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
“那是你根本没吃过苦药!”
“你尝过的苦药我都尝过。”
“我不信!”
许星河将我拉到膝上坐下,又变出一颗剥好了的大白兔奶糖,试图塞到我嘴里。我再次将糖拍开:“别想糊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捧住许星河的脸:“你尝尝!很苦!”
我嘴巴撅起来,对着许星河的嘴。
许星河没把嘴凑过来,而是突然抬手摸了下我的后脑勺。
我不满地催促:“你尝……唔……”
贴上来的嘴唇微凉而柔软,他垂着的眼睫抬起,望向我的眼睛,浅褐色的眼瞳里只剩我茫然无措的面容。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在索吻。
心脏乱跳到失序,我欲后退。
后颈被捏住,无法动弹。
许星河的嘴唇微微移开,开口说话:“张嘴。”
许星河垂眼看着我的唇,说话时气息喷在我脸上,唇部的触碰若有若无,我紧张地抿住唇,屏住呼吸。
敏感的后颈被薄茧刮了下,我战栗到窒息,张嘴呼吸。
他的唇再次贴上来,舌头伸进我嘴巴里。
慢条斯理的侵扰,毫不留情的占据。
明明触感微凉,所有被触碰的地方都灼.热无比。
明明没再被束缚,却无法动弹。
他的眸光复又抬起,我却不敢再对视,只有闭上双眼。
倏地,腰被掐住往上抬,被架在险峰的我重回平地。
许星河从床上下来:“我先去洗澡。”
声音没有一贯的低沉平稳,却足够性.感。
我热着脸将被子扯过,盖住衣衫完整的自己:“哦。”
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水流声令人心焦,我在柜子里翻了又翻,始终没找到足够性.感的内衣套装。
我推开那堆毫无吸引力的衣料,倒在床上,蒙住双眼。
该怎么办才好。
—
没能等来许星河,醉酒又精疲力尽大脑当机的我睡着了。
翌日,我被太阳叫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开门去找许星河。
许星河在厨房处理食材,见我过来,语气再平常不过:“餐桌上有早餐。”
我倚在门口,望着许星河思考着昨天自己是不是生日醉过头了,以至于愚人节给自己开了个玩笑,梦见自己和许星河结婚还接吻。
许星河走到我面前,表情也寻常:“头还疼吗?”
我摇摇头。
许星河点点头:“看来醒酒汤有效果。”
醒酒汤!
那我们……
许星河微挑了下眉:“昨天在你的邀请下尝了尝,醒酒汤的确苦了些,我会改良。”
脸上瞬时如火烧,我双手捂住脸。
我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个两.性.知识丰富的心理成熟的女人!
他他他……怎么突然这么恬不知耻?
许星河双手捏着我的肩,让我转了个身,推我往餐厅去:“先去吃早餐。”
我吃早餐时,许星河在做菜。
我去洗漱时,许星河在洗衣服。
许星河去我房间里晾衣服,我便躲在了他房间里,直到他喊我吃饭,这才出去和他会面。
吃饭时我严格的遵循了许星河的规矩“坐有坐姿”、“食不言”,许星河向来话少,这顿饭便只听得碗筷交错声和我的咀嚼声,极其难熬。
我快速扒完饭,躲到自己房间,许星河敲响了我的房门。我开门,他询问我:“小小,你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许星河摸摸我的脑袋,唇角又扬起来:“那就好,再睡个回笼觉吧。”
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真的蹬蹬蹬的跑回床上躺着。
许星河一将门关上我便后悔不迭,不过和他打个啵儿就怂成这样了。怎么能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拿捏,我必须扳回一局!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冲到厨房门口,对正在洗碗许星河道:“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
许星河头也不抬:“三天吧。”
那就是后天就得走。
我大声道:“我一个学生结婚都会有婚假,你一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的,难道都没有婚假吗?”
许星河抬头,转过脸看我。
我扬起下巴,尽量让自己显得经验丰富:“哼,结婚复杂着呢。你以为领个证,给我花点儿钱就能糊弄我了吗?流程多得很,需要花时间做的事可多的是。”
许星河关了水龙头,摘下清洁手套:“想去哪儿度蜜月?”
我心脏突突直跳,踮脚,尽量和许星河平视:“这个季节,适合去海边。”