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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陨落后恶女被修罗场了 > 第8章 捡来的小可怜

第8章 捡来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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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之上,轻泛着一艘通体朱红的游船,头尾均由上等檀木打造,雕刻精巧,鸟兽纹路长须飞扬,栩栩如生。

“他们还在打?”小鸡凌空一跃,落在了余挽江的掌心上,啄了啄几颗灵米,“再打都快到碧洲湾了。”

元婴修士彼此对垒,神通手段层出不穷,旷日持久。

索性金光毓顾虑周全,早叮嘱了侍从备舟上路,有条不紊地将余澜请到了画舫上。

又有橙黄橘绿的灵果摆设供品尝,挡风遮阳的清阵罩上,一条柔枝嫩叶编成的躺椅,任由她陷进里边,一路在江上安逸休憩。

余挽江遥望天际的彩光浮现,一道灿烂的橙黄色与另一道灼烈的火红色交织,辉光掩映,不由笑道:“倒是再耍一阵儿也无妨。你看此景,多赏心悦目呐。”

小鸡甩了甩尾羽道:“不如那个冷冰冰脸给的实在。”

只见它一鼓囊胸膛,稀里哗啦便吐出来一堆仙果珍药,将余挽江的掌心堆满,倾倒间滚落至她身上,堆了个满怀。

余挽江了然笑道:“是承生给你的呀?”

她随手握了一瓶丹药,接开盖子,轻轻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药性温和舒缓,是凡人也能延年益寿的宝药,倒是用心良苦。

小鸡点头道:“他明知有金光毓在身旁,娘不缺那些个金玉灵料,却还是在临走前暗中塞了这堆给我,可见心中仍挂念娘身体的。”

余挽江莞尔道:“多半他之前跟了一路,也正有此意吧。”

在炼秋秘境中,余澜在他身前忽然晕倒,傅承生目睹了那一刻,却被金光毓横插一手,寻不到机会照料她,大抵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所以才有了这一番隐晦的弥补。

小鸡道:“正好,娘亲先补补血,等吸纳了这些灵料,便可以引气入体了。”

修真界始终是强者为尊。

余澜一路看上去风轻云淡,却始终都在以神识隐瞒遮掩,实际暗自恢复,争分夺秒,不敢松懈一分一毫。

小鸡亦然知晓红泥戏如附骨之蛆,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吞噬一切,慢慢逐渐壮大,她一刻也不能虚耗。

直至夜幕时分,晚风渐凉,一股奢靡的暗香溢散在空气之中,若有似无地扑来,船已经拐进了碧洲湾,停泊靠岸。

有侍从道:“姑娘,小潋滟岸到了。”

余挽江喊俩人下来,余嘉元率先轻身一点地,抱臂道:“一打到关键时分就靠了岸,这狐狸算准了你会喊停,真是心机。”

金光毓不忙辩解,只如弱柳扶风似的,从背后伸展开双臂,将余挽江拥进怀里,一大只地靠着她:“妻主,三郎君毫不顾忌轻重,烧得我可疼了。”

“哪里?”余澜掐着他的手腕一看,那白玉似的手背肌肤滑溜溜的,“还真红了一块。”

金光毓低声诱道:“听说唾液可解烫伤,轻轻舔一舔或许有奇效。”

“你还好意思告状,”余嘉元冲上来扒拉,像一只龇牙的小兽似的猛撞,偏偏腿上一瘸一拐的,“要吐口水我给你,呸呸呸呸呸。”

金光毓被他不讲风度的赖皮举动逼得退开,恰巧余澜挡在他身前,手掌摁在余嘉元胸膛上。

余挽江带了几分宠溺之意,笑问道:“可是伤着了?”

余嘉元挺着胸膛任由她摸,嘴硬道:“我才没事儿呢,他哪能伤得到我?”

金光毓揽住她的胳膊,又将余澜放在余嘉元胸前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撤回来,还可怜兮兮地指责道:“妻主,你看……三房以幼欺长,何其凶悍?”

“你再说一遍试试!”余嘉元沉不住,气喳呼前驱了好几步,倒叫余挽江夹在了俩男人怀里,迎面朝他硬邦邦的胸膛,一脸埋进去。

“好啦,”余挽江左右为男,顺势推攮了一把,还趁机用力揉了揉,眼含笑意道,“万宝楼的管事都来迎了,可别将咱们宗主的面貌认出来,又传出什么荒唐异闻。”

青云宗如今风头正盛得很,由万宝楼烘烘然托起,如日中天,身为名门正派的青云宗主,余嘉元自然要脸。

小潋滟岸耳目众多,他早早便施障眼法将余澜回护在身侧,低阶修士不得窥探。

此时那管事左顾右盼,等了半晌,光听又若隐若现的细碎争吵声,却又辨认不出具体谁说了哪句话,朦胧不清。

直到余嘉元手臂一挥,划了圈淡银色的光,三道飘逸出尘的身姿才赫然显现。

管事的连忙躬身拱手道:“参见楼主,似迦大人已奉命封锁了现场,命我等在此引路。”

似迦是金光毓麾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信赖如左右手臂一般的心腹。

余嘉元也是与似迦有过数面之缘的,听见这名字,仍是难免沉沉闷出了一声鼻音:“哼,又是这个冒牌货。”

似迦,恰如其名,似嘉。

当年余嘉元嘴碎又难处,金光毓嫌他实在讨人烦,索性便寻了一个身姿容貌相仿的替身,擦香洗净了呈到余澜的榻上。

只可惜余澜不按常理买账,她牵着似迦的手畅聊了一整夜,从琴棋书画聊到射箭算筹,事后惋惜地说:“有这般聪明才智,却只以皮囊来投怀送抱,倒是大材小用,可惜了。”

余澜看人素来很准,体察入微,常有时一针见血。

余嘉元将她的话听了进去,默默记在心里,挑拣了几个棘手的活儿派给似迦,却都被这孩子料理得妥帖恰当,果真是可用之才。

是故这次血案之事,也特意交由似迦经手,不出数日,便接连寻得蛛丝马迹。

“受害者有男有女,大多为残红院的那些老妇,其中有半成失踪,小半成开膛破肚,至于楼主所提及的活人化作红泥之惨状,有且只有上月一名巡查时遇害的普通杂役罢了。”

一幢烟柳水楼之后的庭院内,院墙生苔,门扉破旧,桌椅落漆,四目萧索。

那些年老色衰的娼|妇,无客可迎,便被拘在这深深的宅院里,靠旧年的积蓄体己度日,偶尔会接些缝补浆洗的杂活,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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