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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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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星河早就被排除犯罪嫌疑了。大家都看到了那个人渣去找星河讹钱,也有人撞见人渣半夜守着星河母亲的墓,他身上甚至携带着让星河用钱换迁墓权的证明。星河之前甚至默许云县给他一份清闲的工作颐养天年,是他自己不珍惜……”

许星河那个因强.暴.妓.女入狱的“继父”人渣于三年前出狱。人渣被妓.女咬坏了舌头,成了哑巴,又有犯罪前科,只好在柳望舒的黑木工厂谋生。因为操作不当,他失去了一只左手。柳望舒没有赔偿他,将他赶了出去。

一年前云县田园度假村招聘工作人员,看在许星河的面上,度假村将人渣招进去,给了个清闲到不用常去上班的职位,算是给这个人渣养老。

可此人好赌,负债渐多,入不敷出,时常偷鸡摸狗,搅乱度假村的安宁。前些天度假村得知许星河到达云市,便征求过许星河意见,将人渣开除。

许家那晚的“生意场”声势浩大,甚至传到了云县里。许星河衣锦还乡有很多人目睹,包括这个人渣。

有很多人瞧见许星河进了我家那间老瓦屋不久,人渣就趾高气扬的前去踹门,许星河给他开了门,面色极冷地训斥他老实安分点。

人渣进了老瓦屋,在室内发出聒噪的怪叫。不大一会儿,人渣出了门,将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卷入裤兜,带着满脸的笑容回了家。

人渣死了之后,警方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份文件。

原来许星河找人渣买走了母亲骨灰的迁居权,他想要将他母亲的墓地迁走,和父亲合葬,从此和人渣一刀两断。

人渣怕许星河反悔,标明要现金,翌日就给他。

似乎是担心许星河耍赖不给钱,人渣半夜守在许星河母亲的墓旁。而许星河半夜被噩梦惊醒,去了母亲的墓地祭拜。他和人渣在我母亲和柳望舒抵达前碰上了面,人渣见许星河思念母亲,开始漫天要价。他划破手指,用血液将文件上的五十万改成了一百万。

许星河当然不答应,两人起了冲突。

迈入老年的人渣在体力上已不是许星河的对手,许星河气急之下踹倒人渣,对人渣吼道:“我妈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坟不迁就不迁,你别想威胁我,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就自生自灭吧!”

这一切被一个凌晨回家的中年男人目睹,他吓了一大跳,回度假村告诉了家人,后来警方查证属实。

人渣因此记恨上了许星河,也就有了他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柳望舒和柳姝身上,拾起柳姝丢下的刀,冲过去杀许星河的一幕。

也许是因为那场冲突让许星河母亲的墓碑松动,也许是许星河母亲在天有灵,人渣在许星河母亲的墓碑前持刀挥舞时,黑白墓碑骤然倒塌。

人渣脑袋开瓢,血浆崩裂,当场死亡,让暗处埋伏的警.察都措手不及。

那天人渣的血浆迸裂到我的脸和身体上,处于惊吓状态的我还以为是许星河的,瞬时昏了过去。

我越和许星河的叔叔许朝解释,越是替许星河不值:“所以星河的妈妈在天显灵,墓碑塌下来把这人渣给砸死了。再说了,星河又不知道我妈和柳望舒会去墓地,杀人的又不是他。”

许朝冷冷地反驳:“星河从来就不肯认祖归宗,我哥哥的墓地就在这别院之后,他从没去看过,怎么会想起来要迁坟合葬?”

我语塞。

许朝拐杖点着地面,在“咚咚”的升堂声中恼火地训斥我:“小小,你是他老婆。你得管住他别乱来,而不是娇纵他替他遮掩。”

“我老婆没有替我遮掩,我没有买凶杀人。”坐在我和许朝之间的侧位沙发上,始终保持着缄默的许星河双手扶着膝盖起身,声音很冷:“你爱信不信。”

许星河将我扶起来,隔着布料的手指冰冷。

我抓住许星河的手,用力握住。

许朝凉凉地说:“许星河,你是不是以为那个人渣不识字,你可以诓骗他签下名为买墓,实为买凶的契约?我告诉你,他识字。他早在牢房里扫去了文盲。你骗他,他也骗你。他背后有更大的利益驱使着他来和你做交易!他要是真的杀了柳望舒,你一旦给钱,那群一直想压垮我们叔侄的——被我哥哥赶出许家的垃圾们就能用买凶杀人的名义拿捏你,甚至毁了你。”

许星河转过身,回答许朝:“叔叔,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会给那个人渣一分钱,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把柄。他和柳望舒本就都该死,他们现在也死了,不是因我而死,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贪欲。”

许星河的声音又阴又冷,寒凉的侧脸带着微微的笑。

我四肢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带着后怕问许星河:“要不是我提前到达云县改变了你的主意,你是不是真的要骗那个人渣杀人?那晚临睡前,你对我道歉,你说你自己太懦弱,屈从于现世的安稳,不算个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

许星河不回答我,来到他气到胸口起伏的叔叔许朝面前,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他轻轻握住许朝骨裂的脚踝,闷声问:“管家怎么不在?你准备去云市找我的那天,是她受云市那帮被许家扫地出门的垃圾的指使把你推下楼的吗?”

许朝浑身一震:“你怎么会知道?”

我恍然无措,许宅那位曾对许星河嘘寒问暖的老管家今天确实未曾露面。

我记得许朝对我提过,那位是许家表亲的老管家在当年许家的夺权之战中站队许星河的父亲,为此不惜和家里决裂。

许星河十八岁时来杭城许宅住了一段日子,老管家曾误引被许星河父亲赶出许家的那帮亲戚和许星河见面,许星河经历此事决然回了云市,许朝说老管家因此后悔悲痛到大病一场。

“我十八岁那年她引着我去见了那帮垃圾,我就觉得她虚伪又狡猾。”许星河抬起头,看着许朝,沉声说:“许家和云市合作第一个旅游区时,那帮垃圾有来找过我,我提议您将他们通通塞进云市,这您也是知道的……”

许朝点点头:“你说狗急了也会跳墙,要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你要将他们塞到有覃叔关照的云市,稳住他们,我便答应了。”

许星河冷笑:“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们,只是想把他们流放到云市,由着他们和云市那帮地头蛇沆瀣一气,最后落得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按覃叔的刚直人品,绝对不会姑息他们。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他们尽数都被覃叔扔进牢房——”

许星河说到这里,另一只膝也跪下来。他扭身朝向我,头低的更低,声音也很轻,明明肢体语言是在道歉,说出的话却狠戾又固执:“你的表姐林招娣被贪欲蒙蔽,竟主动卷入其中充大头,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有提醒她。她不该觊觎你的男人,这是她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所以她活该有这样的下场。我不会向你道歉。”

我偏过头:“那你朝我下跪干什么?”余光瞥见许星河薄红的耳,赶紧为他找台阶:“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犯罪?”

许星河重新面朝他叔叔,低下脸继续说:“我只是假装上了人渣的当又反悔,让那群逃避警方收罗的垃圾狗急跳墙指使人渣直接对付我,逼他们在云县现身,好让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从此云市一片太平和干净,从此我和您才能有安稳的生活——”

许星河抬起头,脸上是得逞的快意。

头皮发麻,全身如坠冰窟。

我噌地从座位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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