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推开许星河的胳膊:“我去洗澡。”
关上浴室门,我摸着自己滚烫的双颊,为自己的毫无出息感到丢脸。
我跺跺脚,做了个必胜的手势,给自己打气。
脱到只剩里衣,我转身正要往淋浴间去,便见大床旁半蹲下来开行李箱的许星河。
主卧和浴室竟然是互通的!
不,不对!是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
我踏进浴缸拉窗帘,发现窗帘竟坏了。手忙脚乱的动静被许星河察觉,他走到玻璃窗前,指了指右侧的墙,我这才看到窗帘的开关。
摁下开关,窗帘缓缓下落,终于遮住了窗外那个令我慌乱的人。
洗完澡,我发现自己没带干净的衣服进来。换做从前,我必然要喊许星河帮我拿,这会儿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纠结片刻,最终放弃重新换上脱下来的衣服,将酒店宽大的浴袍穿上,出了浴室。
许星河立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全程英语交流,听语气像是在谈工作。
我快速上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电话声止住,我连忙翻了个身。向前望去,只见床头柜上赫然摆放着避孕.套,甚至还有其他的辅助性.用品。
心跳如雷,我扯了被子盖住脸。
直到许星河关上浴室门,我才重新露脸,起来换衣,观察室内环境。
这是一个带书房和会客厅的套房,法式装潢。床是圆形大床,有四个高高的床柱,白色窗幔半遮。
倒有几分浪漫氛围。
浴室内水流声停了,心脏突突直跳,我连忙回到床上,拿被子蒙住头。
须臾,床的另外一边下沉,显然是许星河掀开被子睡了进来。
感觉到许星河往我这边靠了靠,我紧张的抓紧床单。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预料的事情。
我掀开被子,顿时愣住。
室内光线已暗,唯有许星河那边的台灯是亮的。许星河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本纸质书,正在翻阅。
不那个吗?
我往许星河那边靠了靠,他没动。
我翻了个身,紧紧地贴上许星河,他还是沉浸在阅读里。
越想越气,我后脑勺狠狠撞了下他的腿。
许星河移开书,终于看向我,看起来吃惊:“没睡?”
我气呼呼道:“我当然没睡。”
许星河低下脸,唇贴了下我的唇,复又抬起头来。
就这样?
我蹭地起身,爬到许星河身上,掰过他不知道在看哪里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亲下去。可心慌意乱,毫无章法,不得要领。
后颈被握住,许星河的唇堵上来。
一个令我心跳剧烈的不像话的吻过后,许星河说:“帮我摘掉眼镜。”
他的呼吸已有些乱了,说话时性感的喉结鼓.动。
我顺从地摘掉他的眼镜。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不知何时冷静已退却,眼底翻腾的炙热似乎要涌出来。
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我低头亲吻他颈间被我抓出的红痕。
突然间天旋地转,我被压在床上。
……
按摩浴缸里的水流声像是从身体里发出的,潺潺不止。
我伸手关掉按摩浴缸的开关,对我背靠着的许星河说:“我们起来吧。”
我躺在铺了浴巾的床上,任由许星河帮我擦拭。
此时袒露以对,我心又开始发痒:“你难受吗?”
许星河表情看起来极为淡定:“来日方长。”
我用脚蹭许星河:“来日是什么意思?”
许星河避开:“老实点,别乱来。”
话虽如此,显然他的身体很受用。
我穷追不舍,调戏许星河,许星河避了几次,终于恼了,气急败坏地威胁我:“别上赶着找死。”
我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找死,变本加厉,只觉有趣。
许星河将我摁住,还如前日对付不听话的小孩那般掌箍我。
哪肯服输,我故意学电影里高声大叫。
许星河终于爆发,咬牙切齿:“这是你自找的。”
当我试图从床上爬下来又被许星河抓回去,这才明白他的找死是什么意思。原来我对他其实全无反击之力,身体会溃败的不像话,只能任他予取予舍。
到最后,竟没有力气从许星河身上爬下来。许星河也没打算让我下来,威风更胜方才:“出来做什么,不是喜欢吗?你休息好了就继续。”
我靠在许星河颈窝,望着窗外。
月亮弯弯的低垂着,嘲笑我的无知。
我终于服输地闭上眼,心中对许星河有了与封建古板完全相反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