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来的?懂不懂规矩?”年轻人满脸不悦,要不是瞧着舒佑模样不错,早就一个耳刮子打过去了。
舒佑没有应答,除了杜家人,他还不大会和别人相处,何况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不想和他说话。
“哑巴?”年轻人皱眉,抬手就朝舒佑下巴捏过去,舒佑立即后退躲开,不悦的盯着他。
“少爷,这位是杜郎中的夫郎。”方才接待舒佑的下人忙过来道,“杜郎中正给老爷施针,请他在这里稍坐。”
年轻人盯着舒佑上下打量:“难怪这么不懂规矩,敢瞪少爷我,不过,模样倒是不错,来,让少爷我好好看看……”
他作势又要朝舒佑摸去,舒佑盯着他的手,暗使灵力,那人立即觉得手上如同针扎一般剧痛,整条胳膊都麻了。
那人捂着胳膊痛呼出声,几个下人赶忙去扶,一时乱作一团,舒佑默默退开,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没一会杜衡施针结束出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被人拉着去给那年轻人瞧胳膊。
他看了一会没看出所以然来,当是痉挛之症,给扎了几针,那人立时就好了。虽然痛的奇怪,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那个“哑巴”干的。
“不好好在房里看书,又跑过来做什么?”文老爷看到那人就板起脸来,“还不回去!”
那人没说什么,灰溜溜就走了,显然平时就没少受文老爷管束。
“我这小子缺乏管教,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文老爷对舒佑致歉,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很清楚,眼下还要靠杜衡给自己治头疾,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杜衡将舒佑往身边拉了拉,虽不悦,还是提醒道:“方才看三公子面色灰暗眼周浮肿,乃是气血两亏肾虚漏精之像,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利,文老爷还需多提醒才是。”
文老爷叹了口气道:“我这逆子,不好诗书不通文墨,就爱那些莺燕脂粉之流,我已严加管束,近日正想给他寻一门亲事,生个一儿半女的,早些将心定下来。”
谁嫁了他可算是遭老罪了。
杜衡心下腹诽,面上并不显露。领了银子和舒佑离开文府,杜衡道:“你与那文柏川遇见,他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舒佑道:“他要摸我,我躲开了,叫他手痛。”
杜衡抓住他的手愤愤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不老实,要是再有下次就卸了他一条胳膊。”
舒佑点头,十分认同。
据杜衡说,那文柏川是文老爷次子,今年十七,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占了个十足,原本在书院念书,但寻花问柳吃喝嫖赌,心思丝毫没在读书上,被文老爷捉回家中严加管束,虽有所收敛,私下里仍是与丫鬟厮混,但总比去外头沾染那些不干不净的要好,文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文柏川身上为何会有蛇精的妖气,舒佑咂摸过来了,但与自己无关,他便没多想,也没和杜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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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周媒婆来过,杜若就郁郁寡欢起来,时常坐着发呆,做什么都没了劲头,杜衡带回来的糕点果脯都吃着没味儿了。杜衡叹了口气:“完了,这丫头染上相思病了。”
舒佑不解:“相思病是什么病?你快给她找些药吃吧。”
杜衡无奈笑道:“这病无药可医,只有薛覃来了才能治。”
舒佑明白过来杜若这是想薛覃想的,一时也没了办法。杜衡让他多陪杜若说说话,这阵子都瘦了,虽说先前老笑话妹子胖,这会真瘦了他这做大哥的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