味觉。

或许这就是庞弗雷夫人总要在久住病人的床头放一杯热巧克力的原因。

瓷杯冒出的热气弥漫着,在十月下旬清晨的阳光中上升。巧克力的甜味冲淡今天补血剂的涩味。我半躺在床上,感受着一边手被握住的热度,偏头看向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雷古勒斯,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埃文.罗齐尔被几个人打了一顿,那个叫亚尔维斯的赫奇帕奇也在里面。诺特建议他找教授,他去找了卢修斯。”

雷古勒斯合上笔记,眼睛斜看,语气难掩不屑,“沙菲克认识一位校董,听说卢修斯想干脆开除亚尔维斯之后,在他那个学生组织里提议彻底给他们一个教训。波特和……不知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有个小聚会,那天下午他们几个就带着一群人过去……”

“……穆尔塞伯和波特他们都被关了禁闭?那斯内普和沙菲克呢?”我问,“还有那个叫亚尔维斯的男孩?”

手被握得更紧。雷古勒斯皱起眉。

“也都被关了禁闭,沙菲克也一样。”他顿了顿,想起什么般,语调变得嫌恶,“当然,沙菲克更严重。如果不是‘战争英雄’的遗孤,不用说伤人,单凭组织学生斗殴,他就肯定会被开除。”

“没关系。”小巴蒂轻轻的声音从手边传来,“没被开除更好……”

我不得不看他一眼,稍微挣开那握着的双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他怔了一下,看过来的眼神透着茫然。我轻轻摇头。

“邓布利多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吧,也许其中之一,就是不让仇恨继续发酵。”我别过他额间的乱发,重新转向雷古勒斯,“那,‘健全教育会’呢?邓布利多有说什么吗?比如,解散,整改,之类的?”

雷古勒斯别过脸,讥嘲般哼了一声。

“没有,我听说他跟沙菲克谈了谈就放过他了。”他不失轻蔑,“软弱。这种人要不是有力量,根本不能成为领袖。”

“……别这么说邓布利多。”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内心挣扎了一下,“他这么做肯定有道理。”

雷古勒斯张了张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抚过手上的本子。

“受伤的可是你。”他叹了口气。

一时沉默之际,床帘外传来脚步声,庞弗雷夫人很快带着药瓶出现。雷古勒斯动作一滞,抬起手仿佛想要捂着嘴似的,小巴蒂则稍微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这样的,但随着庞弗雷夫人干脆利落地把药瓶“咚”一声放在床头、带着显而易见的赶客神情看了他们一圈,小巴蒂迅速回过头,捏了捏我的指尖。

“我下了课就回来。”他保证似的说道。

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

“我待会不一定在。”庞弗雷夫人“啵”一声旋开药瓶,更浓的苦涩味道溢在周围,我握了握滞了瞬间的他的手,“我好多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医疗翼吧?虽然见到你我很高兴……但你没有必要总来,阿梅利亚都说斯拉格霍恩最近老找不见你。”

“斯拉格霍恩自己有手有魔杖——”

“克劳奇级长?要是听到他选的级长这么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恐怕不会太高兴?”

庞弗雷夫人手里的瓶瓶罐罐放得叮当响。我半开玩笑说道。他脸红了,下意识摸上领口发亮的级长徽章,瘪着嘴瞥过去。我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但为了证明自己好多了和以身作则,还是拿起床头柜上那堆羊皮纸,看向已经站起来的雷古勒斯,语气轻快:“——雷尔,麻烦你帮我把这些工作要用的东西带来了!飞来咒不是很精准,希望分一下类没太花你的时间!”

“没有。我说过,很高兴帮到你。”雷古勒斯收起那本笔记,上面的标签露出黑魔法防御术的字样,他转过身,“走了,巴蒂。”

“不?等等——那是什——”

伴随拉帘的哗啦一声,庞弗雷夫人在世界安静后气呼呼地放下魔杖。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换完药有的是时间聊!”

我讨好地对她笑了笑,卷起那叠密密麻麻墨迹里交错着“尖端黑魔法解密-魂器”字样的羊皮纸,扔进小桌上那个堆着各种甜点糖果、小玩意和药剂的篮子里。

“他的课和事都很多,您原谅我们吧?”苦涩的药味越发浓郁,我解开袍子任她拆掉绷带,假装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对了,夫人,我一下忘了!校长办公室的新口令是什么来着?”

*

“冰老鼠。”

石兽随着口令跳到一边,露出身后的螺旋楼梯。我惴惴不安地抱着一盒东西上了楼。铜把手旋开,校长办公室的一角露了出来。

“……先生,如果您认为我们在您为我们选了这样一位防御术教授的情况下,学习保护自己的技艺、学会未雨绸缪也是一种错误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说到底,我们从没有对无辜的人动手,难道只因为一次意外,就要否定我们为坚持正义而做的所有努力吗?”

铁灰色的雾气随“咔哒”一声消散,连带尤金纳德仿佛迷茫求教的声音。刚刚散出氤氲的小银器之后,阿不思.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壶嘴盖到上面,挥动魔杖,拉来一把带软垫的椅子。

我过去坐下。老人蓝色的眼睛隔着镜片望过来,深邃的平静之下……其中近乎含着……歉意?

我怔了怔,把盒子放在桌上时犹豫着开口。

“您在想什么吗?我来的不是时候?”

“啊,当然没有。”邓布利多再一挥魔杖,那座小银器就飞回了不远处摆放许多类似器具的架子上,旁边的玻璃柜陈列着一排排小瓶子。

他叹了口气:“只是一个老人面对问题时,需要时不时进行回忆……雷思丽小姐,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问题呢?”他温和地说,“你父亲已经收到了弗利维教授关于这次事件的通知……”

我没有说话,将那个盒子推过去打开,拉文克劳冠冕腐蚀焦黑的碎片出现在盒底。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抬起魔杖将碎片升到眼前。我最后握拳放在膝盖上,又松开,开始说话。

“不,不是那件事……我来找您,和我的父亲、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但在叙述以前,我希望您不要怀疑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也请务必为此保密,我相信您会做到的。”我低声说,“我要向您透露一个可怕、重要、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它有可能被透露的秘密,这个秘密来自我的家族,但绝不只是关于我的家族——

“我要向您透露有关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最大的秘密,”

邓布利多查看冠冕的手一顿,我深吸一口气,“并希望您能为此保护我。”

邓布利多放下了魔杖,双手交握着看过来,那双深邃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没有说话,但这样的沉默反而让人感到奇异的安心。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我抬头看到那些历代男女校长的画像在画框里交头接耳起来,邓布利多略微举起一只手,他们接着就都安静下来。

“请继续说吧。”他说。

“……如您所见,我是一个莱斯特兰奇。就像您了解马尔福一样,您一定也了解莱斯特兰奇,不管利奥波德掩盖得多好,您一定能感觉到,有关他们和那个人的关系。而在莱斯特兰奇家族长大,我从小便被灌输要为他效力的理念。只要一长大,毫无疑问,我一定被期望为他所用。

“可是,先生,我觉得他是错的,我也并不想为他卖命。我曾经计划逃走,这个计划一度非常明晰,但现在……我想留在这里,”没有解释我改变的原因,我继续说下去,“但不是为他所用——我希望能跟他毫无关系地留在这里,而您是他唯一害怕的人,是整个魔法界抵抗运动的英雄——”

“——你想要毕业后加入凤凰社吗?”

邓布利多突然出声,我握了握袍子下的手,低下头,咬着嘴唇——说:

“是……但又不是。请别把我当作你们那样的英雄。说来——无耻,但我希望您在我告诉您那个秘密后,将我像需要的凤凰社成员一样……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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