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果真和许星河有代沟,我说东,他就想西。
我打了个哈欠:“好困。”
我收拢腿,翻了个身,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米,闭上眼转移话题:“明天我们要赶高铁,早点儿睡觉。”
许星河到我身旁睡下,长臂一捞,我就被圈进他怀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我的背脊,显然是在哄睡。
我缩腹躲避那异动,委婉的用驴拉磨打比方,吐槽许星河:“许星河,你要是拉磨的驴,最后驴不会被累死,磨具倒可能被碾碎。”
许星河拿下巴叩我的头顶:“再胡说八道,现在就把磨碾碎。”
看来许星河听懂了我的胡说八道,还愿意陪着我胡说八道。
我憋笑:“我知道,驴舍不得。”
“……你说谁是驴?”
“我才没说,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驴。”
许星河掐我腰上的痒痒肉,我连连求饶,他放开我,我朝他眨眼:“我这是夸你呢,你没听说过驴D大吗?”
又一次惹祸上身,许星河将我捞进怀里捏扁搓圆。也不知是谁先拿嘴堵住这无止境的笑声,我们开始接吻。
室内很安静,能听得到清晰的唇舌津液纠缠声和急促的呼吸声,甚至我还听见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禁不住诱惑,我主动迎合。
许星河阻止了我。
我问:“你不想吗?”
许星河不知第几次说:“来日方长。”
他还用我曾经对他提过的霸道总裁文的情.事后的女主描述来提醒我:“还真的想当‘被撕碎的破娃娃’啊?这在现实中得上医院缝针,严重的要做开腹手术。”
我想了想,来到许星河腰下,低下脸。
许星河立时将我捞回他胸口趴着:“这事虽然重要,但不是第一重要。”
我问:“那什么是第一重要呢?”
许星河毫不迟疑:“你是第一重要。”
我咕噜:“以后我们两有了孩子,孩子是不是就变成最重要的?”
许星河斩钉截铁:“孩子不重要,有没有都行。”
我不由地问:“你不喜欢小孩吗?”
许星河掌心贴着我的头顶一路向下,搁着长发抚摸我:“你才多大?这种事情没必要想。正是大好年华,多读些书,多看看世界……”
许星河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多陪陪我。”
我抱住许星河的脖子,腿缠上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深嗅:“我知道啦。”
翌日我和许星河没有回杭城,有国内某权威财经媒体约了许星河上午专访,我们打算在专访完成后,在杭湖来个半日游,翌日清晨许星河直接乘航班回美国。
许星河将白衫换成更为沉稳的深蓝衬衫,拿起昨日那条蓝黑条纹领带搭在脖颈。我从床上起来,帮许星河的领带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
许星河问我:“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朝许星河挑眉:“天生就会,而且会的多了去了。”
许星河换上西服后,我左看右看,仍觉得他这身搭配太过沉闷。
思来想去,我上前想要扯掉许星河的领带。
许星河抓住我的手:“怎么了?”
我摇头道:“不太合适,将你成功的年轻企业家的意气风发都给掩盖了。依我看,领带不用系……”
我一边把领带解开,一边同许星河交待他该如何在采访时塑造形象,建议他把衬衫袖子稍微卷一下,扣子也别扣太满,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别像当审判长似的,正襟危坐,要松弛而自信。
正说着,许星河突然将我推到镜子前,低下头,吻住我。一个莫名其妙又令人心跳剧烈的吻后,许星河问我要不要一起前往。
我当然是拒绝许星河:“我得休息。”这可是他的主场。
许星河说:“是吗?我看你精神挺好的。”
许星河这话说的心不在焉,视线黏在我身上,扶在我腰上的手指开始游弋。
我下意识看向他腰间。
果然……
许星河尴尬地咳嗽一声,背过身。
我逃回床上,拿薄被裹住自己:“快去快回。”
许星河嗯了声,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去开门。
我从被子里由床头钻到床尾,伸长脖子看许星河。
许星河与我对视,突然扶着额头背过身去,懊恼地说:“要疯了。”
脸热心跳,我迅速拿被子蒙住头。
许星河离开后不久,我起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