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才该是一对,这让本在愉悦的我不愉悦了起来。
难得的三方愉悦的结果被我破坏。
有个讨人厌的想法往我脑子里钻,那就是许星河和Lisa才是同频的人,他们更适合共度余生。
这两人显然想法没我这么多,神态如常,亲切同前。
许星河告诉我,Lisa即将乘坐傍晚的航班回去。
许星河说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Lisa,Lisa一边微笑着点头确认了这真实性,一边随手拿了路边摊叫卖的椰子递给我,感谢我的热情招待。
瞬间被心虚支配,我接过椰子,连连摆手说不客气。
我问Lisa住在哪儿,我们送她回酒店,再去机场。
许星河道:“她住的远,我们还有自己的安排,就不互相打扰了。”
Lisa也称是。
我见状,只好作罢。
许星河为Lisa拦了辆出租车,送她上车。
我问许星河:“我们什么安排?”
许星河推了下我的额头:“出海、上岛、潜水、看大鱼、拜大佛,这可是你说的,现在是一样都没干。”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给了许星河一锤:“还不是你不让我干。”
许星河牵起我的手:“那现在就出发。”
下午时分,我们到达了亚湾岛著名的一个观景小岛——支洲岛。一上岛,我们就直奔许星河所定的酒店。
直到前台服务人员询问许星河,我是否需要医疗帮助,趴在许星河背上的我才如梦初醒,从他背上跳下来。
脚撞上大理石地板的一瞬间,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许星河蹙着眉将我抱起,不忘责备我的不肯换鞋爱臭美。早在上支洲岛前,许星河就在售票厅旁的小商店里买了双拖鞋,让我换上。
恰逢那时我身旁站着位和我们搭讪的高挑美女,我一踩上拖鞋,立时感觉自己变成了白雪公主和王子旁的小矮人。
我连忙蹬掉拖鞋,回归恨天高。
下岛时高挑美女消失了,我连忙穿上了拖鞋。
但为时已晚,走路慢吞吞。
许星河见状就要背我,嘴硬比不过脚痛,我只得由着他背着,来到了酒店。
一进酒店我就放水泡澡,消解我的疲惫和痛楚。
太过放松和舒适,我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时,我已穿着酒店的睡裙,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许星河坐在床尾,正执起我的脚腕,给我的脚后跟涂碘伏。
我立时并拢腿,为我的睡姿不雅而热了半边没被手遮掩住的脸。
许星河以为碘伏刺痛了我的皮肤,掌心包裹我的脚后跟,揉了又揉。
对于照顾呵护我的身体,他总是温柔又细腻。尽管做这些的时候总是摆着张万古不变的冷脸,但已足够让我想要依赖。
我一如既往的被触发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撒娇机关,爬到了许星河怀里,哼哼唧唧喊疼,疼到他吻一吻那疼痛处,我才不难受。
许星河却没有一如既往的维持冷漠,他吻了我让他吻的地方,在我抬脚戏弄他的时候。
几乎同一时间,我感到入许星河怀处不再平坦,可谓平地起高楼。
我这才发现许星河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坐怀不乱,也从他的目光所及的方向认识到,自己似乎在朝他袒.露着让他误解的引.诱。
我迅速收回脚,想要爬下去。兵荒马乱间,莽撞地撞向高楼。许星河轻轻的哼了声,重重地摁住了我的后背,将我揉进他怀里。
许星河一面安抚性地摩梭我脆弱的毫无支撑力的背脊,一面强势地去了解那让他误解之处。
让我欲哭无泪的是:此刻已不是误解,是真实的没出息的渴求。
我趴在许星河肩头,四肢及大脑涣散,在心脏跳的呼之欲出时,听许星河在我耳边低笑着说:“看来不用了。”
海潮涨了又涨,企图贪婪地吞没沉入的太阳。却盛不住这炙热的巨物,反倒惹得自己沸腾不安。
挣扎焦灼,不知过了多久,双方耐心尽失。太阳终于一鼓作气沉入海中,海浪惊的陡起,又颓然跌落,终于言败。
望了望卧室窗外海面的余晖,我对许星河说:“Lisa现在应该走了吧。”
许星河说:“走了。”他的表情严肃,语气斩钉截铁,眼睛里透着笃定,像是在说一件他亲手处理成功了的棘手事。
我回忆起许星河在和Lisa交谈时,他“误拨”给我的电话,忐忑不安地思索着他口中的“心有所属”,没有追问许星河关于Lisa的问题。
许星河搂住我的肩膀,让我贴着他的胸膛,胸腔共鸣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他正在说心里话:“小小,我是你的丈夫。”
这话简短又质朴,却莫名惹得我眼酸。
我把自己像个小鹌鹑一样,紧紧地塞在他怀里,问他:“那我呢?”
许星河将我的湿发捋在耳后,唇在我耳廓要贴不贴,惹的人心痒又烦躁。好一会儿,他的唇才终于在我耳上停留,吞吞吐吐地回答我:“你…是…我…的……”
话说了四个字就没了下文。
在许星河心里,我到底是他的什么,他还是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但他那句“小小,我是你的丈夫”已然足够。
不必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