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若师门有需要他们出面的地方,他们也要挺身而出。
至于那些在没落师门里坚守多年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他们都要好好照顾、保护。
如若有一日能重振师门,那他们便都可成为师门元老,享有相应的尊荣与权利……
任重远以最快的速度处理这一切后,又片刻不歇地赶回盈门客栈。
一路上也碰到了些不寻常之事,今日到了,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里,果然发生了许多意外。
不过,好在大家都没事。
温陌玉的心上人恩丫头,虽然暂时身处敌营,但好在并无危险,现在只要把握好时机,将其救出就可以了。
这一切,任重远并未与人谈说。
因为他并不需要旁人的帮助,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独来独往惯了,一个人,更方便行事。
所以,任重远赶在温陌玉离开盈门客栈前,先行一步了。
目送任重远离去后,温陌玉与二哥温多予又交谈了片刻,也起身离开了……
到现在温陌玉还不明白,以任重远的身手,为何会被卖到黑市?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应该是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其实,温陌玉并不是不关心任重远去做了什么,而是出于尊重,不愿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再者,若是任重远想说,他自然会说出来,若是不想说,问了也只会让他为难。
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在温陌玉脸上的阴霾逐渐消失之际,陆锋芒将从树梢上捉来玩的鸣蝉,往温陌玉眼前一扔。
刚刚脱离魔爪,得到自由后的鸣蝉,抓住这难得的逃生机会,拼命煽动着笨拙的翅膀,终于在抵达温陌玉的俊脸之前,在温陌玉眼前,逃出生天!
“师傅!”温陌玉压低声音道。
有这么捉弄徒弟的师傅吗?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会儿说不定都掉下去了!
虫子虽然不可怕,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东西,即便是个虫子,也足以让人受到惊吓了。
“乖徒儿,方才在想什么呢?连虫子飞到眼前都没反应过来,还好飞来的是只虫子,若是什么暗器,你这会儿就已经受伤了,还能在这儿和你师傅我,大眼瞪小眼?”陆锋芒摇了摇头,一脸难言道。
“师傅,那虫子,应该是您老扔过来的吧!”面对陆锋芒的“倒打一耙”,温陌玉为之气结,回道,“我没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身边有您老坐镇吗?难道我连您老也要防?”
不过,以后确实要开始“防”着师傅了,他老人家现在童心大发,指不定哪天又怎么捉弄人呢!
闻言,陆锋芒忍不住笑道:“乖徒儿,你就如此信任为师吗?就不怕有朝一日,你师傅我做出什么对你不……”
“师傅,您别乱说!徒儿知道错了,以后定当小心行事,注意防备,谨遵师傅教诲!”陆锋芒还未说完,就被温陌玉打断了。
从小到大,温陌玉都没那么信任过一个人,除了从六岁起,就陪着他长大的师傅陆锋芒。
虽然师傅因为心结已解的缘故,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不爱说话爱喝闷酒,现在却爱说话不爱喝闷酒了,还多了个喜欢捉弄人的兴趣……
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无论师傅变成什么样,都是他温陌玉认定的师傅,是他最信任的人!
陆锋芒见温陌玉突然严肃起来,不由笑了笑,没再打趣他了。
本想逗逗臭小子,没想到还认真了。
唉,那便算了吧,留待下次再说好了。
古宅内。
扎木德看完信上的内容,正欲大发雷霆,却被老仆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少主息怒,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老仆从将信丢在火盆里烧了。
扎木德气得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都火烧眉毛了,现在才挖井求水,能有什么用?”扎木德压低了声音怒道。
李为坚那个老匹夫,竟敢跟他玩儿阴的!
“这儿就有现成的井水,少主只需顺势而为,虽是火烧眉毛了,也可在瞬息之间灭了这火。”面对扎木德的愤怒,老仆从依然从容不迫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