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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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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诧异着,许星河前些日的访谈开播。

尽管在现场看过许星河录制访谈,我还是不可避免地为许星河紧张,抓着长耳朵兔子,一瞬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生怕许星河出糗。

原来出色到连宽屏电视都不能掩盖的英俊只是许星河的诸多优点之一,许星河在外人眼里有那么多优秀的头衔。

许星河毫不怯场,主持人cue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许星河直言是自己太太买的。

主持人笑着道:“真是英年早婚啊,公司里和电视机前的万千单身女性得可惜了。”

主持人又问:“为什么这么早结婚呢?”

许星河低头,有些害羞的样子:“怕她跑了。”

主持人讶异:“是你追的你太太?”

许星河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点头说:“是的。”

频幕打出中场休息的字幕,再切换到访谈画面,许星河已褪下西服,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袖子挽到小臂处——如我那日在他出门前对他叮嘱的形象一样。

许星河看了一眼摄像机,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翘起。

主持人问许星河在笑什么,许星河说:“想到我太太了。”

说这话时,他的耳朵薄红。

我望了眼紧闭的书房门,倒在沙发上,将脸埋在长耳朵兔子里,乐不可支。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一晃半个多月过去,许星河的健康终于彻底恢复,而我也完成了期末考,迎来暑假。

可惜的是,因为我去办美国签证的预约日期被困在公寓,得十天后才能再去面签,没法同许星河一起踏上去美国的航班。

机场大厅,许星河抱着我依依不舍。

我将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手伸到许星河眼前,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我的好老公,我跑不了,被你套牢了。更何况我全副身家都在你那儿呢,我得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指望你在我三十岁的时候能给我买满墙的爱马仕。”

许星河放开我,带着一脸冷酷,头也不回地往值机的方向走去。走了不久,就有人小跑过去向他递纸巾。

那套我名下的婚房我瞒着许星河联系了林招娣,请她帮忙找买家。林招娣一听说我要为许星河的事业添柴加火,生怕我耽误了许星河飞黄腾达,立时同意。要去和买家面签的那天,我通知了许星河。

许星河很生气,我不再通过胡搅蛮缠企图让他答应,而是慎重地问他,从前他嘴里聪明有想法的合伙人陈非池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个把利益拱手让人的蠢货。

许星河回避这个问题,告诉我转让股份木已成舟。

我对许星河说,我当然知道木已成舟,我想告诉他我不是个能被他骗到的傻子,所以我不会让他再次做把利益拱手让人的蠢货。

我还对许星河说,做生意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我们才不要当富屋贫人,我们要当富屋富人,恰好我还年轻,等他成亿万富豪等得起。

许星河听完眼睛都红了,一副感天动地的表情。我连忙让他打住,像现在一样,提醒他我的关于富婆的愿望。

许星河终于肯摘下围裙,对事业上心。

许星河和我一起签了售房合同,钱都到许星河账户的那天晚上,许星河翻来覆去良久,才对我憋出一句含着鼻音的话:“是不是我在家里呆久了,就开始嫌我?”

我哭笑不得,告诉他听说有钱人赚钱的方式是拿钱生钱的,一赚点钱就忙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点儿资本都不积累是很没出息的。

许星河听完干脆自个儿去书房睡了,我使出浑身解数,哄得累到自己从他身上爬不下来,他才愿意回卧房。

一到卧房许星河就翻身背对我。没过多久,我给许星河递去了纸巾。

许星河因为要分离而难过地哭了,就像现在这样。

人是由血肉筑成,而不是铜墙铁壁打造,所以是个人就有他的脆弱和柔软。可许星河平常总为自己裹着厚厚的硬壳,旁人便觉得他冷酷又狠戾。

这一印象之于暗恋祁宇轩的榴莲尤盛。

直到我大学毕业,都未能扭转。

大学本科毕业的那年,许星河将美国投资公司业务拓展到国内,首先于港城设置了办事点。而我申请到了港城大学商科水硕,将要离开申城去港城继续读书。

临走前,榴莲开车送我去机场。她谴责我把过多的精力花在许星河身上,说这样下去我会失去自我。

我对榴莲说:“我除了按时上学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得指着许星河挣大钱,让我成富婆,当然得哄好他。”

榴莲不认同,拿女性应该努力学习、好好工作,创造自己的事业,不能靠男人来教育我。

我反驳榴莲:“工作就是为了赚钱,所谓事业也是为了赚到有名气的钱。我赚钱比不上许星河,他又肯把我自己几辈子赚不到的金山银山交给我,我干嘛非得要去挣钱?再说了,我现在还在读书,工作是后话。”

榴莲说:“他对你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

榴莲通过祁宇轩揣测出了我消失四天四夜的真正缘由,对许星河好不容易有的好印象跌到谷底。

我想了想,对榴莲坦白:“许星河这辈子没见过他爸爸。他刚会开口说话,他妈妈就把他送到我家里养,不再认他。后来我爸妈有了我,就不像之前一样对他好了。再后来他妈妈过世了,他外婆从我家把他接走,说要养他,却撒了谎,把他推到河里给他妈妈陪葬。他十八岁的时候,他的富豪叔叔接他来许家过了一阵,很快就有其他亲戚打着亲人的名义欺骗他。”

“他啊……一直像个被人嫌弃的物件一样,被这个人交到那个人手里,被那个人交到这个人手里,甚至他们还会拿私心对他捏扁搓圆,所以他很没有安全感……”

眼前霓虹模糊,我抹净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说:“他需要不被爱屋及乌的纯粹的爱,他需要身边有能对他永远不离不弃的人,他需要通过满足控制欲来获得安全感。我愿意纯粹的爱他,永远对他不离不弃,做那个给他安全感的人,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更何况,这些本就是我作为他妻子的责任。”

榴莲听完,沉默着将我送到机场。

我劝榴莲勇敢一点,向祁宇轩表白。

榴莲说她要订婚了,和她便宜弟弟。

我震惊不已:“你们不是亲姐弟……”

榴莲摇着头打断我,眼泪流下来:“他是亲的,我不是。原来我妈才是那个万人唾骂的小三……”

我只能用拥抱榴莲来安慰她,她嚎啕大哭。

我们在机场分离,去往各自的未来。

拿到水硕毕业证的这年,许星河要在申城开拓一笔不小的生意,我便随许星河回到申城。

许星河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不能着家。

顶楼的复式公寓对于形单影只的我未免太过空旷,新年后不久的一天,我在公寓门口发现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将它带回家,取名Lucky。

许星河没有反对,只是在我对猫说话不想理他时,拿热吻提醒我身旁还有他。

在新居居住两月后,我终于碰到了些新人,有了新的工作机会,不再那么无聊。

空气清新的清晨,露台的花草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迎着阳光勃发生机,争先恐后地向我露出笑脸。

我靠在贵妃椅上一边摸着Lucky,一边欣赏它们,楼下就传来了许星河对我的呼喊。

我一手抱着猫,慢悠悠地下楼。

许星河一边褪下他那身考究的西服,一边打量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回答:“今天要去试配音。”天知道我这尖细的嗓子还能有人听的中,竟能给儿童动画片配音。

Lucky从我怀里跳下来,去蹭许星河的裤脚。许星河不为所动,重新穿西服:“我送你。”

我提示许星河例假结束了,可以来一场情.事:“九点半到就行了,现在才七点半,半个小时就能到,还能做点别的事情。”

许星河将西服随手扔在一边,靠过来。

被许星河身上的烟酒味熏得皱了皱鼻子,我将他放在我臀上的手拿开,嫌弃地说:“先去洗个澡。”

许星河将Lucky抱起来,亲了亲没有皱鼻子的Lucky,将它放下来,进了浴室。

我去拿许星河的西服,余光扫到门厅,一只崭新的爱马仕包包静静地放在玄关柜上。

我将它拿进衣帽间,扔在已占据了半面墙的爱马仕包包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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